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前夜(上)(1/3)
九死一生终于捡了一条命的罗斯,为了庆祝不知道是要庆祝胜利还是侥幸活命。总之今晚喝了相当多的酒,结局就是躺在床上着。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和一条垂死的街边老狗别无二致。
战争把一切力量都服务于制造死亡,没有人来关心活人住的好坏。落满灰尘的床单透着一股死耗子味,但罗斯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毕竟这是一个月来,睡过最好的床了。
“圣神在上啊的圣个屁,他又不会造酒,就知道天天派他的秃头牧师逼逼叨”以一个大字型姿态躺在床上的罗斯一直在哼哼着整个提哈都在一种管制的状态下,和西蒙斯与莱森的酒宴不得不摆在地下酒窖进行。滴酒不沾的阿尔法负责蹲在上面安慰可怜的军需官,顺便卖了三百多第纳尔的圣水,来帮助军需官摆脱不可抑制的负罪感。
“啊诺德咯咯咯,老子迟早要把你们沾咸盐都吃了!”耍酒疯的罗斯笑得像是猪在拱萝卜,结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活活呛死“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的胡子,还真难吃!”
可怜的斯瓦迪亚骑士终究是喝多了,向左兴奋地一记翻身,整个人拍向冰冷的地面,不料胃部撞到了茶几的棱角,痛得像大虾般抽搐着缩成一团。
酒精裹挟着乱七八糟吃的食物顺,着喉咙喷涌而出,罗斯瞬间觉得自己被呕吐物洗了一把脸,恶心到不可自已。
但着实累了,外加酒精的后期效应,罗斯迷迷糊糊地就在这一摊污秽中昏了过去,还好头歪了歪,脸没有全然扣上那摊不堪入目上,否则他就要成为提哈第一个淹死于自己呕吐物的骑士了。
“罗斯,罗斯科迪先生,醒醒!”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富有磁性的沙哑女音把醉宿的军人从黑夜里唤醒挣扎着醒来,结果罗斯发现天还是黑的,头还是痛的,只不过身下的呕吐物没了,外套也换上了干净的。
陈旧的摆设一一映入眼帘,醉宿的罗斯视线还是发慌,眼睛又酸又涨,像是被塞进了一大把沙子,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甚至眼皮间黏黏糊糊的,像是被胶水铺了一层粘在一起。
罗斯只能有限的辨识出,自己躺在那一股霉味的床上,身边坐着一个洗过澡且神裁窈窕的女人,梳洗过的马尾散发着皂荚香气。那一瞬间,他隔着群山嗅到了爱人的气息,那么清晰、那么不可思议却又近在眼前。
“乔安娜娜娜”被惊到的骑士支撑着坐了起来,房间里弥漫着的酒气说明自己还是在提哈的房间内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女人皱了皱眉头,脸庞伴随着骑士清醒程度慢慢清晰起来。那道从右眼深深划到左嘴角下的疤已经证明了她的身份,除非必要,这个出身绿林的女人也绝对不会遮掩自己的战士勋章。
“珀薇夫人!”瞬间罗斯最后一点醉意也全然消失殆尽,甚至一瞬间有些过分清醒起来“您您这是”
这个漂亮而又富有魅力的新寡女人没有理会罗斯的面红耳赤,上下简略地扫了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要多想,尤其不要用你那精力过剩的小兄弟去想。”
罗斯惭愧地低下了头,他不得不承认,凹凸有致的珀薇论诱人程度,绝对在自己见过的女人中数一数二。
“我是来奉劝你,不要蠢死在城里,也不要蠢到把命卖给里昂。”珀薇冷冷地看着现在像是一只阉鸡般浑身无力的罗斯“更不要不小心到这种程度,你现在的状态要是诺德人爬到城墙上,你顶多去送块肉。”
“您之前是一直在和诺德人作战吗?”罗斯知道和一个丧偶女人争辩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对方带着善意而来,于是骑士及时地转移了话题。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居然越来越擅长了,甚至开始知道要去回避杰里斯这个名字,一面勾起对方不美好的回忆。
珀薇的身影轻轻颤抖了一下,沉默了几秒:“五年,我人生青春最宝贵的五年,都在陪伴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要非说是在抗击诺德人呵,顺带罢了。”
罗斯无法判断出现在是什么时间,因为黑夜的深黑总是千篇一律,单单靠眼睛是怎么也分辨不出的。他尽可能缩成一团,因为不很好意思讲,胃又开始难受起来,似乎愈演愈烈,企图喷薄而出的酸液不是很好控制。
“吐吧吐吧年轻人不要憋着。”珀薇翘起健美的长腿来,目光有几分温和下来“他也总是这样,喝起来就没个停我去给你拿个盆。”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罗斯被珀薇伺候的明明白白,从小没有妈的苏诺骑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母爱弄得措手不及,虽是在这黑暗的暧昧时间线上,但二人还是本能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非常感谢”罗斯虚弱地摊在床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北方的提哈春天也是冷瑟瑟的“可能这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和女人离着这么近,啊如果天使或者魔鬼里有女的,我说不准还有机会。”
“用不到魔鬼、天使。”珀薇站在床边,帮罗斯盖好被子,耐心地帮骑士先生掖好被角“你还有你的乔安娜小姐是吧。”
罗斯用手盖住额头和脸颊,苦笑着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柄已经出现多个缺口的骑士剑摆在床头,铁匠说已经没有任何抢救的价值了,与其修补不如重做一把。武器是种比较容易损坏的消耗品,尤其是锻造工艺并没有多么提升的时代,战士们损坏的但罗斯还保留着,毕竟如果能活着带出去或者侥幸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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