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征加工商税(1/2)
钱谦益说就是把自己的家产全部卖了,都没有十万两白银,哪里来的一千万两白银。
袁嘉升哈哈大笑,说:“钱大人没钱?朕怎么听说你是真的金屋藏娇啊。难道会没钱?”
1641年,钱谦益不顾众人非议,与青楼女子柳如是在杭州西湖芙蓉舫中,以“匹嫡之礼”结为夫妻。他花费巨资为她建造了一座精美典雅的小楼,名为“绛云楼”,楼中藏书为江南之冠。
这个故事,在江南人尽皆知,但在朝堂之上被皇帝提起,掀了老底,钱谦益还是有点不自在,说:“都是一些乡野传闻罢了。”
袁嘉升说:“没有一千万两的话,钱大人可以帮朕去收吧。朕已经决定把大明的工商税三十取一提高到十五取一,这件事还需要钱大人去大力推动。”
“啊?皇上,朝廷万万不可与民争利……”钱谦益又老生常谈。
“什么与民争利,大明以民为本,农民是民,商人也是民啊。为国交税,乃是莫大的国事。你们东林一党不是要报国吗?多缴税是最大的爱国。”
“啊?这万万使不得!”钱谦益自诩为东林党的精神领袖,一听让他加收工商税,额头上直冒冷汗!
钱谦益看了袁嘉升一眼,皇帝脸上严肃的神情不像玩笑,只好做出弃官的姿态,以退为进。
其实,袁嘉升对钱谦益的人品是鄙视的,因为“水太冷”——历史上,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冷极奈何!”,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硬托住了,后来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开城向清军统帅多铎迎降。同年秋,钱谦益剃发留辫,上京候用,柳如是穿上象征“朱明”的红袍为他送行。
明末的“文坛泰斗”钱谦益,品行却连一个红尘女子都比不上。不过这时的钱谦益负盛名,主盟文坛数十年,写着“戎马南来皆故国,江山北望总神州”的诗句。当时江南的东林领袖人物几乎被摧残殆尽,他俨然以东林党人的新领袖自居。太子南迁,急需用人,朝廷任命他当了南京的礼部尚书。
“你想辞官,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加收商业税这件事,非钱大人莫属。”袁嘉升觉得他还是有用的,厉声说:“朕听说钱大人曾在杭州的红豆山庄中,为柳如是特筑一座精美典雅小楼,花费数万两白银,你哪来那么多钱?要不要朕让锦衣卫好好查一查?”
钱谦益大喊冤枉,说:“臣绝对没有贪污受贿,臣虽不才,一副好的书画,大约也值佰金,江南商贾人人求之。”
“哦,钱大人的书画原来这般值钱!”袁嘉升本来觉得钱谦益的钱来路不正,没想到他说辞,便旧事重提,说:“辛酉那年的科举,钱大人是主考,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
“辛酉?”钱谦益一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浑身发抖——明朝的科举考试越发严格,官员因为俸禄低,受贿案屡禁不止,钱谦益那年作为主考,其受贿行为就在朝野间的争斗中被政敌揭露:天启元年辛酉科的乡试,钱谦益担任浙江的主考官,当年有一位考生叫田千秋,在考卷中通过暗藏“一朝平步上青天”七字,最终被受贿的官员推为举人,这件事被揭穿查明后,田千秋发配充军,而钱谦益则被判失察之罪,被夺俸和削职。他本拥有可以入阁主事的机会,也因这事泡汤。
钱谦益收了不少商人子弟的贿赂,并录取了不少人。要不是当时是东林党主政,他只怕早已是人头落地,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之久,没想到皇帝旧事重提,说:“此事已过去了多年,不知道皇上为何再次提起?”
袁嘉升说:“虽是旧事,但现在有人告你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这……何人一派胡言?”钱谦益的脸挂不住了,愤然说。
“钱大人,你不必心急,朕办事一向公允,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袁嘉升说。
说完,袁嘉升让随行的满黑龙派锦衣卫带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白发苍苍,已经年老了。
“此人就是寒门秀才范举的妻子。”袁嘉升对钱谦益说:“天启年间,范举在十二岁时就连中小三元,族中亲友对其期待甚高,但造化弄人,辛酉年的那年乡试,他因再次落第而跳河自杀,偏偏那一次,钱大人你就是主考,徇私舞弊,朝廷重新甄选后,他被选到乡试第六名中举,可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范举的妻子告你谋财害命,你敢说自己是冤枉的吗?”
袁嘉升此言一出,史可法等文官一片哗然,他们都是通过科举才踏入仕途的,都为范举感到可惜,他们立马觉得钱谦益这人人品不堪,毁人前途和性命。
“大家议一议,此案如何处置。”袁嘉升道。
大殿上的大臣们议论纷纷,他们言之凿凿,大力抨击一名主考官舞弊对寒门学子,对国家的取士和长治久安到底有巨大的伤害,很多人还上纲上线,指着钱谦益的鼻子骂得他无地自容。
袁嘉升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如今范举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了,他和母亲来南京告御状,钱大人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钱谦益慌忙跪下,说:“臣引咎辞职,受罚补偿范举一家。”
袁嘉升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大可以辞职、赔钱,你其他罪行,又该如何处置?”
“啊?还有罪行?”钱谦益自觉主考受贿那一个人生污点,实在想不起自己还做了哪些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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