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涯永相随(2/4)

见雪花和颜莫思眼睛看得发直，司马问轻咳一声，司马雪和司马妍忙回过头，同声道：“失礼了。”

司马雪冲小哑笑道：“原来有这等绝色在身边，我说问爷怎么不受我的媚惑呢，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小哑当然没说话，司马问道：“她叫小哑。”

司马雪媚声道：“呦，问爷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司马问眉头一皱，本觉得这人很像雪姐，但他现在却觉得这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在玷污雪姐的名声，冷冷道：“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已经死了。”

司马雪媚笑道：“那么说问爷这是看上小女子了么？等问爷哪天来春宵阁，小女子一定亲自招待。”

司马妍忽然啐道：“无耻。”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司马问道：“你们还活着，是因为我不想杀你们，我不想杀你们，是因为你们和我过世的姐姐妹妹很像，和你们说话，也是因为你们和我过世的姐姐妹妹很像。”

司马雪冲司马问抛了一个媚眼道：“根据我掌握的情报，问爷好像只杀过六大家族的人，其他的人，就算围攻问爷也不会有事，所以问大爷应该也不会为难小女子。”

司马问深邃的目光突然盯住了司马雪的双眼，杀气凌人，道：“可这里是司马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说完，和着小哑，转身而去。

司马雪小脸吓得煞白，刚才那一瞬她是真的感觉到了死亡，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便是如此了。

司马妍玉手轻拍上司马雪的肩头，触到的全是冷汗，司马妍掩嘴轻笑，司马雪俏脸微微一红，啐了她一口道：“走，跟上去。”

司马问和小哑当然没走，他们只是来拿点东西。司马雪和司马妍就在他们后面没几步，见状，司马雪问道：“问爷，要帮忙么？”

没多久，七八十个人头正放在廉贞堂前，都面朝廉贞堂，最前面只有六个人头，正是夏简离、林书原、齐泽海、陈德威、世庆云和乔英武六人。

司马问便在人头之后，曲腿跪下，正欲叩头，司马雪忽然把腿一迈，挡在司马问前边。

司马雪收了媚态，正色问道：“你说我们很像你的姐姐妹妹，那便由我们替你的姐姐妹妹和你一起拜拜这司马家的英灵，可好？”

司马问本是面露不快，听了雪花言语，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下了头，把雪姐和小妍的名字说与雪花和颜莫思。

“司马家列位在上，司马雪、司马问、司马妍拜上，司马家大仇得报，仇人尽数授首，以告列位在天之灵，还请安息！”

磕三个响头，司马雪和司马妍起身，司马问却还跪着。

“司马家列位，十七年前司马家大劫当晚，我曾在廉贞堂起誓，不取六贼首级，不回此地，而今，贼子首级在此，司马问不违此誓！列位一路走好！”说完，三个响头奉上。

“爷爷，你欠夏简离的人情我替你还了，好走！”说完，又是三个响头。

“告辞！”司马雪突然扔下这句话，拉着司马妍走了。

走得远了，司马妍甩开司马雪的手问道：“姐，你做什么？好不容易见着二哥，我还想再多聊会儿呢。”

司马雪神色凝重，问道：“小问刚才说了什么你记得吗？”

司马妍道：“姐，你想说什么啊。”

司马雪道：“小问刚才说，他十七年前的那个晚上回来过。”

司马妍道：“是啊，怎么了？”

司马雪凝望着司马妍的眼睛，看得司马妍心里发慌。司马雪正色道：“为什么我们没看到他？”

十七年前，她们亲眼看见司马家遭遇的一切，小问说他当晚回来过，可是她们为什么没有看见，小问躲着她们？若是这样，小问应该知道她们还活着，但小问明显不知道她们还活着，那么，小问回来的时候，她们应该还没“醒来”，所以小问以为她们死了，可是，她们为什么没看见小问？

细细一想，司马妍也想到了其中的可疑之处，低头喃喃道：“是啊，为什么？”

二

司马家，廉贞堂前。

司马问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贝壳递给小哑，道：“送给你，漂亮的东西要给漂亮的女孩子。”

小哑眼睛一亮，伸手接过，冲司马问一笑。司马问搂过小哑，轻拍她的脊背，柔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小哑从司马问怀里挣出，打着别人看不懂的手语：“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司马问轻轻一笑，望向远方，想起了以前的事，轻声道：“我在渔平野，你在渔平野，我在司马，你在司马，我在天涯，你在天涯。”

三

司马问在结冰的洛河上，如意玉饰射出一道血色光芒，钻进他的眉心，然后，他直挺挺地掉进了冰洞。

司马问又回到冰河之上，拿着贝壳，转身，被打入冰河。光影流转，他又回到冰河之上，又被打入冰河，一次又一次，直到有一次，他避开了林书原的那一掌，然后，光影变幻，他来到司马家大宅院的大门口。

司马问看见林书原把一把黑漆漆的香递给雪姐和小妍，当然不能让他得逞！

司马问跑过去要抢那把香，林书原回身一拳打中他的心窝。司马问只觉得心如刀绞，这一拳已震断了他的心脉。光影流转，又回到林书原把香递给学姐和小妍的那一刻，他又抢，又被林书原震死，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