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音重逢是路人(1/1)
杜若回到房间,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水果和糕点,熏香袅袅升起在屋内蔓延,她想:这是不是所谓的优待呢?她扯出一抹苦笑,算了好歹能填饱肚子,好歹不会冷着冻着,但师兄呢?他会在外面挨饿受冻吗?此时的他又在做什么呢?
杜若望着窗外发呆,此时夜已经很深了,无边无际的黑色在天空中蔓延开来,只剩零星的几颗星星点缀着深黑色的夜空。此刻的杜若就像那些星星一样孤独而又沉默,终于一天的疲惫化成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她合上了双眼睡着了。
阁楼下模糊地声响惊醒了熟睡的杜若,此刻天空开始微微泛着鱼肚白。“记住,你只有一年时间,明天丑时开始上早课吧!”白衣女子的话回想在她的耳畔,她心一惊,睁开了双眼。从窗户向下望去,一排排婀娜的女子站满了小院。而另一边似乎是来晚了的女子,正跪在一旁埋着头看不清表情。许是跪得久了,她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杜若内心一沉,还来不及梳洗就匆匆下了楼,此刻一位老嬷嬷佝偻着身子正在一本花名册上勾来画去,杜若想赶紧溜进人群,可是“杜若——杜若——”老嬷嬷的声音拖得老长,得不到回应的老嬷嬷似乎气得咳嗽起来,连她那苍老的手也在微凉的冷风中颤抖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四处搜寻着,似乎都在找一个叫杜若的人。此刻的杜若的脸变得滚烫,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当她的手碰到了柔软的丝巾时顿时有了主意。
她轻轻踮起脚尖,慢慢靠近:“嬷嬷,早晨露气重,免不了寒气入体,披着它会暖和一点,怕您着凉,方才上去帮您取了来。”杜若把丝巾铺开,披在了嬷嬷的肩上。
嬷嬷好奇地打量着她,似乎很久没有如此的暖意了:“你是?”
“杜若”此时杜若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老嬷嬷对着这个眼神清澈,头发略显杂乱的小姑娘竟生不起半点气来。只点了点头说:“快进去吧!”
杜若暗自舒了一口气,跟着队伍往一座精致的阁楼走去,还未走进阁楼她就听见了悠扬的琴声。等踏上楼梯,杜若简直怀疑自己到了仙境。这里有曼妙的舞娘,裸着半截纤细的腰肢蛇一般扭动;有着白衣的琴师,手指修长,装扮淡雅;甚至带着块半透明的轻纱的异族姑娘,蓝色的眼睛正魅惑眨着。
更重要的是她又看见了昨夜梅园碰到的那个人,他依旧穿着红色,依旧艳丽无双,但眼睛里多了一份漫不经心地百无聊奈。他的身后跟了很多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他,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台下瞟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看到他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杜若吓得赶紧埋下了头。
“公子,这是新来的人老奴带她们来见识见识,也好培养她们早日为您所用。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看着他目光扫视到了这里,老嬷嬷脸上堆着笑容,赶紧上前俯身作了一个揖恭敬地回答着。
只见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下面的人,包括人群中不起眼的杜若,只轻声地哦了一声,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一转眼,杜若已经在西音坊已经待了十多天。每天天不亮就被拉起来练习琴棋书画,她对这个地方也有了初步了解,原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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