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泰西风云之台伯河口之战(1/2)
教皇国位于亚平宁半岛中部,是直接隶属于罗马教廷统治的世俗领地。在旧时间线直到西元一八六一年,教皇国的大部分领土被并入撒丁王国,而罗马城本身要到一八七零年才算正式易手,而罗马教廷承认教皇国灭亡,则要到一九二九年,墨索里尼和枢机主教加斯佩里签订拉特兰条约。考虑到教皇国的历史能追溯到法兰克王国国王“矮子”丕平“献土”,也就是西元七五六年,所以说教皇国作为一个政治实体,在“苟”的方面还是很出色的。
然而在新时间线上的一六五三年末,教皇国却面临着“能否继续存活”的巨大危机,按理说这种危机在勒班陀海战之前就爆发了一次,不过由于“神圣同盟”给力,让“邪恶的异教徒”出了足够多的血,教皇国“苟”下去还是没啥问题的。但这一次奥斯曼帝国有了新阿拉伯帝国的协助,有了诡异的武器和“召唤魔鬼”的能力,他们的大举入侵比历史上任何一次的攻势都可怕,教皇国是否能扛过去……这个问题怕是真的只有天主他老人家才知道了。
异教徒可能从北方进攻,异教徒可能从南方进攻,异教徒可能从东海岸进攻,异教徒可能从西海岸进攻,甚至由于他们会“召唤魔鬼”,也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或者从地下爬出来进攻……当然在考虑了各种可能性的权重之后,教皇英诺森十世和枢机主教团还是认为——可憎的异教徒最可能从台伯河逆流而上,直接对罗马城发动毁灭性打击。
台伯河又称特韦雷河,是仅次于波河和阿迪杰河的意大利第三大河流,它发源于亚平宁山脉富默奥洛山西坡,向南穿越一系列山峡和宽谷,流经罗马城后,于奥斯蒂亚附近注入第勒尼安海。由于亚平宁半岛属于冬雨夏干的典型“地中海式气候”,台伯河的夏秋两季为枯水期,冬春两季反倒为丰水期。一想到在西班牙南部海岸肆虐,并蔓延到法国南部海岸的新阿拉伯帝国、奥斯曼帝队和摩尔人仆从军可能开着可怕的、吞吐烟雾的、不要桨和帆也能航行的“魔鬼战船”一路杀到罗马城来,这尼玛让教廷的一众大神棍们如何淡定的起来
于是乎教皇国这群平时上嘴唇着天,下嘴唇着地,逼格看似很高大上的神棍们被迫“现实”起来。毕竟单靠嘴炮忽悠是没法让兵丁们死战的,必须有足够的物质刺激才行。好在神棍们平时敛财有道,只要愿意破费,金币银币什么的还是很有储备的。
为数不多的教皇国战船,在台伯河入海口一代巡逻,至于沿河两岸的堡垒、炮台,更是以近乎狂热的速度在兴建和加固。更有数量众多的雇佣兵(主要是这个年代相当穷,只能出卖武力的瑞士人),在大笔钱财的诱惑下不断地训练,盔甲鲜明,火铳轰鸣,斧枪闪耀,怎么看都是一副厉兵秣马,让强敌竖着过来,横着回去的架势,更不用说教廷还在招募各种“奇人异士”,只要能发明新的大威力武器的,不管异端不异端,统统有赏,一时间大半个罗马城都笼罩在各种各样怪异的声响中,那些好似是从达芬奇画稿中跑出来的古怪武器纷纷亮相,虽然其中有一大半存在严重的设计问题,不是动不了就是炸了自己,但整体来说好歹是“脑洞大爆发”,不是么?这种看似良性的趋势持续了足足四个星期,直到西元一六五四年一月底,“可怕的异教徒魔鬼战船”真正出现的时候,终于现出了原形。
什么?你说那些意大利民间的牛逼哄哄的发明家捣鼓出来的新武器对付不了入侵的新阿拉伯帝国舰队?这……这是很难理解的事情么?
就算是达芬奇那样牛逼哄哄的脑洞发明家,他的手稿中也有大量只停留在纸面上,没法真正转化为战斗力的“劣质创意”,至于那些确实合理的“优质创意”,也需要几个月到数年的时间才能真正的“实体化”,而且刚刚“实体化”的也无非是个玩物,要想变成真正成熟的武器,还需要大量的实践。新阿拉伯帝国这边是直接照抄穿越者带来的科技,虽然后续乏力,但好歹有坚实的基础,而教皇国这边属于各种在空中漂的脑洞强行落地,基本上是空中楼阁,当两种东西碰撞在一起,那后果是可以想象的。
譬如说有人搬出“阿基米德用盾牌反面反射阳光点燃罗马战舰”的古老战例来,还真弄了一百多面铁皮盾牌,让工匠把反面摩擦的锃明瓦亮,看上去十分唬人,在试验中虽然只是上装满了干草的靶船发热冒烟,但这被解释为“船上油不够多”,而“异教徒的魔鬼战船”据说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定是用了大量的沥青作为防水剂,只要到时候“光线攻击”持续的足够久,一定能够点燃“魔鬼战船”!
到了新阿拉伯帝国舰队大举入侵的这一天,一百八十六面“反光盾牌”严阵以待,而且还真是天主他老人家开眼,地中海式气候明明是冬季多雨的,居然来了个适合纵火的大晴天。问题是“有利条件”也就到此为止了,“反光盾牌”使用者们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对面的射程比自己还远!
如果说新阿拉伯帝国舰队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射程上追求极致,火力上追求极致,恐吓上追求极致,而在防御力上就比较歇菜了,当然最严重的缺点除非是遇到光复军那种玩皮糙肉厚铁甲船的,否则还真不容易看出来,而增加装药量的火箭弹在射程上,确实比那些“反光盾牌”要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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