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肆零:准备(1/2)
“公子!不好了!”
窦冕收回目光,扭头瞟了眼阿颜纳:“你就别大呼小叫的,有啥不好了?”
“俞三老那老不死的,打算投降韦仇!”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就凭对方买了几头猪?”窦冕不悦的看了眼阿颜纳,站起身走到自己桌案后,细心地卷起来床单,然后将满满当当的坛子盖住。
阿颜纳等窦冕动作停下后,走上前轻声轻语的说:“刚才有个妇人来送肉,我听到这妇人说俞家定了许多肉要劳军,还是苏仝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拉上我一起去看了一番。”
“哦?看到了什么?”
阿颜纳轻轻的笑了笑:“没看到,不过小人听到了。”
“臣闻谋泄者事无功,计不决者名不成,看了俞家白活了这么些年呐,说说吧,怎么回事?”窦冕风轻云淡,好像这会儿说的事与自己无干一样。
阿颜纳向外面偷偷招了招手,自己往边上让了让。
“公子啊,求求你救救公伯旅帅和诸位同袍吧!”苏仝噗通一声跪在了门外,带着哭腔说道。
“轻军远袭,深入敌境,大敌外逼,徙户内叛,此危道也,吾何为?若是韦仇粮谷不继,则公伯速进破贼,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可如今敌所备者,吾之所往,此死军也,如今敌近而静者,恃其险也,远而挑战者,欲人之进也,公伯胜自蹈死路!”
阿颜纳听出了窦冕话中咄咄逼人的杀气,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公伯旅帅一定是那个倖娃的人捣的鬼,不然我家卫士长也不会这么急就备军出征了。”
窦冕见苏仝一直纠缠公伯胜出军的事,也就没了再去问俞老头的问题了,径直走出了屋子,恨恨地丢下一句话:“将军一令,死不旋踵,赴火蹈刃,陷阵取将,难道你还用问我怎么做吗?无知!滚去山里打听消息,没消息就别回来了!”
苏仝被窦冕一通劈头盖脸的话骂的抬不起头来,身体微微发颤着趴在地上,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喂!苏仝,窦公子走了,赶紧起来吧,别磨磨唧唧的了。”阿颜纳轻声提醒苏仝。
苏仝胆战心惊的抬起头,有些害怕的扫视着屋子,见窦冕已经离开了,长吁一口气,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正在玩乐的众兵士忽然听到苏仝气急败坏的命令声,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站起来,跑到角落处捡起各自的佩刀,狼狈的跟着跑了出去。
奚固利见眨眼的工夫,人竟然散去了一大半,很是疑惑的跑进屋中问起了阿颜纳,当奚固利听完阿颜纳解释后,稍做思考便觉得其中有文章可作,不等阿颜纳阻止,奚固利便那好自己的吃饭家伙事儿跟了出去。
窦冕饭做好后,走出厨房一瞧,院中竟然空荡荡的,只有这几个小孩子在院中嬉闹,就连阿颜纳和奚固利两人也没见了踪迹。
孩子们一听可以吃肉,争先恐后的跑进了厨房,窦冕看着零散的院子,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待用过饭食,窦冕将孩子们劝回了各家,此时,在城头上工的黔首们,纷纷扛着各自的工具,有说有笑的从县衙门口经过。
窦冕抬头看着有些发暗的天空,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春雨贵如油,这场春雨可是千金难换那,但愿别出什么岔子。”
正当窦冕出神之际,耳边却传来了奚固利道独特的嗓音:“公子!公子!大事不好啦!”
窦冕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沉声呵斥道:“闭上你的臭嘴!”
奚固利意识到自己自己声音有些太大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满是震惊的弯着身对窦冕说:“公伯出事了。”
“消息这么快就传来?不可能吧?”窦冕不解的问。
奚固利被窦冕一提醒,当即愣停下了话头,自言自语道:“也是啊,虽说他们能够日行三十里山路,可此次负重,不可能这么快就返回。”
刚刚奚固利仅仅几声吼叫,这会儿的身边就聚集起来了看热闹的人,窦冕生怕惹起是非急忙将众人驱散,这些人也是比较好说话,面带失望的离开了。
奚固利安静地随窦冕走入县衙内,不过还没等奚固利站稳,就听见窦冕有些急切的问起来:“说说你听到的消息。”
奚固利怔了怔,低声说:“小人跟着苏仝刚走到西北方向的夹虎沟,就看见公伯旅帅的亲兵骑马过来了,那汉子跟苏仝说了好一会,小人也没细听。”
窦冕一听这全是推测,当即没了脾气:“阿颜纳人呢?”
“他……小人没看到。”
窦冕转过身没有再去理会奚固利,径直走到房间里,拿出仅有的几金,郑重的交在奚固利手上:“你拿着这些钱去买成香油!”
“啊?这么多?”
“有多少买多少,以备后患!”
奚固利见窦冕表情严肃,心中放下了轻视之心,接过黄橙橙的铜块,大步走开了。
窦冕在周边的住户家里,借了一把剪刀,仔细的将床单剪成块,用一根易燃的竹皮插在坛内当引线,一一将坛口封住。
奚固利此去并没有花多长时间,窦冕活还没干完,奚固利便已经兴冲冲的走进了屋子。
“高兴啥?”
奚固利咧开嘴笑着:“公子,您是不知道啊,这俞家真富裕啊,我那几金买了一车香油也就罢了,车也送给我们了。”
窦冕一听,忍不住骂了起来:“妈的,这俞老头是打算送客啊,哼!别让我活着回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