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一定会保护你(2/2)

望洲打到东圣皇洲，最后佛尊重伤十数年才得以恢复，而你更是被困此地，多年来无法踏出半步，这样的代价还不够吗？如今佛尊一统佛宗，实力更胜往昔，你如何再与他对抗？你还要付出多少的代价才能看清形势？”

“我可以让佛宗崩裂第二次。”

空羽和尚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人头皮发麻。

“你…！”

墨莲对空羽和尚实在是没辙，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位故旧至交了，原本他不想来这一趟，奈何法旨如山，他即使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来。想到这里墨莲就更是郁闷，若是其他人，墨莲早就出手摆平一切，奈何现在一边是法旨如山，一边是故旧至交，两边都没有妥协的余地，这让他夹在中间头大如斗。

“两年，我最多给你两年时间，这是我的极限，两年之后你若还是不妥协，我便只能回佛宗复命，到时佛尊采取什么手段，局面会变化成什么样便不是我能掌控的了，你…好自为之。”

墨莲长叹一声，甩袖而出。

“谢谢！”

空羽和尚的声音传入墨莲耳中，墨莲脚步一顿，苦笑一声，

“你无需向我道谢，而且当年的事，我从来不认为你做错了…”

没有回头，不再多说，墨莲摇摇头，快步走出寺庙。

佛堂外，偷听的夜羽已然呆在原地，他不知道墨莲是谁，也不知道佛尊是哪个，他只听出来了空羽和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麻烦，甚至这个麻烦让一向和蔼滑稽的空羽和尚露出了要杀人的征兆。

“师…师尊！”

夜羽艰难开口，良久佛堂里才传出空羽和尚透着疲惫的声音，

“你进来吧。”

“是！”

夜羽低着头，走进佛堂。

“你都听到了…”

“是…”

“害怕吗？”

“不害怕。”

“坐！”

空羽和尚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夜羽则坐在相近的蒲团之上。

“想知道他是谁吗？”

“嗯！”

“他是我的旧识至交，也是我的同修，当年因为一些事情，我与他断了联系，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再次相见竟是这般场景。”

空羽和尚语气平淡，双手合十，向着佛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夜羽在一旁，神色复杂，他忽然觉得自己眼前的空羽和尚好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师尊了，他不曾知道自己的师尊还有这自己所在不知道的一面。

“别紧张，我不会害你的。”

空羽和尚淡淡开口，语气中饱含心酸和无奈，夜羽低下头去，

“我知道的，只是觉得自己无法帮助师尊，弟子有愧。”

苦笑一下，空羽和尚拍拍夜羽的肩膀，

“有什么可愧的，你是我的弟子，保护你是我的职责，你只需要用心去传承我色空一脉，将我色空一脉发扬光大，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明白吗？”

“嗯！”

夜羽重重的点了点头，此刻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下去吧，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修行，争取能助你早日踏足元之境界，在这苍茫人世能有一份自保之力。”

“是，师尊！”

打发走了夜羽，空羽和尚独自一个人坐在蒲团上，望着眼前佛像，神色复杂，

“佛祖啊，弟子终究是避不开啊，这偌大天地，硬是不肯留我一席之地啊，硬是不留一寸净土啊。”

空羽和尚闭上双眼，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佛堂外的夜羽，神色黯然，原本驭气大成的喜讯现在也丝毫高兴不起来了，他心里明白，自己和空羽和尚相处的时间也许不多了，那个期限他听到了，即使他是一个小孩子他也能听出话中的严重性。

“我绝对不允许谁伤害我师尊！”

夜羽一咬牙，狠下心来，

“我要努力修行，我要保护师尊。”

强烈的意志再次拉起了夜羽的决心，就像当初面对天罚极光一样，他修行是为了寻找身世，传承色空一脉，但现在他修行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师尊，如果自己的师尊都没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一定会保护你！”

佛堂里的空羽和尚和佛堂外的夜羽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