章四十八 钩命泡尸钉肉身(2/2)
我妈嗓音放高,紧忙“嘘”了一声,说:妹子,可别那么大声。接着,她讲了下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前,村里人吃罢了饭,就聚在门口谈天。突然,村口传来了一声尖叫,大家伙挪起屁股,觅着声音跑了过去。当我们跑到刚才的那个地方时,忽地看到半空中吊了一个人,而我们村的勇子正守在那人的身下,一边跺脚,一边呼喊。等所有人走近后,才看清悬在半空中的人,正是你们村的毛蛋。听勇子说,他俩人常年在村里打零工,不光活累,而且挣得也少。于是,他就约毛蛋来家一趟,商议着外出打工的事。可不知怎的,毛蛋一走到那两棵大树下,就被悬吊了起来,据一个眼尖的小孩说,毛蛋的脖子上被套住了一圈细细的钢丝,肉眼很难辨清。眼下,被吊在半空中的毛蛋,一张土黄色的脸涨的血红,就像是被人泼了辣椒油一般。他的眼珠子不断的向上翻涌,露出清一色的眼白。他的双腿在空中拼命的猛瞪,直至力气趋弱僵硬了下来。之后,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震惊无比的怪事。
崔婶讲到这儿,歇了会儿神,扭头睨了一眼事发的地方,又快速的回正了身。
她继续说:赶来的村人们,从村里快速的扛了把梯子,架在毛蛋的下面,想把他给救下来。此时,勇子家五岁的儿子小峰从一旁阴笑着跑了过来。村人们觉得奇怪,还未来得及去照看小峰时,他竟将村人们架好的梯子一脚踹倒,而后,他沿着一颗大树“嗖嗖”的爬了上去。当他爬到和毛蛋等高的地方时,在大树的表皮上一拍,一枚黑色的钩子从树里“啾”的飞出,擦过两树间的那根钢丝,刺透了毛蛋的……
“五岁的孩子?”
我不可思议的低嚷了一句。
崔婶说:听勇子说,小峰还有一个月才满五岁。当下,村人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傻了,慌忙报了警。
“那小峰呢?他为何要这样做?”我妈问。
崔婶说:小峰做完这一切,就顺着大树滑了下来,站在原地冷笑。过了四五秒后,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等他醒来后,对于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断然不记得了。当他听到自己杀了人时,小脸都吓紫了。村人们琢磨,小峰肯定是被鬼附身了。你想,他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娃娃能懂啥?跑都跑不稳,可刚刚上树时,却麻利的像只猴子。
听完崔婶的讲述,我脑子里立时呈现出一副具象的画面。
回到家时,未进院门,便看到我爸蹲在门口,咬了根旱烟,眉头苦锁的独自发愁。
“爸,怎么了?”
我跑上前,喊到。
看到我们无虞的回来,他的眉头舒展了一些,起身迎了上来。
我妈白了他我一眼,训道:大中午的,你坐外面干嘛?老大呢?
倘在平时,我爸定会还上几句来捍卫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而现在,他的脸色很难看,一褶褶的皱纹里,覆满了哀伤。
他平静道:事都办完了?
我妈挺起头,骄傲的说:那当然,经我之手的事,你还不放心?
我爸淡然一笑,点点头,静静的说:老黄死了。
“啊?”
我们三人的头上,如被雷轰了一般,麻不可当。
我爸提及的老黄,即我们村的黄表叔。云姐要回来的消息,是由他头个散布的。
我妈揉了揉酸红的眼睛,忙问:啥时候的事?咋没的?
我爸又摸出一根旱烟,叼进了嘴里,说:自你们走后不久,我就收到了老庄发来的短信,告诉我老黄死了。
老庄,是我爸要好的一个朋友。早年,我爸和黄庄二叔同在镇里的木材厂做工。此后,三人便常聚在一块,喝酒谈心。
去年,托云姐的面儿,黄表叔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便力邀我爸和庄叔同他一起来京做事。后来,庄叔去了,我爸因为要整修家里的房子,就耽搁了下来。
我爸吐了口烟,说:老庄给我发完短信,我一下子傻住了。当我给他拨过去时,他正在给老黄的家人通电话。几分钟后,他回了过来,我一听手机,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最后,等他缓过劲来,才说老黄死在了一栋别墅院外的假山里。他说,前几天,老黄突然间失踪了,工友们寻了半天仍是找不见,便抓紧报了警。今晨,那家别墅的业主在院里散步时,发现从假山上流下来的水是红色的,他细查了一圈,在山顶的凹槽内,发现了全身浮肿的老黄。天爷啊,他在京城惹谁了?
我妈捏过他嘴里的旱烟,丢在了地上,说:毛蛋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我刚从那儿回来。真是够惨的,他前两天刚没了媳妇,今天……”
我爸的话,一小半淹进了口水里。
“爸……爸。”
院里,响起了大姐的呼喊声。
我们四人快速的奔向了院里。
进来后,只见大姐一手紧抱文文,一手挥动着手机。
“姐,咋啦?”我忙问。
大姐一脸凝重,将手机递到我的手中,抱起文文闪进了屋内。
我将手机里的信息速览了一遍,双手不住的打颤。
待云姐和我父母阅过后,亦是面色发沉,惊惧的缄口不言。
原来,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是我们村的丹婶在将孙子送往学校后,竟离奇的失踪了。当一片片猩红的血水,从公交车顶上溢流下来时,人们才在车顶上发现了她。而她,早被钉子死死的钉在了车顶上,死状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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