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５章：虱子多了不痒(1/2)

对于程瑶留给自己的疑问，简桔连说这句话的人都不了解，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意思？

于是，趁着何志军空闲的时候，很“谦虚”地向他请教起来。

一听到“方峥嵘”3个字，何志军立刻条件反射一般地跳开了，连连摆手地说道：

“简师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个名字了？求你了！至于什么猫、老鼠、狗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会去想的。”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何志军和程瑶都怕成这样，还连连遭到客户投诉，她带队的每个项目上、都会有人当场辞职。

齐凡却欣赏她的敬业精神，她也在华诚的地位稳如磐石、无可替代，还是审计署、证监会和国资委的顾问专家。

这样好与坏共存、水与火交融的一个人，还是个40多岁的单身，她似乎用生命在证实着“马克思”哲学的一个理论——

“矛盾的基本属性是对立性和统一性，不是斗争性和同一性。”

或许，也同时印证了“马克思”哲学、强烈反对的“黑格尔”哲学里的一句话——

“存在即合理”！

起安接下来的工作，已经不容许简桔有时间、去好奇方峥嵘了，因为起安财务舞弊的事实、已确凿无误，齐凡已经报告给华诚的高层领导知道了。

“志军，起安管理层建议书的具体内容，由你起草吧，可以分为3个部分:

1、关联交易，主要包括虚构下游客户、虚构上游供应商、关联交易方式

2、虚增利润，主要包括净利润和营业收入变动趋势不一致、高估赊销收入、低估销售成本

3、在建工程、转为固定资产问题。”齐凡嘱咐完何志军，又接着说道：

“这件事情除了让我们山东业务总部的合伙人震惊，更是吸引了北京总部合伙人的注意，我要去开个视频会，可能明天这些大老板们就要来了。”

北京总部的大老板，亲自前来？简桔心想，看来起安的事情非同小可，已经引发整个华诚的“地震”了！

如果不是如此的紧急性和重要性，可能直到她离开华诚，也不会见到那些最高层的大老板们。

齐凡前脚刚离开，钱德刚就从车间回来了。

还有一个和他一起进来的人，大约50多岁、头发已经半白了，全身穿着黄绿相间的迷彩服，一边走、一边不自觉地打着哆嗦，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原来这是钱德刚请来的、负责保管“冬虫夏草”的仓管员。

“郝管理员，你不要害怕，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做个笔录，没事的。”钱德刚刻意压低了自己洪亮的嗓门。

郝仓管员一边点头、一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钱德刚问道：“你是新来的仓管员，对吗？你的上一任仓管员走之前，告诉你这批货物的情况了吗？”

只见郝仓管员咽了一口唾沫，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用本地口音大声说道：“有个锤子！”

钱德刚和简桔当场愣住，“有个锤子”？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看来这位仓管员是太紧张了吧？

钱德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温和一点，还特意挤出了几丝笑容，接着说：

“郝管理员，你不要紧张，我问的是你的上一任，有没有告诉你？”

“有个铲铲儿？！”郝仓管员用一种很认真的表情，依旧大声回答道。

简桔几乎想笑出声来，心想：“锤子”还没说完，怎么又出了个“铲子”？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来口“炒锅”啊？可以一起用来炒菜吃了。

钱德刚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想再问，可是郝仓管员提前觉察到了他的意图，可能是以为他刚才都没有听清，就向他靠近一些、几乎都凑到他耳边了，瞪大了眼睛，用钱德刚当初在飞机上尖叫的分贝，使出全身力气大喊道：

“有锤子个铲铲儿！”

钱德刚连忙用手捂住耳朵，脸都快拧成一团麻绳了。

郝仓管员干脆站了起来，想继续缩小和钱德刚的距离，几乎都要趴到他脸上了，钱德刚一手捂着耳朵、腾出另一只手连连摆动着。

简桔支撑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何志军却在精力高度集中地写建议书，一直保持着工作状态，仿佛屋里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有别人。

看着郝仓管员一副认真的表情，简桔觉得他应该是、在回答钱德刚的问题，就走过去对他彬彬有礼地说道：

“大叔，你说的是本地方言，对吗？对不起啊，我们都不懂，让你误会了。请坐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

过了几分钟，简桔就把“翻译官”万易村请过来了，经他解释，原来“有个锤子”是“没有”的意思，“有个铲铲儿”是“没有”的另一种说法，“有锤子个铲铲儿！”的意思是“确实没有”。

看着万易村坐在钱德刚和郝仓管员中间，把重庆方言翻译成普通话，有时还需要把普通话翻译成重庆方言，万经理瞬间成了业务熟练的“同声传译”。

印象中那么高大上的工作，以这种方式演绎起来，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简桔觉得有趣极了，连日来年报审计、所带来的高压，就像烈日炎炎、酷暑难耐时，突然下了一场滂沱大雨，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了，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很容易快乐起来的人。

齐凡回来后刚一进门，钱德刚就招手让他赶快过来，因为他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重大问题”！

“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