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六次 是(2/2)

他停下脚步看着空落的双手，在他刚刚把证件放下的时候，仿佛放下的是他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这么茫然过。

一片雪花掉下来，落在段寒江手里，片刻就化了。

他裹紧了单薄的衣服，连忙往停车的地方跑，刚来的时候为帮老太太搬东西，车停在了警局旁边的街上。

然而，段寒江坐进车里，发现车没油了，算了下近的加油站距离，估计着还能开过去，结果路上遇到堵车，硬是把他后的那油给堵没了，还被人追尾。

后面车里的人下车就开始骂，他只表达了一眼他的不爽，对方就要跟他动手。他把人押住，习惯性地想掏证，才想起刚交出去了，喊顺口的台词到嘴边硬生生地吞去。

然后报交警，找拖车，一番下来已经到中午。

段寒江没来得及吃早饭的肚子抗议起来，他随便进了一家小时便利店，挑了两盒方便面，在结帐的时候他找便全身，硬是一毛钱也没找出来。

那一瞬间段寒江心里把他会的脏话都骂了一遍，这一天大概是他倒霉的一天。

他不舍地正准备把方便面还去，后面忽然上来一人，同样拿了两盒方便面，往收银台上一搁，说道“一起。”

段寒江听着声音耳熟，转头看过去真的是聂毅，惊讶地眼睑一抬，“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跟人说话都是这种审问的语气吗”聂毅一边付钱，一边问道，语气就像是如果段寒江答是，他就原谅他。

可惜段寒江完全不想被原谅，反问道“你有意见”

聂毅的目光在段寒江脸上停了半秒，然后把段寒江那两盒方便面推过去说“一共块，记得还我。”

他说完抱着他自己的两盒转身去加店员要开水泡面，店员刚把水壶给他，段寒江也杵到了他旁边，不知对谁的，“帮我也泡一下，谢谢”

聂毅像是没见过有脸皮这么厚的人似的，从头到脚把段寒江观察了一遍，发现这人说声谢谢就觉得使唤人理所当然。

不过后他还是帮段寒江把面泡了，然后坐到店里的吧桌前吃面，两人面前摆着四盒，拿起叉子时不自觉地相视一笑，像是突然找到了默契。

“你除了收废品还干什么”段寒江吃面的时候随口问道。

聂毅比他还随意地答，“送外卖。”

段寒江吃面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又是随口一问的语气，“在哪儿一带送”

“平阳区白沙路一带。”聂毅完低头吃面，却见段寒江停下来，苦思冥想似的，后问了他一句，“那你认识一个叫邵东的送外卖的吗”

“认识。”聂毅答。

段寒江这彻底把叉子放下，“那你认识张翔吗”

聂毅挑起的面又放下，抬眼对上段寒江的视线，像是终于等到了段寒江的这个问题，道“认识。”

“谁他妈这种时候泡面”段寒江头骂过去。

曾询本来已经走到了段寒江的身后，立即又退后好几步，对上段寒江的视线他吸了一口面，道“那我出去吃完了再来”

段寒江直接操起桌上的鼠标朝曾询扔过去，无线的，正好砸进的曾询的面碗里。

曾询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可惜地叹了口气说“段队，这是后一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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