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孤星启航(1/2)

云明夜心里一惊，一夜颠劳所带来的疲惫困意瞬间消散，背后不知为何冒出一股冷汗。

“如沐！如沐！”云明夜站起身子来喊道。

沐沐沐……

空空荡荡的搭建住处里空有回音，没有回应，云明夜胡乱穿上衣物，翻身就往门外走去，只见孤星老人早就蹲坐在门口等他，啪嗒啪嗒地抽着闷烟。

“如沐……如沐是去帮你抓星隧鼠了吗？”云明夜似乎刻意在避开某种可怕的可能。

“唉，年轻人，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以为爱情可以天长地久，但是现实最终告诉我一切都只是浮云。”孤星老人难得面带忧愁语气严肃。

“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沐到底在哪里？”云明夜大吼道。

“小子，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仔细想想看，那个丫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好好想想。”

“绝世凶地……”云明夜喃喃自语，也不等孤星回应，就马上飞奔过去。全身奥能暴涨，甚至运起巽疾秘法，瞬息便至，很快就到了那处绝世凶地的血坑旁边。

这里和昨天一样，依旧是血光冲天，阴魂哀嚎，但是云明夜双目早已开启了洞悉之瞳，一眼就看出了血坑的变化。这血坑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忽有忽无的玄妙气息，极目远眺，在血坑的中间，那颗诡异的石胎已经不知所踪，结合之前柔如沐的反常表现来看，石胎的去处已经呼之欲出。云明夜摇摇晃晃向孤星的搭建物方向走去，这段来时瞬息即至的路，回去似乎用了无尽时间也用光了气力。

天堂与地狱仅仅只相隔一道晨光，昨日的幸福如梦幻泡影消散不见，今日的悲伤如尖刀利刃直插心肺。从没有如此般刻希望时光倒流，后悔自己为何当时没有注意到柔如沐变化的神情，没有想到她的反常。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又再次有机会接触到那股禁忌力量，如果我还想利用那股力量来保护自己甚至去复仇，你会赞同我吗？”

如果当时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深思一下，如果自己当时就发现这句话的暗中指向，是不是今天还依然能见到她的笑颜？

或许这不过只是自我安慰，柔如沐外柔内刚，她所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从见到石胎的那一刻起，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阻挡她远去的决心。大概冥冥中一切早有注定。

等他走到孤星门口的时候，整个身子几乎都已经瘫软了，孤星老人看到立马跑过来把他扶了进去。

“年轻人，凡事要想开，这两天有风暴，你就好好待在里面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担心那个小丫头。那个丫头实力深不可测，可能已经达到了大奥巅峰，我看见她抱起那块石胎就冲天而起，破碎虚空深入宇海深处。”

云明夜一言不发，水米不进，目光呆滞望着天空，似乎已经失去了心魂，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木偶傀儡。

孤星老人叹了口气，也陪坐在云明夜的身边说到：“那个丫头走之前跟我说，要我告诉你，不要再找她了，忘记她。”

“那她没有说她去哪里？做什么了吗？”云明夜好像突然活过来一样，翻身过来一把揪住了孤星的衣领。

“说了，说了，你先放我下来，咳咳，哎呀，年轻人，不要冲动，慢慢说嘛。欲速则不达，半岁之病岂可一朝而愈，我都会给你说的。”孤星从云明夜手里挣扎出来喘着粗气。

“快说，她都说了什么？”云明夜极为焦急地问道。

“她说她要去做一件天大的事情，这件事情九死一生，万分凶险，所以既不能也不愿你一同前往。这件事情背后来头太大，小兄弟你别说参与其中，就算是知道了一鳞半甲也有性命之虞，天劫死难，这是她万不愿意看到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朝一日，你能成为天阶奥术师，纵横宇内，到那时你才能有资格参与其中，也自然会知道她所做的那件天大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而且她还说……还说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能登临天阶知名宇内的话，她就会回来找你。虽然她语气里认为你是万万不可能登临天阶，但是正所谓，早成者未必成，晚达者未必不达，老头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孤星说完拍了拍云明夜的肩膀，顺手递过来一瓶酒。“这可是我老头子最后的存货啦，那天我偷偷瞒着那小丫头藏起来，本来是想留到生日的那天好好潇洒的。现在可行了，看你这么痛苦，又想起自己当年的那些破事，算了算了，就让咱们爷俩今天一醉方休！哎！你别一个人喝光了啊！”

云明夜结果酒瓶，抬手就往喉咙里灌，孤星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吨吨吨几下，整整一瓶酒，也是最后一瓶就被云明夜一口气给干了。孤星的手半悬空中，下意识抓了抓，只有叹了口气，陪着云明夜坐在了对面。

接下来的几天，孤星一如既往的工作休息吃饭睡觉，而云明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对着天地枯坐，一动不动水米不进，简直形同坐化。孤星进出来往间常常担忧得看上一两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每次欲言又止，只是摇摇头走开。心想，世人所说的心如死灰大抵也不过如此，只是不知道云明夜到底何时能从中脱困解开心结。

云明夜双目紧闭，已经从悲伤中无形之间过度到了一种物我两忘的空灵状态，此时两个内观法修出的奥术涡流运转不息，吞纳宇内四方奥能精气，充盈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