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禅宗祖庭(2/3)
入虚空界域,阵式性质也发生了偏移,故而恒照原告神智不清的状况更加剧烈,时时便会陷入昏迷或癫狂之中。那些木行生发之灵气,终日流转,拘役、折磨着恒照的魂魄,使其渐渐黯淡,灵智也慢慢泯灭。
不过,慈地尊者加注的大功德,却仍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东西有改天换地的功效,甚至像恒照落入赑丘之阵阵核中的残魂,都能够不虞时光流逝的危害,被妥善地保护起来。
时间一年年过去,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因其改变,而发生了物性的改变,就跟大成宗那株灵植水仙一样,最终变成了器灵;而恒照的魂魄,则在功德的护持之下,完全融入阵核之中,他即是阵,阵即是他,不分彼此,更难以剥离!
到了千余年前,“恒照”方才清醒过来,他发觉自己的魂魄不在了,又发现自己竟然成了阵灵般的东西,先是哀伤,其后又若有所思。
如果说罚罪,这就是惩罚,这就是天道和师父给予他的惩罚!
赑丘之阵原本已经损毁泰半,除了阴阳错位导致的狂暴灵潮,就是魔域废土,千里流毒,正是他在这千余年的时光里,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加以改造和修复。
虽然他对外属旗门仍然没有掌控之力,但恒照已经能够初步执掌阵核变化及制定粗浅的阵式规则了,就像他能轻易地将雷喜转移到自己面前,就是这种力量的具现。
但他毕竟不是天生启智的阵灵,只是神魂与阵式相融而已,而阵灵天生就能操控阵式的行为,他却需要加以千百遍地摸索、练习,方可得之!
雷喜对于这么个“前辈”要说有好感吧,真谈不上太多的好感,但要说恶感呢,更不至于。此时见他如此凄惨的现状,也不禁悲悯丛生;闻说恒照当初在拼命之前,曾对自己的行为痛定思痛,做出过“剜目拔舌”的举动……雷喜也不禁暗暗揣测,是否这家伙的疯病还没有治愈,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
“前辈,你摄我来此,是否因为赑丘的阵式之故?”
“正是,小友勿怪,罪僧也是无可奈何,在这千载岁月,根本没有多少人来过界域,更遑论进入阵核了!恒空此獠,虽不精于阵道,但极擅阴阳之道,于佛学觉悟上,确属第一。他戮命所化之旗门种种,有偷天换日、颠阴倒阳之效,又将整个赑丘都置于虚空界域之中,闭塞五行,手段已臻极至!罪僧能得天之幸,遇到小友这般人物,果真如先师所言,功德之妙,不可绝述。”
雷喜奇道:“前辈,你说这话是何意,莫非我这区区炼气期修士,也能帮得上忙?”
“小友从入阵之时,罪僧就观察过了,若非精通阵道之人,是绝难寻找出正确路线的。更何况这残损的赑丘,许进不许出,有很多修士便因此故,折转返回而死于非命……”
雷喜点了点头道:“前辈,除了阵式以外,在下还有许多疑问,不知……”
“小友是想问你那失踪的同伴吗?”
“正是!”雷喜陡然紧张了起来。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令他如释重负之余,更增添了一丝复杂的心绪,“他也是个有福之人,在冲杀之时深受阴毒,竟然垂死之际被一头冥魑挤进金泉,结果错有错着,金泉乃阴祟秽物,克制冥魑,不但中和了他身上的毒性,还使之功力飞涨,此时估计仍在闭关呢。”
“措姆……”雷喜怔神地喃喃道,“妈的,果真是名门大宗的天才弟子啊,跟他一比,我惨得就像个配角!”
“原本罪僧并不愿轻易把小友召来,毕竟,这个阵式尚不完善,罪僧也还要留待有用之身,以宏复先师之志,不可轻言殒落。然而罪僧见小友于路来之言行举止,无不煌煌正正,大义凛然,令罪僧莫名感触!若对朋友都能如此奋不顾身,想来为人也绝不会像逆獠恒空一般了。”
雷喜费力地读完这大段的字,拱手谦道:“前辈谬赞了,我是绝不承认自己是好人的,有时候我也喜欢做点坏事,不过在大是非、大原则面前,在下尚觉能把持得住……我的希望是做一个正常人,什么大义凛然、奋不顾身,最好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那些光点跃动地组合起来,是一大段轻快的“哈哈”。
“小友不但捷思,而且恢谐,罪僧若是也有你这般的悟性,唉,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更是辜负了先师的希望……”
“前辈,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这些事儿说起来,只跟那逆贼恒空有关,不是他深受贪嗔痴这三毒,暴露出狼子野心,禅源寺也不会崩坏如斯啊!也许慈地尊者早就观察到了此人的变化,只不过他宅心仁厚,慈悲为怀,一直缄默,期望弟子能浪子回头……可惜,直到他坐化圆寂,也没见到此人有半分悔改的表现。前辈,令师在赑丘之阵中注入如此海量功德,这种行为可并不常见。我倒是以为,依他的智慧,绝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那些光点静静地分散漂浮在空中,就仿佛土星、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一般,很久以后,这些光点才重又艰难地挪动着,组合成古老的篆书,“你是说,罪僧的师父是刻意为之?就是担心那逆獠……”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让他这样。对于一个佛徒来说,他们最重要的事,不就是证道,成就佛陀金身吗?而能够毅然放弃唾手可得的果位,而化于此阵,这岂是可以轻决之事?”
光点此时只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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