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叁仨:统一(1/2)
俞老头走进来一瞧窦冕又开始把自己书房当家了,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等到他还没坐稳,窦冕就开始说起了拆城的事。
俞老头心里那个膈应啊,真想把窦冕揍一顿,自从窦冕到这,不安抚民生也就算了,张口闭口都是拆城墙。
窦冕给的理由很简单,需要安顿刘敏,可俞老头认为窦冕这是瞎胡闹,两个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对坐了一整夜。
当城外街道上的宣令声传入书房时,俞老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愚弄了,一脸阴沉的摔袖离开了。
窦冕可不管那么多,摆出我脸皮厚你能咋的
待俞老头走后,窦冕就这么趴在身前的桌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沂源城里的民众们听了几遍终于听清了兵士们的宣令内容,纷纷转身走到自己所属的亭父门前,寻找亭父问明情况。
亭父、求盗闻讯更是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有拆城这么一回事,于是这些人最后找来找去,拥着各自上官——亭长,堵在了军营外。
公伯胜为了使自己能够不在引发乱局的情况下拆完城池,孤身从大帐出来,和和气气的将众人带回家了大帐。
沂源此城着实太小,不像洛阳那般十里一亭五里一郭,整个城池内简单的划分了四个亭,掌同蔷夫,主官徭役之事,下属亭父与求盗,一个主管卫生,一个主管治安。
这群人进入大帐后,好奇的对大帐内探查起来,这一看着实让众人们有些心惊,这里面如此简陋的装饰哪里像是羽林军,比之之前的县兵尚且不如。
公伯胜对众人的议论仿若未闻,径直走回主位坐了下来,温和的说:“诸位先入座,我们也好细谈。”
众人纷纷向公伯胜执着礼,弯腰坐在了两边空着的席子上。
“诸位皆有功于国,威望卓著之辈,说是你们乃是本地的青天也不为过,我家公子在昨夜就给诸位备好了茶汤,还请诸位同饮。”公伯胜面带微笑的开门见山说起来,还没等众人有所反应,公伯胜已经向外挥手道:“来人!上茶!”
这群人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正当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时,几名满身戎装的兵士们已经端着茶盏走了进来,茶盏里面的水黑黝黝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眼色。
众人纷纷站起身接过茶盏,端在手中,仔细的端详起来,又是闻又是品。
公伯胜结果茶盏,低头轻轻吹了吹茶水表面漂浮的茶沫,仰头一饮而尽。
“公子前几日曾说:树连村,山为界。分开烟水,隔断尘埃。桑柘田,相襟带。锦里风光春常在,看循环四季花开。香风拂面,彩云随步,其乐无涯。折腰惭,迎尘拜。槐根梦觉,苦尽甘来。花也喜欢,山也相爱。万古东篱天留在,做高人轮到吾侪。山妻稚子,团栾笑语,其乐无涯。”
众人见公伯胜已经喝了,自己也不好拒绝,扬起头将满是药味的茶汤喝了下去,待药汤入肚,一个个脸上露出来苦瓜脸。
公伯胜见这些人还能忍着不说话,满脸堆着喜色道:“有道是苦尽甘来,咱们这苦可在肚中啊,若不将这苦好好咽下去,怎么可能甘来呢?”
坐在公伯胜坐下首的汉子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直白道:“咱们这群人,都是大老粗,毛手毛脚的,将军有何事,您直说,我们若能办一定办好,若是不能办……”
“不能办,又当如何?”公伯胜抢过话头。
“不能办……不能办的话也一定办好。”汉子咬咬牙道。
“我等羽林军本来乃天子护卫,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剿匪,以安黎民之心,至于卫护桑梓,还得要靠你们啊!”公伯胜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公伯胜右下首的汉子终于坐不住了,毕恭毕敬的站起身,面露怯色:“不知将军意欲何为?且给我们一个章程,沂源此地盗贼云起,民苦兵事,可不敢再生乱了。”
这汉子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仿佛应声虫一般。
公伯胜见众人终于已经完全声音,大喜,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个音符:“诸位皆是明白人,今天你们也听说了,咱们需要拆城,可这拆来拆去,就是绕不过你们,所以呢……我就想问问你们怎么想。”
一位坐在右边末席的青壮站起来,声音嘹亮的说:“不行!咱们祖辈都住在城里,怎么能拆?拆了的话,山匪来了怎么办?难道你们羽林卫走了,还靠我们护卫不成?难不成我们到时候向土匪卑躬屈膝吗?”
“你是何人?”公伯胜很是惊讶,忍不住问道。
“回将军的话,小人求盗胡海涛。”
“嘿!名字起的好啊,真好!看来你龟缩的时间长了,不会当人了,按你这想法,你见人都要跪吗?真不是个玩意儿,没骨的东西。”公伯胜笑盈盈的看向外面,大喝一声:“军正丞何在?”
阿颜纳站在大帐外,听见里面公伯胜的声音,快步走进来,左手按紧腰间的刀柄,气势昂扬道:“末将在!”
“将胡海涛拉去斩了,拿着首级全城通传。”
胡海涛没成想自己竟然因为一句话要掉脑袋,噗通一声跪下来,带着哭腔道:“请将军饶小人一命。”
阿颜纳可不管那么多,单手拎着胡海涛走了下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兵士拿着一顶还在滴血的人头跑了进来:“报……犯人已斩!”
“去吧!示众!”公伯胜冷静的对兵士吩咐道,大帐内的众人见公伯胜杀人比宰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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