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雨欲来(2/2)
前,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如此明目张胆?江阴的小动作,金陵的东瀛人,暗中大批向金陵移动的邪修,这些行动几乎毫不掩饰,表面上的遮遮掩掩,更像是演给别人看的,如果不是,邪修与东瀛的手法不该如此低劣才对?让这些人有恃无恐的到底是什么?老人决定去一趟皇宫,先见皇帝陛下,再去司天监,作为京畿重地守卫之一四灵军的缔造者,老人出奇的没有任何官爵在身,往日里,就喜欢待在皇宫外的醒龙台上看风景,也看沙盘。
老人起身前往皇宫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中想着:动荡将起,盛世不再,又不知要死多少无辜之人,多少贪图安逸,磨掉利爪尖牙之人。
经历过昨夜风波,老车夫后悔接了这桩生意,这回惹上了大麻烦,之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收拾行装继续上路,少女还没醒过来,看着马车里连晕过去还皱着眉头的少女,萧雨庭突然有些自责,还是大意了,两种血脉刚刚调和,就贸然让少女修行人族术法,使得少女目前体内阴气与元气相互交融,平常无事,一旦提气运力,两股气息就会争夺主导权,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般道理。
走在路上,没了少女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老车夫担忧地问道:“萧公子,小丫头没事吧?都昏迷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我们改道找个医馆给她瞧瞧?”
“已经用过药了,老人家不用忧心,接着赶路就好!”萧雨庭收回搭在少女手腕上的右手,目前只能暂时将两股气息分开,在找到根治的办法之前,他这个便宜徒弟是不能动用半分修为了。
又是小半日路程,中途向天涯醒了,多半是觉得她自己成了师父萧雨庭的累赘,一直闷闷不乐,双手抱膝蜷坐在车厢一角,把脸埋在双腿上,死活不肯抬起头来。
几次劝说无果的萧雨庭,实在不知如何开解,只得作罢,倒是小和尚,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那张能磨死人的嘴皮子到底还是将少女说动了。
少女抬头,仍是不敢直视师父,没处安放的眼睛自然而然放在了小和尚身上,她看着眼前唾沫横飞、大说特说的光头,第一次觉得没那么讨厌,她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小和尚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气笑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烦死了!”
终于开口说话的少女,让小和尚在萧雨庭面前洋洋得意起来,故意清了清嗓子,扯着脖子咳嗽两声,好像在说,看见没有,我能让她开口说话,你不行!
对此,萧雨庭只是觉得有趣,没有理会小和尚的耀武扬威,仍然在安心看书。
炎炎夏日,那树上的蝉,许是耐不住寂寞,叫个不停,一路颠簸,连萧雨庭也没了看书的心思。
路边有座老旧亭子,老车夫提议就地休息片刻,萧雨庭将刀留在车上,扶着便宜徒弟下了马车,小和尚则从马车上拿了些饮水吃食。
老车夫摆弄着手里的烟杆子,瞧着半点不像庙里师父的小和尚与那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一个百般殷勤递食送水,一个千般冷淡不理不睬,感叹了一句真是对天生的冤家,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鲜有人迹的古老驿道,自萧雨庭一行人来时的方向,缓缓走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女子,走进亭子前,那一袭青衣,背负一把刻有复杂纹路木剑的女子特意掸去衣摆上的灰尘,对萧雨庭拱手一拜道:“公子请恕叨扰之罪,天气酷热,小女子能否入内一避,讨口水喝?”
没有察觉到丝毫杀机的萧雨庭,起身还礼道:“何来叨扰一说,姑娘请自便!”
眼尖的少女,看见师父的示意,倒了碗水递过去,青衣女子接过,一饮而尽,擦了擦下巴上的水珠,递回碗去,道了声谢。
老车夫在背剑的青衣女子走进亭子后,就停下了吞云吐雾的动作,顾不得将烟锅里未燃尽的烟丝磕掉,双手死死的握住烟杆子,跑了这么多年的马车,江湖修士他也见过,所以晓得这些个神仙人物喜怒无常、无缘无故暴起杀人的秉性,昨夜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他实在是怕了,干咳一声,拍了拍抖落在身上的烟丝,解了马车说要牵马饮水去。
待了没多久,女子起身告辞,说有要事,耽搁不得,临走前小姑娘向天涯自作主张拿了个装满水的羊皮袋,递给青衣女子带在路上喝,女子言谢再三,走出亭子几步后,躬身一拜:“小女子姓马名萱,豫州人氏,赠水之恩容来日再报,告辞!”
青衣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萧雨庭的眼神也深邃起来,自语道:“姓马,豫州,木剑,南毛北马的马家?”,说完又看了眼渐渐恢复常态的向天涯,心想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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