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2)
“越夫人,你这是……”吴夫人忍不住问道,“不行不行,你赶紧的,亲自写一封。”吴家夫妻二人收到的信,是印刷出的,因此吴家夫妇最开始怀疑的是镇中的书商。可那印字粗糙,实不像是书商家的,倒像是自己捣鼓刻出的,这范围就大了,就耽搁下来了。
吴夫人担心的,则是印出来的字没法证明越夫人有功,那么就可能在日后被牵连问罪。
越夫人朝吴夫人一笑,又对着叶源从头讲起:“我家老爷自从一年前至儿去了之后,就整日琢磨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可我原先见着他也没落下政务,就想着过几个月就会好了罢。
结果几个月过去了,屋里瞅着吓人的玩意越来越多了,这是祈福的,那是求子的,那头的又是什么守护灵。00我就说了句这些东西不行,他就翻脸了。
他便自个去了侧房住。可这房子本就是我家的,我爹给我留了个心眼,这两房之间有个指容一人的密室。我就那么一去……哎。”
越夫人连声叹气,又说:“要只是他找女人就好了,偏偏是男声,说些要被砍头的话,就是那盐了。我家老爷是听他的话去办的,那男人提到了蚌珠村和一个叫段老大的人物,我就知道这些了。”
“夫人先前还说都在信中了。”叶源随口问道,却不看向越夫人。
越夫人皱眉愁脸,道:“刻字需要的时间太久,我怕起疑心,便只说了要紧的,民妇先前以为足够了,只等着大人来……倒是民妇想问大人,大人是如何知道信是我的。”
“……不过是闲逛时听到了一些趣事而已……夫人放心,我自是派人调查过才知道的。”
“那就好。“越夫人松了口气,又犹豫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民妇就先告辞了?”
“夫人何不喝杯茶再走。”叶源捧杯喝了口热茶,余光瞥向越夫人说道,“我还想知道那小妾的事,可与这事有关?
越夫人一拍手,说:“瞧我这脑子,竟把这个忘了。那女人是卖身葬父的,我瞧着可怜,便给了她一块碎银。可没想到几天后,我家老爷就说要纳她为妾……那个人也是个神神叨叨的,我家老爷对她不似妾,倒似祖宗。现在想来,怕也是那贼手一方的人。”
“她可提过自己来自何处,叫什么?”
越夫人想了想,缓缓道:“她姓庄,我家老爷叫她小惠。是水边渔村出生的,她父亲是来蚌珠村做生意的,结果落了水,咽气了。这些都是她求人买她葬父时的说辞,几分真,民妇就不得而知了。”
她说罢,又咬牙斩钉截铁道:“民妇知道大人必然是对我的说法有所怀疑,可民妇从不昧着良心做事,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不对,必将。”
“欸欸欸。”吴夫人急忙拦住她说话,“这话不管怎的都不能随便说。”
“越夫人不必如此。”叶源接道,“黑的白的,早注定了。夫人既是白的,就没有强被染黑的道理……夫人可知近来里正行踪可有可疑之处。”
“……这些天倒是没有,可民妇记得老爷自从半年前起,他每隔个几天就要早起一次,也不知去干什么。就是这些了。”
“足够了。”叶源说,“多谢夫人了。”
——
“小主子,越夫人看来并未到要人搀着的地步。”待越夫人离开后,吴夫人探头看着外面没人,又把门栓拉上,对着叶源道,“我看人也是有一手的,越夫人今天……不对。见到小主子前后判若两人。”
“吴夫人与越夫人认识多久了?”
“约莫有七年了。她的父亲是个富商,有钱却没权。里正有权,却因着家中还有病中的老母,穷得不行。他虽不是入赘,可这婚礼的钱,和新房,都是越夫人家出的。七年前随着里正来了这千阳镇,来买胭脂的时候碰上了”吴夫人回忆道,“那时她还是戴着大帽,用黑纱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人物。”
吴夫人放低了音量,说:“里正变了不少,可越夫人也一样,自从一年前独子去后,就迷上了佛,说话的感觉也不对了。我上次和她碰面,还是几个月前打了个照面的事了……不是我小心,可小主子,她的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觉就是提前打好的腹稿。”叶源替她回答道,“内容也忒巧了些,有些点就给她略过去了,含糊不清。”
“这——”吴夫人小声道,“莫非她也是帮凶?想着给里正脱罪?”
叶源没回答,在房内渡来渡去,最后说:“先前要你和书商联系的怎样了。”
“当天就办完了,说是可以。”吴夫人疑惑,“怎的突然说这事?”
“你带路。”又对着旁边在阴影处隐藏的几个人招招手,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领头的那人点点头,就又退回了阴影中,再看时,已不见了踪影。
“上头的人还有几日到?”叶源又问道。
“近了,就这几天。”
——
清晨的早市上总是人来人往,这千阳镇的早市,就更是如此了,吆喝声,叫价声一并而起。要这的,要那的,声音混杂在一块,可不热闹。
“哟!都挤在这干啥呢……哎呀这不是张大爷吗,怎么的,说说?”
张大爷从人堆中挤出,面红耳赤,手上还拿着张揉皱了的纸。
“什么东西这么稀罕,您这一把骨头了,就歇歇吧。”见张大爷如此,卖青豆的吴娘忙扶住他,“一张纸吧,怎么的了?哟,上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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