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较量(1/2)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月份。寻风依旧忙个不停，秋皖有两次飞到外地参加活动，也都是当天回来，所以她几乎一直待在家。给寻风送了几次午饭，后来寻风心疼她，不让她再跑了。秋皖还是隔三差五借着送零食水果，送厚衣服的理由来看寻风。

每次秋皖都偷偷来，放下东西看一眼寻风就走了，也不让别人告诉，很多时候寻风看到东西才知道秋皖来过。就这样也不影响其他人工作，还给他们解了馋，又可以看到漂亮姐姐，办公室的人都没意见，反而秋皖来了特别热情，一来二去，寻风队里的九个人和秋皖就混熟了。

寻风这一段时间，不断有其他群众的报案需要去解决，暗地里偷偷调查傅成远的事情总是被搁置，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正打算今天晚上空闲下来，回家和秋皖商量一下，看她能不能帮上忙。有人的电话打来，是个陌生号码。接起——

“我是陆延乔，”

·······寻风没应声，那边继续说，

有空的话，想和你见一面。

寻风早也想会会这位风云人物，顿了一下，“好，今晚吧。”语气硬的像应战一样。

挂了电话，给秋皖说晚点回去，开车，去约定的地方。

寻风熟悉那里，是市里一家高级茶庄，消费不小。因为寻风的父母爱喝茶，总去，是白金会员，寻风也经常替他们跑腿到茶庄带茶叶···

一想到爸妈······好久没回去看他们了，还有，怎么能忘了把秋皖给他们带回去呢······二老以前可是很喜欢秋皖的。想到这里，寻风原本严肃绷直的脸放松柔和了下来。

陆延乔和寻风的见面倒是没有想象中的股硝烟味，寻风比第一次见面说话还要客气，陆延乔最懂看人下菜，也不敢轻举妄动，伪装着，等待着······

一开始，很长时间里，相安无事，相谈甚欢，外人见了以为是老朋友谈天说地一样融洽，就连陆延乔和寻风心里也暗自感叹：如果不是这种情况的相遇，应该会成不错的相识。

谈着谈着，就说到了工作。陆延乔承认，刑警确实是一个伟大的群体，甚至有时候还有点费力不讨好的无奈。相比起自己所在的娱乐行业，一个是收入远比不上付出，一个是付出远配不上收入，真是讽刺。但谁都没法改变，这就是现实，公平和平等，呵呵，说来真好听······

陆延乔抿了一口茶后，开口“像你这么敬业的警察，不知道收入怎么样？方便说一下吗？”

“6000。”寻风毫不犹豫，也没有半点扭捏或者不好意思，这让陆延乔有点不舒服。

“你自己够花吗？”咄咄逼人。

“不够”寻风突然笑着回答，陆延乔不懂他什么意思，正要继续一步一步引着寻风往坑里跳。寻风丝毫不给他机会。

继续说：“都花在女朋友身上了，自己肯定不够了。”陆延乔突然感觉这笑真刺眼，垂眼不再看他。

冷笑一声，用寻风听不到的声音，“她是有多想不开”。她是有多想不开，自己能给她那么多，想工作了，是最好的资源和条件，不想工作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随随便便过着富贵舒适的生活，体贴、呵护、理解、帮助，他陆延乔难道给得少吗，可她偏偏不要，非跟这么个人······

寻风这边，

多年审讯犯人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不管谁坐在自己对面，都会下意识地去观察，分析。

刚刚陆延乔喝完茶之后更坐正坐直了身体，说明接下来说的才是今天的重点。在听到他说“给女朋友花”之后，右手食指停止了微微敲打桌面的动作，随后视线下移，说明刚刚自己的话对他有不小的影响，也可以说是刺激。然后嘴角微翘，眼角却没有丝毫笑意，皮笑肉不笑的典范，也许又在想什么要来对付自己······

果不其然，陆延乔抬头，轻蔑又直接，“那你觉得你能给她什么？”

“除了钱以外的所有。”寻风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所有，所有，又是所有，什么叫所有！陆延乔内心嘶吼着，表面还在忍着。

“她要的所有我也可以给她！”

“你不能”

“我可以！我可以！你给她的所有，我都可以，你不能给她的我也可以！”陆延乔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甚至是克制着音量吼了出来。

可寻风依旧很淡定。陆延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剩余一口茶水一饮而尽，深呼口气。继续说：“我陪了她七年，付出那么多，她凭什么看不见我。”

寻风没有说话，

“你们在一起，她的粉丝，你觉得他们会接受吗？”

“那和我们没关系。”

“如果会影响你工作呢？”

“我有准备”

······

沉默。

装着的面子撕破了，也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寻风先开口告别，“我先走了。”

“等等”陆延乔此刻的语气相比于刚刚又平静了不少，他盯着寻风看了好一会儿，寻风面无表情，就这么让他看，陆延乔突然神经质一般笑出声来，寻风不解。

收起笑意，眼神寒冷刺骨，威胁和怨意一览无遗，“有些事，秋皖没告诉你，但你是有多天真，真信她能守身如玉，还是你压根不在乎？”

听到这话，寻风不耐烦，起身离开，顺便去买了单。

一路上都在想这句话，是那样吗？是自己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