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伤愈(1/2)
路上又找了些吃的,还顺便扒了几片光滑的树皮,回到了洞里。
聂海崖并没有出现在他离开时的地方,地上只有他吃剩下的山芋皮,聂海花一下子慌了,赶紧就喊:“小崖,小崖,你在哪儿吶?那里去了?”
后面传来一声咳嗽,是海崖的声音,他丢下东西跑过去,就看见聂海崖正趴在地上喝水,上半身的衣服都浸到了水里,那条伤腿被拖拉在身后,聂海花一下子泄了气一样坐到了地上,说:“你快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他忽然不说了,走到海崖身边,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是哥哥没想到,你肯定早就渴了,怎么不早说,在我走之前让我帮你啊,瞧你,衣服都湿了。自己爬过来的吧,不过,你真棒,能自己解决问题了,来,让我扶你起来,还喝吗?”
聂海崖笑了,他在哥哥走后,努力地嚼完了那些“兔子肉”,心想以前吃过兔子肉啊,好像没这么难搞啊,不过,算了,有的吃就很好了,只希望自己的伤赶紧好起来,好了他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打猎什么的,搞到更好的东西吃,而且也能让哥哥休息一下了。
后来他实在被尿憋的不行,就试着扶着旁边的石头爬起来,手里的棍子戳到地上,但似乎使不上什么劲,被他这么一用力,那棍子竟然一下子从中间断成了两截,下面那截差点就戳进他的肩膀,吓得他哧溜一屁股又坐在地上了。
后几经努力,他终于爬到了洞口最边上,撒完了尿,又慢慢地爬了回来,大口地喘气,等待什么时候都是漫长的,现在的他休养得还不错,几天的深沉睡眠和哥哥的草药让他恢复了一部分体力,吃的虽然不怎么样,可这里是深山野林,只能凑合了,等一会儿,哥哥回来了,他要跟他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他务必放心。
那火他不敢让它熄了,就不时地加几根树枝,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再后来他又开始探索这个不大的小洞穴,发现这个洞很浅,似乎是背靠山峦,面朝山谷的一个天然凹陷,脚下都是石头,石头之间是深深浅浅的缝隙,沿着这些缝隙往里面摸去,他竟然发现了地下水,这里的水很清很凉,从地上冒出来,充满了这些缝隙,他就爬到一条溪水旁边,就着小小的水洼猛喝了起来。
看着弟弟羸弱的身躯,还受了伤,此时正趴在地上喝水,聂海花心里莫名地心酸起来,但是他不愿意多想, 就胡虏了一把弟弟的脑袋,然后说道:“嘿,怎么样,你好点了吗?让我看看。”
他将弟弟扶着坐到自己身旁,仔细地查看了他脖子上的伤,那个洞口已经变得很小了,周围的皮肤已经恢复了颜色,红肿已经消失,这说明毒伤已经化解得差不多了,看来那毒物的钩子也还不是无法对付的,只要及时敷药就没太大问题,而且好在只是一处不大的伤口,还和体质相关,自己不早就没事了吗?聂海花将弟弟扶到前面,两个人坐下来休息,他指着他的腿问道:“腿怎么样?你可千万别动它,必须保证那条腿一直是那个姿势固定着,才能慢慢好起来,你要什么都跟我说,哥哥全能帮你做到。”
聂海崖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哥哥的话推了回去,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再开口了,就转而问道:“恩,哥,我没事,你出去弄到什么啦,是不是挺难找的呀,其实我真的没事,吃啥都行。”
他这么一说,聂海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过去捡起来那几样东西,一一摆好,有点得意地说到:“嗨,别提了,这些小东西还真是精得很呢,不过他们到底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看,这里有野山鸡,野兔子,还有几个果子,有点黑也看不清熟没熟我就给摘了,还有你看,真是几片树皮,待会我给你做个袍子,你身上的衣服都烂了,像只滑稽的小猴子。”
兄弟俩就这样胡乱地瞎聊着,互相看着玩笑,然后烤好了东西一通猛吃,他们都饿坏了,这一夜漆黑漫长,不过兄弟俩头一次感觉心情比较放松比较轻快了,于是难得的这一夜,他们睡了个好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聂海花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凉,激灵一下子爬起来,摸了摸脑袋,心想他妈的,自己睡得太沉了,这要是出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其实他不知道,人是不能太过紧张和劳累的,而他却已经这个样子持续了好久了,起始在哪天都已经记不得了,可能在情况陷入危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吧,他一边要组织幸存的几个人小心地逃亡,还要不时安慰照顾已经惊恐到了极点的弟弟,还记挂着爹他们那一小队人,在极度惶恐中都不知道是怎么穿过了那一道道山梁,一座座密林的,期间那些怪兽们的突然袭击一波又一波,让人们的希望一点一点地丧失殆尽,而最后也只有他和弟弟侥幸逃到了这里,而且即使着现在他也完全不敢说就脱离了危险,谁知道呢,那些东西还会在哪里出现,刚才那个林子里的巫师模样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那些东西已经攻击到了这么深的地方,几乎是无孔不入了,那么可以这么说,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安全地带了。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懊恼自己的原因,要是深夜有一种那东西攻击过他们,他们俩早就挂了,他此时叹口气,使劲拍了一下脑门,回头看见弟弟还在睡,就把身上的草给他盖了盖,然后站起来走到了洞口,那是一个湿漉漉的清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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