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弒樱的吻(2/9)
,就得这么做,朕也是迫不得已!就如同朕封了誉浅与该隐两位王爷为九千岁,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
看着释心冷峻的面庞,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想将曾经的释心从脑海中唤出来,可越是这样越是纠结,她分不清之前的释心跟现在的释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释心。
若是以前,她会心疼释心娶了一个不爱的女子为妻,可如今她不管怎么做,都心疼不起来。看着一身龙袍加身的他,越来越陌生。
“陛下既然不介意,那是臣多事了!”
释心没有说话。
登基这段时间,两人鲜少有对话,尤其是释心,忙着处理朝政,忙着笼络人心,当然,也忙着除掉一些对他无用的人。
这娴熟的手段跟排山倒海的魄力,哪里是一个长期生在江湖之人该有的。
聂欢笑自己太过多情,还以为释心没办法独当一面,想着没有自己他会在这皇宫里受欺负,其实呢,这些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释心何尝不知道聂欢心里所想的,若说他现在身不由己肯定矫情了,但也有一部分‘身不由己’在里面,如果不是武功被废,他绝对不会选择留在这里。
闯荡江湖虽然自由自在,可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江湖就是地狱,他随时随地会丧命,而他并不想那么快的死。
逍遥谷中与他有仇的也不在少数,就说那个穿红衣服的二师兄就恨他入骨,若是出去了,二师兄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释心有时候也会鄙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那就是他呀,不管是伪装的单纯,还是现在锋芒毕露的操控权势,这都是他。
没有办法改变。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聂欢情不自禁的问出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的释心会心甘情愿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吗?
看得到聂欢眼中的失望与纠结,摩罗释心忽然从龙椅上站起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怎么?看见自己的成果不敢相信了是吧?”
聂欢吃惊的看着他,烛火中的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结识时的模样,他比之前更加英俊,更加内敛。她努力的回想当初遇见他的模样,可是每每想到,都觉得心脏隐隐的痛。
记忆是盖棺论定的,不论曾经拥有多么美好或者痛苦的经历,当有一天变成回忆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个总结语当作告一段落的标题,若是结果美满,曾经受过的苦难将会被染上绚丽的颜色,如果结果惨烈,曾经经历过的美好必是刻骨铭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如她现在这样,早知道释心会变成这样,当初为什没能鼓起勇气带他走?
“还有什么事吗?”释心重新坐下来,将面前的奏折放在眼前,一副我很忙,不要打扰我的模样。
聂欢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再次深呼吸:“南遥国师弒樱已经停留在大曜两个月有余,在皇帝驾崩之前,他来的目的是收回崆峒山协议,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归还?”
释心提着朱砂笔的手微微一顿,这件事似乎根本没在他考虑的范围之中。
“朕晓得了!”
烈焰城干旱,利用崆峒山内的干冰降雨,三年过去,烈焰城以及不像之前那般恶劣,归还崆峒山也未尝不可。
可是这样的话,师兄就要离开了吧。
摩罗释心默默的想着。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释心当夜就把租下崆峒山的契约归还,并且赏赐了弒樱不少珍宝当作幸苦来一趟的补偿,不过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释心明白,弒樱根本不在乎。
聂欢拿着皇帝的手谕推门而入,弒樱坐在灯火下独自饮茶,似乎料定了她会来一样,不动声色的翻开一盏新杯子放在对面。
“你晓得我要来?”胯的汤色,像是才泡的。
弒樱提壶给她满了一杯:“这么些天与本座生气,再不来,本座倒要佩服你的定力了!”
“少在这自吹自擂,要不是释心,不,是陛下要我把这个交给你,我才不来呢!”说完,把手里的纵卷扔到他面前。
弒樱看也没看,一心关注在面前的茶杯上。
“心浮气躁,如何当好一个太傅!”弒樱调侃道。虽然没有与她见面,但通过下人们的言语中得出,聂太傅这几日脾气阴晴不定,想必是为了释心迎娶宋玉儿入宫之事。
聂欢重重的坐下来,端起弒樱之前为她倒好的茶一饮而尽,望着空荡荡的杯子,一如她现在的心境,空旷无垠。
“我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聂欢望着杯子缓缓问道。
其实跟聪明人说话很轻松的一件事,不需要多费口舌去解释来龙去脉,只需要把你的疑惑说出来,聪明人自然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弒樱就属于这样的聪明人。
“你觉得释心变了,或许只是你不习惯现在释心的生存方式罢了!”他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惋惜,也没有失落,似乎这早已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永远都停留在记忆中生活?”聂欢无奈的咧开嘴,对着面前空空的杯子说话,其实这句话是说她自己听的,如果她够冷静,早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了,只是心中还有一丝奢望,奢望自己看到的其实是个假象,她的释心迟早会回来的,可她忘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释心其实回不来了,当他登基成为大曜一国之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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