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余孽(2/3)
露出一张普通的脸。这人约莫三四十岁,黑衣黑袍,头上围着条黑色锦布头巾。他面色淡然,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无视一切的淡薄,却显得肃穆而不倨傲。
此时楚国尚黑,地位尊崇者大多身穿黑色,亦是军队的着装。这人如此打扮出现在此,苏杰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黑衣中年环视酒肆与苏杰,将目光落在那邋遢汉子与那赤*裸女子身上,眼神一凝。
他淡淡说了一声:“掌柜的,来些吃食。”
掌柜从他身后钻出来,打了个哆嗦,压着喜色,鼓起回到:“这就来。”
这行人走到一旁,也不挑捡位置,只在那邋遢汉子边上坐下,足足四桌人,将他围在中间。
苏杰见到这一幕,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他端起酒杯,将期内的酒水饮尽,决定抽身离开酒肆,正要往后院的客栈走去。
这中年人就是掌柜与小二口中的泗水亭亭长,这人衣着不凡,能星夜策马前来抓捕邋遢汉子,定是有他的本事。
两虎相争,恐怕这竹棚搭制的酒肆逃不开破损的命运,外头风雨交加,酒肆内难有安宁,他打算提早离开,免得引火上身。
但他一站起来。
“啪!”一名英俊游徼猛地将朴刀拍在桌子上,大喝:“慢着!”
“此间人员均得查明身份后才可离开。”
风雨初歇,整个酒肆都安静下来,众镖客都皱起眉头,看向那名英俊游徼。
苏杰一怔,他向那人看过去,便看见那游徼英俊非凡,死死地盯着他,手抓在刀柄上,好似立即就要抽出。
这人竟是新野县那名英俊的游徼箫浅。他不是在新野县,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苏杰心中疑问。
掌柜咬咬牙,拎着一坛酒,托着一碟羊肉,胆战心惊地朝箫浅走去。
走到他身边,掌柜小声说:“错了,错了。”
“官,并非歹人。”
箫浅对冷哼一声,扭头朝那名亭长低声道:“这少年我曾在一年前见过,与闻香教一案有所牵连,后又曾出现在蜈蚣岭,如今出现在此,恐怕是闻香教余孽。”
闻香教余孽……
苏杰听见这话傻眼。
草,你这箫浅莫不是来消遣老子的,处处与老子过不去,这都一年过去了老子都长大不少,你竟还记得老子模样。
苏杰心中暗骂,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下。
他感觉到身旁几名镖客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悄悄朝他诺远了一些……前一秒他们还是称兄道弟的知己来着,这一秒他似乎成了洪水猛兽。
邋遢汉子大为意外地瞟了苏杰一眼,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后。环顾周围,肆无忌惮地扫了扫官差们,道:“忒娘的一股狗官味,弄得俺这酒里也带着一股骚臭。”
周围的官差都纷纷停住动作,警惕地盯着邋遢汉子,手按在刀柄上,好似立刻就要抽出。
邋遢汉子说完,鼻翼抽动,手捏着酒碗,僵在半空中。
香味!
苏杰突然闻见一股浓烈的香味,好似前世那些妙曼的女人身上的香味。
一股白气从邋遢汉子口中吐出,白气袅袅环绕,将他与女子周身罩住,云里雾里。
周围官差猛地站起,抽出铁尺长刀,将他和女子围在中心。
“莫想到俺走了那么多年,还能遇到徒子徒孙。”邋遢汉子人在雾中,眯着眼睛,大有深意地朝苏杰看了一眼。
草……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苏杰傻眼。那名叫箫浅的游徼立即抽出长刀向他靠拢,一脸的正气盎然。
“小兄弟莫慌,有俺老哥罩着你。”邋遢汉子似乎找到了队友,给了苏杰一个安慰的眼神。
苏杰:“……”
“好!果然是闻香教!”
为首的黑衣亭长冷声传来,话音未落,亭长一挥衣袖。
酒肆内徒然刮起一阵强烈的劲风,将那股香气吹去不知何方。酒肆内烛光突灭,仅有火炉微弱的光芒。
“是内景!撤!”
邓铁一脚踢翻了火炉,几名镖客脚步杂乱。酒肆内目不能视,不知他们躲去了哪个角落。
碳火飞起,火星四射,酒肆另一旁人影绰绰,那边已经动起手来。
咻——
一道劲风从苏杰耳边飞过,他低头钻入一张桌子底下,只听见一阵桌椅碎裂声响起,伴随着几道闷哼与拳脚。
笃笃笃——
笃笃笃——
接连不断的劲风声响起,不知道谁使得暗器,不断钉入木桌。苏杰人在桌下,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生怕被伤了分毫。
砰——
一道剧烈的破碎声后,酒肆门被打烂,外头的雷雨已经停歇,一股深秋的寒意灌进酒肆。
掌柜摸索了半晌,战战兢兢地点燃了烛火。
苏杰探出脑袋,只见桌面上插满了一根根筷子,酒肆之中无人站立,周围莫名地空了一圈,地上全是桌椅的残肢,几名官差横七竖八地躺着,身上插了不少筷子。
这些官差围绕着邋遢汉子而坐,这回被伤个正着。
一张八仙桌完好无损地放在中央,那名赤*裸女子依然趴在桌上,不知是死是活。
那群镖客无一伤亡,他们生怕琐事缠身,耽误了走镖,正逐一翻出窗户,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苏杰摸了摸桌上的筷子,试图拔出,可这筷子入木一寸有余,已是牢牢地镶嵌在桌中。
内景……
这就是内景高手……
若是刚才躲闪不及时……苏杰看着桌面上的一排排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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