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零柒:大棒(1/2)
正当窦冕与公伯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时,门外传来了奚固利的声音:“报……公子!三老、县丞、县尉到了!”
“呦!看来县丞还活着。”窦冕歪着嘴,笑嘻嘻的说。
公伯胜低下身,有些嫌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后站直了身体,左手握紧刀柄,大声宣道:“公子有令!正厅议事。”
奚固利大声应诺,然后将这些人迎入了茅草房。
窦冕见公伯胜替自己做主,有些不悦:“公伯叔,我想晾上一晾,你作甚这么干?”
“哈哈……公子,咱们初到此地,还需他们多多配合,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咱们该怎么办?”
窦冕一想,公伯胜说的有理,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自己干嘛找那晦气?反正以后立威的时候多的是。
公伯胜见窦冕想开了,心中瞬间舒畅不少,他生怕窦冕钻牛角尖,死活不同意,那就没辙了。
窦冕随着公伯胜走入厅堂,厅堂虽然算是陋室,但里面搁置的东西可绝对丰富,高高的架子上堆满了新旧不一的竹简,一盏不知道是何年代的油灯,已经呗烧的看不本来的颜色了。
“小子初来乍到,诸位在我面前也算是长者,我就开门见山了,在下窦冕,来此只为剿匪,至于地方事务,按我说的做就行。”窦冕指着公伯胜:“这位是公伯胜,为羽林卫之卫士长,此官职虽然只有四百石,也非诸位所能相比,所以还请诸位不要阳奉阴违,使小子动用手中之利刃。”
县丞、县尉、三老,都是老油条,见惯的人情世故,刚刚站起身想要行礼,窦冕的话已经如竹筒倒豆一般,说了出来。
三人心中真是向倒了五味瓶一样,个中滋味着实难以名言,奔来三人还以为来此地方的人,再怎么不济也得是郡守府中的人吧,没成想,太守府竟然派出一个半大小子来。
桌案右下首,年岁最大的那个老者,微颤的站起来,弓着腰一个劲的咳嗽道:“不知……不知公子有何本事?本地有些乱啊,老头子说句不爱听的话,公子可能在这当这县令的时间不长啊!”
“哦?不知何意?”窦冕双手按在竹制的桌案上,心平气和的反问道。
老者很是不将就的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伸出脚用木屐将痰抹匀,只瞧得窦冕有些干呕,老者不以为意,用力往后直了直腰,左手扶杖,右手捋须:“县中有无赖子名韦仇,之前随叔孙无忌zao fan,叔孙无忌降后,此子如浮萍一般,整日游荡与县外,以至于县中民众,不敢出县城一步啊!”
公伯胜噗的一下笑出声来:“长者可是说笑?”
老者脸唰的一下沉下来,呵斥道:“老夫已经六十有三,是说笑的人吗?”
“不过只是一个人,能做这么大动静?”公伯胜双手抱在身前,冷笑道:“我可听说本地县长死于非命,有谁有这能力呢?”
桌案左下首的三十来岁汉子,弓着腰站起来:“将军,俞三老言差了,不是韦仇一个人,是韦仇到来的进千部众。”
“你又是何人?”公伯胜脸色一变,沉声道。
“小……小吏李继,暂为县……县丞!”
窦冕指着李继下首的汉子:“这么说来,你就是县尉了?”
“是……是末将!小人……小人邡温安。”
这汉子看起来挺粗鲁,没想到说话竟然文绉绉的,一副战战兢兢的回着话。
“喔!县尉啊!那看来县长的死你是逃脱不了干系了,你可知军法否?”
县尉愣了下,一脸茫然的抬着头看向窦冕。
“公伯叔,你告诉他!”
公伯胜解下腰刀,双手摁在刀把上,将刀立在地面,不假思索的说:“公子曾颁布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不过公子……您这军令里,没有这一条。”
窦冕愣了下,低头一想,确实没有,不过窦冕怎么可能没办法?窦冕轻咳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尉缭子曰:民非乐死而恶生也。号令明,法制审,故能使之前。明赏于前,决罚于后,是以发能中利,动则有功,故将专持生杀之威,必生可杀,必杀可生,忿怒不详,赏罚不明,教令不常,以私为公,此国之五危也。赏罚不明,教令有不从;必杀可生,众奸不禁;必生可杀,士卒散亡。司马法有云:‘将军死绥。’故赵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者,军破于外,而家受罪于内也。自命将征行,但赏功而不罚罪,非国典也。其令诸将出征,败军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
俞三老与李继听到窦冕的话,顿时愣了,他们想着窦冕不过半大小子随意糊弄一下就行了,没想到窦冕随口就冒出一堆自己听都没听过的话语来。
“尚书有言: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若非尔等不用命,何以自己未死而县令身亡?难道县令还冲锋陷阵不成?”
县尉被窦冕一句话质问的顿时没了脾气,“啪”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请县长饶我一命,我也不知道伯芹公站在人堆里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死了,小人真是冤枉啊!”
窦冕对县尉的声音充耳不闻,双手支着桌案站起来,厉声道:“斩断之政,谓不从教令之法也。其法有七,一曰轻,二曰慢,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此治军之禁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故设斧钺之威,以待不从令者诛之。来人!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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