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壹肆:消息与对策(1/2)
公伯胜躺了整整七天,正当第八天公伯胜下床想要移动脚步,练习走路的时候,大营外站岗的兵士跑进来禀告道:“旅帅,孙队正回来了!”
公伯胜此时若不是正被洪恂扶着,就他那一脸惊讶的样子,绝对能摔一跤。
“旅帅!旅帅?”兵士见公伯胜没有说话,小声喊起来。
“妈妈呸啊!这王八羔子总算回来了!去找阿颜纳,一定要让阿颜纳把他抽一顿。”公伯胜指得力度有些大,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咧着嘴道。
阿颜纳与奚固利正在监督着众兵士站军姿,忽然听到来人传令,阿颜纳愣了下,对着奚固利使了个眼色后,快步跑到了公伯胜歇息的房间。
“旅帅,不可迁怒与部下啊!”阿颜纳一进门,大声劝道。
“呸!若不是他死活要进山,我能同意?若不是我同意,公子能把我打的半个月下不来床?”
阿颜纳不为所动:“公子说过:左、右、中军皆有分职,若逾分而上请者死,军无二令,二令者诛,留令者诛,失令者诛,若孙渑失令处置无妨,可若孙渑回来缴令,旅帅若处置,军心必然不服。”
“好!暂且听你一言,哼!若是他没有什么消息回报,那是就别再劝我。”
“自然!”阿颜纳颔首道。
公伯胜对站在门口的兵士示意道:“还不去将孙渑带进来?”
兵士听公伯胜的语气不是那么和善的,激昂撒腿就往营门方向跑去。
没一会,兵士带着一个衣服烂糟糟,身上还散发着臭味的汉子走进来,汉子头上的发髻散着,脚上连鞋子都没有,上面还着几个伤口在渗血。
“孙渑见过卫士长!”汉子神采奕奕的拍着胸脯说道,不过当见到公伯胜满是绑满了白布,忍不住惊讶道:“卫士长,您……”
公伯胜看孙渑如此狼狈,心中也就没有再怪罪的意思了,温和的问:“此去可还顺利?”
孙渑兴奋的对公伯胜点点头:“何止顺利,此去收获颇丰啊,卫士长,此次若能斩草除根,我们这群人里最少也能混个元戎士。”
公伯胜心中本来不喜,这会听孙渑如此说,当即就好奇起来,左手轻轻拍了拍洪恂的手:“扶我坐下来。”
洪恂小心翼翼的将公伯胜扶到席上坐好,然后走到阿颜纳身边,将阿颜纳带出了房间。
孙渑席地而坐,语气有些激动的说:“卫士长,此地不止一处土匪,还有两处悍匪,不过这两处悍匪在平常在蒙山,只是隔三差五回到鲁山来,没有在这一块。”
公伯胜一听发觉有些不对,急忙止住了自己与孙渑的谈话,对着外面大喊道:“洪恂!你速速去把公子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窦冕这时候正在县衙内,与俞三老商量着怎么才能将自己的告示内容传到山中去,因为这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人从山上下来投诚,挂在城门处的告示都已经快被风吹烂了。
俞老头言语很明确,态度很坚决,简而言之一句话:“没粮、没钱、没人识字。”为何这么说?有粮有钱就会好好过日子,男人识字就会去找正事,谁会有事没事的时候把脑袋挂在裤腰带?
窦冕也是着急,沂源的仓库都是空的,钱库更是没有,至于认字的人自己也就认识俞老头一个,不可能把他派去。
两人就这么相顾无言的对坐着,洪恂此时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人未到而声已至:“公子!孙渑回来了,公伯旅帅说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窦冕转过头往向门外,见洪恂帽子歪在一边,大声喘着粗气。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毛毛躁躁?”
洪恂进到屋中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听见窦冕闷声嘀咕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公……公子……公伯旅……”
窦冕见这堂堂的汉子竟然说话都说不利落,对俞老头道了道歉意,然后没好气的走到洪恂身边,推着洪恂走出了县衙。
孙渑趁着这个间隙,好好在脑中酝酿着自己的想法,当门口传来孙渑禀告的声音,孙渑急忙站起来向窦冕问好。
窦冕点点头,直接走到公伯胜身边,细心的检查起公伯胜的伤势来。
公伯胜之前看起来伤势挺重,不过都是皮外伤,这才半月,后面已经生出来许多新肉,很是让窦冕欣慰。
窦冕坐到公伯胜身边,细心的将孙渑的消息问了一遍,当窦冕问清楚后,让自己着实吓了一跳,小小的沂源县周围除了韦仇,还有蔡標、吴癸两股悍匪,韦仇还是三人中人数最少的那股,也就是说自莱芜至南武阳一线山中土匪数以万计,完全算的上土匪王国。
当窦冕说需要一人入山宣扬招安政策时,孙渑立即毛遂自荐起来,不过窦冕担心孙渑有失,着洪恂进城向俞老头借上两人。
待屋中人都散去后,公伯胜才开口问起来:“公子,若是抚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之前誊写您的告示时,里面说可以封侯,这是不太软弱无力了一些?”
“你啊!想多了。”窦冕冷笑道:“朝廷威仪,岂容一群黔首放肆?”
“公子,您的意思是?”
“想升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哪有那么简单?若是这些人升官,那们这些人辛辛苦苦在此地作甚?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公伯胜听到此处就知道窦冕想干什么,急忙劝道:“公子,杀降不详啊!”
“公伯叔,你是开玩笑吗?他们配称降?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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