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兵临城下,披甲上阵(1/2)
自那晚开始,徐童潇足足缠了蓝封峤几日,寸步不离,直至几日后的那个清晨。
薄雾还未褪去,明军军队已整装逼近,倾营而出,大举进攻,战马嘶鸣,战鼓声声,兵临盐源城下,他们的人已经妥妥的牵制住此城中的个个驻兵之所,并深谙破阵之法,只待燕王一声令下。
守卫来报,蓝封峤匆忙披了战甲,带了武器,亲自吹响了角楼边的紧急整军号角,兵众慌忙穿衣戴甲,随手捞着一把兵器便整编队伍,向着城门城楼围过去。
听闻蓝封峤欲带死士突围出城,冯紫茜飘飘白衣于路上狂奔,劫了出门打水的姚辛夷,两人赶不及换甲胄,便急匆匆的赶往了城门方向。
一阵嘈杂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徐童潇揉揉眼睛翻了个身,却耳中闻及打仗二字之时,猛地坐起身来,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没想到这一刻来临之时,竟如此紧张。
束起长发,戴上面具,一袭黑色战袍,外罩红衬黑金丝的斗篷,徐童潇一步一步踏实了台阶,最终站到城门楼上,向下望去,明军之势气,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燕王朱棣,齐王朱榑,将军蓝玉,每人端坐于一匹战马,手边并配一柄长剑,身后骑兵步兵,井然有序的立着,个个目光如炬,没有一丝畏惧,高喊一声,足以让人心颤。
朱棣缓缓抬起冷眸,望向城楼上的那一抹黑色,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那一抹笑意中,隐隐的透露着嗜血,他唰的收起折扇握于手中,抬手一挥,冷语:“灭!”
一声呼和,明军一大半冲向前,剩下小部分挽弓欲射。
盐源城门吱呀呀打开,蓝封峤带着一众死士尝试突围,姚辛夷与冯紫茜也在其中,两抹白色的身影格外的显眼,一拳一脚在人群中厮杀,白衣顷刻之间,被鲜血飞溅,还有一人护在蓝封峤左右,那人浑身黑色包裹的严实,从前没见过。
随手扯来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蹲于城墙下,徐童潇低吼道:“这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要突围而出?”
那人慌忙跪地,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唉呀,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城中兵力部署怕是给人泄露了出去,现在明军正在围剿守军,出口全被堵死了,不得已太子爷只得带人突围了,这月鲁将军又不出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小姐,这里得您做主了。”
月鲁不见了,临阵退缩,徐童潇双手攥紧,沉吟许久。
徐童潇眉头轻蹙,蹭的站起身来,挥了挥斗篷,高声喊道:“弓箭手,放箭。”
“这里交给你,我去请将军。”徐童潇冷冷的撇下这句话,便匆匆忙忙的下了台阶去。
城下,蓝封峤一路所向披靡,踏着血路,挥着剑,直冲朱棣而来,朱棣握着折扇的手微紧,冷眸半弯,似笑似怒。
朱榑却拇指一弹,直直将剑鞘打出,握剑飞身而上,接下了蓝封峤的招法,你一剑我一刀,冰冷交锋,寒光乍现。
朱棣飞身而起欲帮忙,却是姚辛夷一掌劈来,与他过招。
冯紫茜与那黑衣女子,带着一众死士兄弟,拼死挡在门前,大举厮杀,刀剑所过之处,鲜血泼洒。
箭雨唰唰从城门上飞射下来,死伤了不少兄弟,蓝玉便带领一班弓箭手反攻,他亦亲自动手,箭法也称得上精准。
将军院,也没了前日的富丽堂皇,混乱不堪狼藉满地。
月鲁帖木儿一袭常服,背了包袱,警惕左右,慌忙出门。
徐童潇靠在院墙边,一脚踩地,一脚抵墙,低着头,大斗篷遮盖了脸面,她双手环胸,冷语道:“月鲁将军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月鲁帖木儿闻声,站定,仿若脚上有了千斤重,不敢动。
徐童潇缓缓抬眸,冷光直直投射到他身上,淡漠冷语道:“为了复国信念,将军的兄弟们还在拼了命厮杀,可若是知道了他们把命交付的,却是个胆小怯懦的逃兵,该多寒心。”
月鲁帖木儿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少说这些什么大义的废话,如今明朝之势不可挡,我若不逃便是送死,我宁愿背负骂名,也得要我这条小命。”
这话说着,月鲁帖木儿抬步便往城东方向行去,很急。
徐童潇素手轻甩,袖口中一只药**滑落于手心,素手挽成兰花指,用力弹出,直打在月鲁帖木儿的腰部,内力之大,直打的他一个趔趄,站定了不敢动。
“你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徐童潇的语气冰冷的仿若要将人结了冰,她跨了两步到月鲁面前,嘴角一抹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一个逃了的将领,会怎样泄了他们的气吗?没有了头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月鲁帖木儿眉头皱紧,深深地叹了口气,退了两步到墙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打不过燕王的明军的。”
徐童潇敛眸轻笑一声,转过脸,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明军势如破竹,那么将军该知道,如今这城中所有的出口都已被明军包围,你根本无路可逃。”
“什么?”月鲁帖木儿低低一语,手一松包袱掉落。
徐童潇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道:“你该跟我走,披甲上阵给兄弟以鼓励,或者我们能逆转局势,也说不定。”
抬眸疑问,月鲁帖木儿不肯信她,却此时又不得不信她。
“若不随我去,你便在这里等死吧。”徐童潇冷冷的撇下了这么一句,转身便往城门方向走回去。
月鲁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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