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安南莫氏的跳梁(二)(1/2)

老子来了。

老子瞅见他们了。

老子揍平他们了。

这三句话和凯撒的“我来，我见，我征服”画风不同，但本质一样，这也是翟五和尚目前的行事准则，他还让李小花把这几句话写出来，裱糊好，挂在墙上，至于为啥让李小花来，因为她比他的字写得好啊。

而陈德在这个时候成了相对来说“智将”的角色，毕竟积年老海寇，花花肠子多，和翟五和尚那种崇尚死打硬冲的恰恰形成互补。而在安南境内作战还有一个好处——反正对手都是“蛮夷”，照着死里揍就是，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听说天竺国拉拢了一大批土司叛逆，估计也有不少安南乱匪被其收编，不过没关系，这种水平的渣滓，连炮灰都算不上！”

这是陈德的感想，话说这些年的风浪下来，他的眼界也高了许多，当初认为深山老林里的蛮人凶残好斗，确实不好对付，而现在觉得越是这种只知道乱打乱杀的家伙，就越是好对付。这种“好对付”还有另一重含义——这些家伙不归王化这么多年了，不狠狠揍一揍，又怎能显示出天朝之雄风？

“不能碾压野蛮的文明根本不是文明，不能横压蛮夷的华夏肯定是出了问题的华夏”，这是毛老弟的话，陈德是非常认同的，他也看过昊天教圣姑画的古代地图，得知安南这地方早在汉朝的时候就是天朝的属地，光复这么一块早就应该光复的地盘，善莫大焉！

“蛮夷畏威而不怀德”，这话应该是上古先贤说的，陈德也极为认同，什么感化，什么怀柔，什么安抚，都要是先揍平之后才能做的事情，而且不要指望什么蛮夷头目幡然悔悟，他们能作乱第一次，就能作乱第二次！

在这种“擒贼先擒王”，或者说的更明确一点，是“杀贼必杀王”的原则指导下，侦查和情报就更加重要了。毕竟如果你只知道见一个贼就杀一个贼的话，可能杀了成千上万的小贼，结果贼王依然逍遥法外，至于如何确保这种情报优势呢自然还是“飞天眼”和飞艇啊。

由于敌方空军火力和防空火力的出现，己方空军选择要进行轰炸的时候特别小心，飞行员可是千里挑一外加高强度训练，金贵的很的兵种，折损起来心惊肉跳的。而用绳索拴在船上，居高临下地侦查敌情这样的“原始用途”，反倒是更加发扬光大。

此刻的袁通和四妮正在一百二十丈的空中，对可能出现的敌情进行严密的监视。话说他俩都是经历过海南岛那几次激烈的空战并活下来的幸存者，对空战有多么惨烈记忆犹新，因此对这种相对来说危险程度较低的侦查工作十分受用，至于“高空”（相对而言）引起的恐惧和不适，那早已经是毛毛雨了。

“正北方，没有发现敌情。”

“东北方，没有发现敌情。”

“正东方，没有发现敌情。”

……

通过旗语，周围的情报不断传入中军，本着“我不屑于偷袭你，但你也别指望偷袭我”的原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高度的注意。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确实有对手露头的方向，西北方，密林中，有鬼鬼祟祟的家伙在接近……

侦查与反侦察，隐蔽与反隐蔽，这是另一种矛与盾的竞争关系，随着时代，随着技术的发展不断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譬如说在越战时期，夜间偷袭一度称为让美国人吃尽苦头的战术，但到了中国教训越南的那一战，越军的夜袭在经验更加丰富的解放军面前根本不够班。而到了海湾战争以后的真-高技术时代，由于夜视仪的长足发展，夜袭的难度变得很高，得不偿失……而在十七世纪，利用丛林作为掩护，偷偷接近对手的战术还是很有效的，只不过这批安南仆从军和土司仆从军遇到了高处的观察者，那就真没办法了。

安南这边的丛林，严格意义上说是热带季雨林而非热带雨林，现在并非雨季，林子稍显稀疏，从热气飞艇的视角可以看到“宏观”上的潜行军队移动，而潜行军队却很难看到“天空有眼”，对于安南仆从军和土司仆从军来说，这是一件坑爹到了极点的事情，因此当他们自信满满地从侧翼发起“偷袭”，却发现处于铳林弹雨的覆盖下之时，那从高峰瞬间跌入低谷的悲催心情，可以想象……

“杀……啥……啊……”

虽然语言不同，但语气基本一样，口吻更是高度近似，在一轮火铳铅弹的暴雨之下，直接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伤。当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猎手，而是猎物的时候，土司仆从军和安南仆从军开始撒丫子跑，然后他们发现一个异常凄惨的事实——自己处于对手炮火的覆盖之下！

“有你的，真有你的！”翟五和尚对陈德的战术赞不绝口，“别人都是先用远的打，再用近的打，陈将军倒是好，先用近的打，再用远的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陈德看着丛林中升起的火光，脸上笑容灿烂，“若是太早用炮轰，把这帮狗贼吓跑了怎么办？非得把他们都引的近了，用铳杀一批，用炮再杀第二批，用火箭弹杀第三批，多爽利！”

“依我看，还要死第四批！”翟五和尚放肆地笑着，“这有日子没下雨了，等林子烧起来，呵呵，呵呵呵呵……”

果不其然，由于太多的煤焦油硫磺燃烧弹的绽放，这片水分含量较低的丛林燃烧起来了，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腾腾，那些没逃出去多远的土司仆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