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叁陆:裂痕(1/2)
“公伯叔,我会骗你?现在已经三月了,若在四月初平不了乱,那个时候,朝廷随便派一个小黄门下来,咱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公伯胜一听如此严重,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有些急躁的说:“我这就去安排去!”
“别着急啊,我们一步一步来,从明天开始,把队伍分成弩兵、步兵,弩兵练习以列阵进行,分三组,每组排成三排,即九排,第一排跪着,第二排半蹲半站,第三排直立,三段射击,如此先试试,至于步兵嘛……山林作战以刀盾兵为主,这些你自己摸索。”
“晓得了!那我这就先去把在军营的队正集合起来,一起摸索着。”
“嗯!这段时间我要把城池拆了不说,我还想把河堤也建了,不然这里到时候人太多,不好管理。”
公伯胜随意的拱拱手:“晓得了,我这段时间就不来烦你了。”
窦冕待公伯胜走后,心事忡忡的出了军营。
之后的数日,窦冕与公伯胜两人,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再行会面。
公伯胜每日都想着要怎么分配队伍,恨不得将自己掰成两半,手下的兵士们在这时也乱了套了,完全不再听各自队正命令,自行其事。
窦冕更是好不到哪去,每天累死累活的向亭长、亭父解释从哪开始拆,如何拆,要把残物倒在那,可这些人事事皆跑去请示俞老头,搞的俞老头像太上皇一般,弄得窦冕到最后都有些想放弃了。
俞老头从头到尾就像一位高明的操盘手一样,整日躲在自家院子不出门,暗中掌控着所有的这一切,窦冕数次上门求见,皆被门人种种借口拒之门外。
一连数日,除了盖县运来的粮草一事让窦冕稍微兴奋外,其余皆事事不顺。
直到窦冕与公伯胜相谈的第五日后,北方曾岸着人传来了席婺已经拔寨起行的消息,此时已经三月末,距离四月朔日只有两天了。
公伯胜听到消息,兴奋的将众兵士聚集起来,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誓师大会。
窦冕开始还以为公伯胜这几天事情已经办妥,于是兴高采烈的跑去校场上凑热闹,这不凑还好,一凑让窦冕险些笑喷了,为何?窦冕开始以为自己办的够差了,没成想公伯胜还不如自己,直到现在公伯胜还没摆平这些兵卒。
当窦冕站在角落处,听完公伯胜讲话后,不由得感慨起“士别人日,当刮目相看”,公伯胜一番既是功名利禄,又是身后百年事的讲话,让这群年轻的兵油子产生出了为自己搏一搏的信念,还没等公伯胜话讲完,这群汉子已经各自寻找队伍站起来。
所有的人中,唯有窦冕感觉是最憋屈的,因为公伯胜红嘴白牙一张,全是花钱的东西,弩兵除了日常用度比步兵高一等不说,月饷还要高上几分,公伯胜美名其曰:“弩兵训练辛苦。”
一眨眼的功夫,公伯胜遴选兵士结束,自己重新指定好队正后,脸上堆着得意的喜色从校场走了出来。
窦冕瞧着公伯胜那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心里恨得直痒痒,于是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公伯胜进入大帐还没坐下,窦冕已经从背后冷不丁开口说了起来:“公伯叔,你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啊!”
公伯胜眼皮都没动一下,一边铺整席子,一边说道:“公子夸赞啦,我这不是你教我嘛!”
“我教你什么了?”
“结之以义,驱之义利。”公伯胜坐好后,扛起水壶大口灌起水来。
窦冕才发现公伯胜真不简单自己随便胡诌几句,竟然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
“倖娃那边是不是你搞了些什么事?”
公伯胜手停了下,满脸惊愕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然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吃喝全是我掏钱,笼络人心全是你去?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当傻子嘛!”
“嘿嘿!公子,谬赞了,我可不敢呐!”
窦冕见公伯胜一脸假兮兮的样子,没好气的问:“说说吧,韦仇和吴癸,那一直有异动?”
“韦仇!”
“消息来源可靠否?”
公伯胜舔着嘴唇:“自然可靠,我出二十金买的!”
“倖娃联系的?”
“对!”
“是何异动?”
“他们想在席婺到来当天,袭击沂源!”
窦冕眉头一皱:“你如何做?”
“束手于敌,或为鱼肉,吾弗取也,自当却敌于野,乃所以速之也。”
“为何你如此想?”
公伯胜不假思索的开口道:“诸贼势大,若一战不灭灭贼,此地地理,我等必为贼所困,若只退守穷城,若不为贼杀,当坐法诛,进退皆无生理,故而我自当以逸待劳。”
窦冕对公伯胜的说法很是不屑:“领兵之人姓甚名谁,性格如何?是何兵种?自何处而来?难道三千大山,你一座一座寻吗?”
“末将自有办法,不劳公子挂念了。”公伯胜一脸不屑的对窦冕拱拱手,继续喝起水来。
窦冕也是识眼色之人,站起身对公伯胜拱了拱手:“愿公伯叔马到功成!”
窦冕说完,拂袖而去。
公伯胜缓缓放下水壶,会心笑了起来。
窦冕回到县衙,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分析起公伯胜的利弊来,当连着几次推演后,窦冕发现就公伯胜手中的这四百余富贵兵,别说抵抗韦仇了,就是最简单的守城也会搞不定。
窦冕心中对公伯胜此行有些悲观,当对手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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