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2)

可好。”说罢袖中探出一手揪了她白衣一角摇了摇，指如聪根，指甲盖都是红色，活了两辈子都没接触过这般妖媚风尘女子，接触最多的便是顾家的小姐，可大家闺秀怎么衣不蔽体，言语轻浮，况且无颜女身若无骨柔弱的连大家千金都比不过……

能打吗？不能！

能骂吗？不能！

当康：“……”当康抽回衣袖，不知道说什么，半响只得干巴巴说了一句：“别走丢了。”

“是~”无颜女应了。

当康身下一麻，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谁知这一打岔，无颜女好似来了些谈话的兴致，便说起了女子最为关心的模样打扮，揪着她里外谈论当康衣着打扮，说她一身素色太过简单，发髻更是过分，就绑了根红束发，如何云云……

“……”沉默。

“你这束发……”无颜女伸手便将当康脑后挽着发的红绳一拉，惊叫一声便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抽回手。

黑发散落，当康蓦得心中一慌乱，急急回头，就见红绳轻轻从眼前飘落，她伸手接住，狂跳的心才渐渐稳定下来，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无颜女，见她面色看不出神情，只是身体顿住跟呆了一般。

当康皱眉神情不虞：“别乱动我的头发。”将红绳重新束在脑后，转身赶路。

无颜女歪头似乎是在打量当康，若有双眼必定会眨了又眨痴了又痴，惊鸿一瞥乱我心，她想着。末了将手抬了抬这手依旧疼，刚才那一碰仿佛被雷劫击中，不过指尖轻轻碰了碰半个身子都麻了。

她伸手轻轻拂了拂自己的双颊若有所思，撑了伞追上当康。

夜间，榻上休息的顾瑾倏地张开双眼，神色迷茫了一会，又迷迷糊糊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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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京城依旧燃了整天长街的红灯，此一路可通向皇城高墙下，宫门下是铠甲加身的禁卫军。

而宫中惠妃的行宫，也同样彻夜燃了长明灯，打着灯笼的宫女太监彻夜巡逻，皇宫里外被围了个密不通风。

惠妃有孕夜间一定要燃支熏香才能入睡，刘孝尚常常来此陪伴身怀六甲的惠妃，在这里他也常常一觉睡至天明。

惠妃轻身掀开床褥，取过窗前的单衣披在身上，探头看了看燃在了柜台的熏香紧了紧衣服，起身出了里间。

此香无毒无味，却有惑乱神志的作用，孝尚不知期间厉害，只当是助眠的熏香，惠妃夜夜点燃一支两人同榻而眠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疑心，况且孝尚深爱与她……

惠妃出了屋，轻轻关上里间的房门，白日里她会燃上一支清神的香，孝安白日忙于国事，自是天亮就起况惠妃本就有意于此，这解药的香他自是闻不上的。

惑乱神志偶尔闻上一闻还好，可是这香自惠妃有孕以来，已经燃了六月了。

惠妃关好门，刚巧行至中厅上座坐好。

“娘娘。”中厅传来一声音。

中厅只燃了一盏小灯，黑暗中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小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老八。”惠妃点头，“孝安哥哥可是叫你把信给我送来了？”她语气欢快似叮咚泉响，即便有了六月的身子坐上了贵妃的高位还是一副少女模样。

小八不语，从怀中摸出一纸信封递给惠妃。

惠妃接过急忙将信拆了，就着微弱的烛光她细细读了这页信纸，末了又将信从到尾再看一遍，捂在胸前抬头看着八：“小八，孝安哥哥可还有话对我说？”神情雀跃，喜悦之情不溢言表。

小八沉稳道：“望娘娘金安，保重身体。”

惠妃心悦，将信纸看了又看，这才接过烛火小心将信纸燃了，火舌舔上白纸在指间顷刻化为灰烬，消泯于空中。

屋中忽明又暗。

巡逻的女官只觉眼前刮过一阵风，仿佛间迷了眼，再睁开照旧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