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捌捌:消息(1/2)
“不远亦不差也!”
窦冕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公伯胜这么快就解开了谜底。
窦冕手执马鞭,轻轻的放在手中晃悠着,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来这太守真是个趣人,竟然学会了躲,不过他躲得过初一,难道还能躲得过十五吗?”
公伯胜听窦冕这么说,感觉很是有趣:“公子所言极是,不过我等若无太守相助,如何剿匪?”
窦冕一脸不屑的说:“屁大的地方,大不了搜山检海,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上了天。”
“公子,您这样做,会不会让朝廷不满啊?”
窦冕不屑的说道:“切!管他呢?我们过得舒心就好。”
公伯胜正欲问窦冕有什么妙计的时候,就听见走在前方伍孝硕的声音传来了:“公子,上官,太守府到了。”
窦冕与公伯胜停下攀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眼前的这座太守府,只见这座太守府修缮的还算不错,但那大门上牌匾的“太守府”三个大字,漆面已经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穆之相。
门口两排身着绿色直裾衣的青壮,安静的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手执长戟,看起来甚为威武。
公伯胜跳下马背,走过来,轻手轻脚的将窦冕抱到地面。
“公子,您看……是不是我去把铭牌递上去?”
伍孝硕凑上前,谄笑着对公伯胜道:“上官,不用如此麻烦,苑太守上任之时就省略了这些,你们直接去黄堂就是,小人这就去寻找伍长史。”
窦冕听后,惊讶的看向公伯胜,公伯胜这会儿不比窦冕好到哪去。
伍孝硕说完便小跑着跑进了太守府,只留下窦冕与公伯胜面面相觑的站在原地。
公伯胜率先反应过来,低声对窦冕道:“公子,且入内看看,方知说的真假。”
窦冕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颔首微微一笑,提起襦裙,迈步踏上了台阶。
两边的兵士对窦冕二人的到来,似乎已经司空见惯,连眼珠都没动一下,仿佛如木头人一般。
窦冕一跨过门槛,就看见左手边的场地上放着一排刀架,刀架上的武器五花八门,右边的空地上摆着一排箭靶,箭靶周围落满了箭矢。
正对太守府大门的这栋房子,显得很是朴素,没有雕梁画栋的墙壁,也没有飞檐斗拱的屋檐,只有几根粗大的木头上刷满了雌黄,也正是这几根木头将整座房子支撑的如此高大。
“黄堂?”窦冕踩在台阶上,一步提着脚步,一边爽朗的笑道:“在鸡陂之侧,春申君字假君之殿也,后太守局之,以数失火,涂以雌黄,遂名黄堂,今太守之正厅也,故天下郡治,皆名黄堂,昉此也。”
公伯胜以为窦冕在嘀咕什么,当听清楚窦冕说的话,会心的笑了起来,心道:“这位公子真是时刻都不忘把自己东西拿出来折腾一下,看来太守府的伍长史有难咯。”
两人进到厅堂中,还没来的及坐下,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木屐踩踏台阶的声音:“哎呀!真是失礼啊,没想到羽林卫至此,真是多有失礼,望海涵!海涵!”
窦冕二人扭到看向身后,只见此人三十出头,头戴一顶灰色儒冠,长长的髯须垂在胸口,甚是有风度,整个脸庞如刀削一般,有棱有角,走起路来呼呼带风,若飘然状,窦冕见到此人,忍不住惊叹起来:“真翩翩公子也!”
正在窦冕二人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们,伍被见到公伯胜,从服饰一眼就看出此不是羽林卫就是虎贲俊的衣服,可见到窦冕身着一身早已消失的玄端服,心下很是疑惑。
“哎呀呀!”伍被抱着拳走到窦冕二人身前停了下来:“仲真公不在,还望两位贵人莫怪,在下太守府长史伍被伍元进,不知可有效劳之处?”
“不知你们太守是何来历?如此大的架势?公子不远千里前来相见,竟然避而躲之,此非君子所为啊!”公伯胜抢先质问道。
“非也,非也!贵客来临,太守若知,岂能不安排时间推辞?不过是时机不允啊,梁甫周围有民变发生,太守不得不起行啊。”伍被也算是老狐狸,一番话说的水泼不进的。
“你们太守何人?”窦冕趁着两人说话间,已经金刀大马的坐在了桌案旁,埋头用力揉着自己的腿。
伍被向窦冕拱了拱手:“我家太守苑康苑仲真,曾随林宗公学习过,后举孝廉,延熹四年,威明公离任,仲真公方才从颍阴令升迁至此。”
“郭泰?”
“正是!”
窦冕心中顿时就有些不喜,心中腹诽道:“郭泰你个王八蛋,哪里都有你的身影,雒阳有,我也就认了,并州凉州有你学生,我还是认了,大不了你结交广泛,可这都离徐州这么进了,怎么还有你学生,难道你还有什么布局不成?”
公伯胜见窦冕脸上有些不高兴,沉声问伍被:“不知太守何时可归?”
“回将军的话,太守归期未定!”
窦冕被伍被这句回话逗得笑出声来,面带笑意的调侃道:“归期未定?好一个归期未定啊,不知尔等可知‘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否?”
窦冕一番咄咄逼人的话,瞬间就将伍被逼到了墙角,伍被面带难色:“公子,非是我家主公如此,实乃逼不得已,郡内威明公未清除干净,时常有民变。”
“不对啊,我可听说,你家太守试去巡视生民去了,怎么到你这变了味呢?”公伯胜一副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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