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零叁:行刑(1/2)
窦冕着实也不客气,直接看向公伯胜:“不知犯事亭长,可曾带来?”
公伯胜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的空间,指着后面那数十名衣着各异的青壮们说:“公子且看,这个船丝绸的就是亭长楮竣,其妇人还在府中待审,身后那几名小的,依次是他三个儿子,至于后面的那些短衣汉子,都是他家仆从既故旧!”
窦冕本来还想着就这么个小地方,就是富裕又能富裕到哪种地步?可一看小小亭长家里,竟然就敢养十几个仆人,这在雒阳都不敢想的。
窦冕心中盘算好一会后,伸出手指向楮竣、楮娃以及残废的傅贵,沉声命令道:“来人!此三人枭首示众,以儆效尤,至于其他人选,发配西北戍边!”
楮竣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犯了何事,一听自己的性命竟然操于半大小子手,很不满意的大声道:“尔是何人?我乃朝廷亲自任命的亭长,你们有何权力杀我?”
窦冕手在空中停了下,愣道:“公伯叔,我没听说三公会直接认命亭长啊,难道之前我外祖父与黄琼他们这么闲?这么偏远的地方亭长还要亲自认命?”
公伯胜面带笑容的躬身抱拳回道:“公子,朝廷只认命郡太守、刺史一级,地方官吏都有太守亲自认命。”
“那难道我听错了?还是他说谎话?”
“公子没听错,只是他说了谎话而已。”
“噢!我晓得了!”窦冕面色一沉,喝令道:“还不速速行刑?”
这些羽林卫真是好帮手,窦冕话音刚落,兵士们已经迅速的将三人拘了出来。
围观热闹的人群生怕沾了晦气,迅速的让开一处空地。
傅贵三人跪在地上后,眼瞅着要行刑了,众人才发现没有了执刀人,这些人羽林卫抓人是一把好手,可论到杀人便没辙了,因为都没上过战场。
公伯胜一见这样子,咬咬牙走过来:“公子,要不我来试试?”
窦冕眼瞅着这要办正事的,自己腆着脸要来的两个军正丞没了,双手叉腰怒吼道:“阿颜纳与奚固利两人呢?”
窦冕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深处传来了回应:“公子!我们在这呢?”
“俩鳖孙,真能躲,还不赶紧来干活!”窦冕大声嚷嚷道。
人群中瞬间让开一条缝隙,阿颜纳和奚固利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红光满面的看着窦冕。
“你们瞧我作甚?干活,活干完,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阿颜纳、奚固利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对窦冕拱了拱手,走到跪地的三人身前,嘴里用着别人听不懂的语音嘀咕着,而后站在跪地人的右侧,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环首刀。
楮竣一脸的不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一想到自己即将身首异处,扭头看向身侧的楮娃:“娃啊,我这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要死了?”
楮娃这时也是想通了,有气无力的回话道:“叔,是侄儿害了您,昨夜……”
楮娃话还没说完,窦冕已经下令:“行刑!”
三刀落毕,三颗人头平整的掉在地上,最后被行刑的楮竣竟然屎尿齐出,将地上流湿了一堆。
“伍长史,登记造册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我的事,你也该快些办了,不然真不知道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来。”窦冕对着众兵士一挥手,羽林卫士兵们迅速的撤了出来。
伍被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尸体与地上围成两堆的活人,眼角有些忍不住的跳动着。
“伯俞,你来收拾残局,我需要将此处情形上奏朝堂,我就不信外戚已经如此无法五天了不成?”
伍被身后一位身着小吏服饰的中年汉子,弯腰道:“元进公自去就是,卑职定安排好这一切。”
伍被面沉似水,恰若三九的天气,猛甩衣袖,大步的离开了。
街上凑热闹的人们,当亲眼见到窦冕干净利落的处理事情后,爆发出了冲天的欢喜声,仿佛今天是过节一般。
窦冕带着众兵士出了东门后,便将众人解散了,毕竟这是属于加班行为,窦冕也不好意思去再使唤,公伯胜带上几名兵士,迅速便离开了。
郡兵们站在城墙上,将整个事情的从头看到尾,看完了羽林卫与伍被的冲突,当事情处理结束,郡兵们纷纷远离东门,生怕这些羽林卫见自己不顺眼,砍了头颅。
羽林卫兵士们经过一夜的努力,昨天白天折腾了一天的腰包终于再一次鼓了起来,当听到窦冕口中说出解散二字的时候,整个羽林卫队伍爆发出了响彻云霄的欢呼声,呼呼啦啦地散开跑向了城外各处。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众人还没从轻松自在的日子缓过劲来,公伯胜便已经着人吹起了集结的号角。
兵士们衣衫不整的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聚财客栈的街道上,街道两侧的住户一见是那日在城中杀人的兵士,急急忙忙缩回各自屋里,生怕触了霉头。
窦冕扒下了李瓒送给自己的玄端服,换上了一件土色直布短衣,在众队正的簇拥下,面带红光的走出了客栈。
众兵士见窦冕到来,分分收起了自己懒散的样子,生怕窦冕杀鸡儆猴。
窦冕从队头走到队尾,只是频频的对诸人笑盈盈分点着头,并没有发出什么话语。
当公伯胜随窦冕离开后,队正们开始在奚固利二人的眼光中,开始两位的注视下,纷纷回归队伍中整肃队伍,一时间假日的闲散与舒适在这些兵士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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