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我们从来都不代表正义(1/2)

在从汽车修理厂开往海因公司的路上，齐凡打破了这些天以来惯有的沉默、对同样满心疑虑的简桔说道：

“我们发现的那些疑点确实都可以形成问题，可是不能再继续追查了，这个公司不但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而且八成是以灯具生意为掩饰、在做一些不正经的买卖，我们或许已经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了。”

“你是怀疑那道划痕、是海因的人干的？”

“对！我们这辆公车除了停在海因公司的院内、就是我所住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我早上已经区监控室、看完调出的录像了，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齐凡故意降低了车速、认真地说着，

“划痕也肯定是人为、不是偶然的磨损，因为痕迹不但整齐、而且位置和深度都很有技巧性，平时在市区行驶、速度不快的情况下还可以短期使用，但如果跑长途或者高速行驶，肯定会爆胎、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说，我们实际上并没有真的触动到他们、只是在慢慢接近真相的过程中，所以，他们也就没有真的下手、只是在对我们进行警告？”

简桔一向能够将齐凡的真实意思、进行“归纳总结”。

“嗯！此次审计的目的，只要了解公司的资产经营状况、和现金流量的资金充足性，以此来判断出是否具有还贷能力就可以，至于资金的具体来源、其实也可以不并入报告范畴之中。”

齐凡觉得和她说话很是省力、也能说得很透彻，

“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资料就已经足够了，所以我打算到此为止、不去探究一些深层次的原因了。”

“对啊，我们从来都不代表正义、仅仅代表资本的意思。”简桔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讽刺。

齐凡叹了一口气、没敢回头看她，只是从中央后视镜里仔细地打量起了她，

“小简，我们只是审计、不是警察，我们的审计报告也不是案件卷宗。

我们只需要从财务角度、回答客户委托的问题，做到勤勉尽责、达到报告使用方要求的目的就行了。

不需要在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的情况下、再去多做延伸，也不用在‘真相’与‘危险’之中纠结，我们要保护自己、没必要给自己招来祸端！”

“我明白，你不用如此苦口婆心地解释了、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

简桔发现他频频看向后视镜之后、就也直视起了那里，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们居然已经疏远到、要用一块镜子来保持交流，

“齐经理，我听从你的决定，就目前来说、它应该是正确的。”

“谢谢你的支持，但愿我所做的并没有错。”齐凡虽然说得很坚定，但是里面还是带了一些迟疑，他想多和她说些什么——

比如此时他心里的担忧、和对目前复杂形势的判断，还有因为选择了明哲保身、而放弃真相大白的“罪恶感”。

可他试着张了几次嘴、却没有发出一个字来，她是他的“解语花”、但那只是曾经的人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同事”，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的可可妹妹，今晚还来吗？”简桔移开看向后视镜的目光，有些戏谑地问道。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顿了一下，“或许会来吧，她总是始终如一的。”

是啊，宗可可有坚持下去的条件、而她却只能被迫让自己“始乱终弃”，简桔又被刺到了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胡乱地接上了话，

“你们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齐凡终于摆脱了后视镜这个“工具”、转过头看向了她，但也只是匆匆地一瞥、没敢多做停留，稍微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赌气似地答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也快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一直对我很好，这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个、那么容易就被厌烦的人。”

齐凡这句语义双关的话、让简桔如鲠在喉了一天，直到晚上加班、宗可可又如期而至的时候，这个“鲠”里的鱼刺又往心里扎了扎、或许有的已经连根没入了。

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只是对宗可可淡然地笑了笑、就埋头在了工作之中，因为齐凡已经决定、终止对那些疑问的解密，所以这个项目也就已经“和平”地进入了尾声。

简桔在按照他的吩咐、整理着最终的报告，虽然那个他们一起讨论出的第一版问题清单、还存在她的电脑之中。

因为齐凡去段经理办公室、进行最后的审定数沟通了，所以直到宗可可喝完了两杯奶茶、也没有把他盼回来，看到她“哒哒”地用手指敲起了桌子、简桔抬头说道：

“齐经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你稍安勿躁。”

“我今天不是来找他的、而是专门对你有话说。”宗可可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简桔、目光还有些咄咄逼人，

“不知道姐姐、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啊？”

“奥？找我有事？那就请讲吧，我洗耳恭听。”简桔特意将电脑合上后，又摆了摆姿势、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都已经把他给甩了，为什么还要再钓着他？难道还嫌伤他不够吗？你的心到底是有多么恶毒啊？”宗可可一如既往地很爽快，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你已经放弃他了、更不会再故意去伤他。”

“你就别再装了，从头到尾还不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在作祟？！”宗可可眉头紧皱、声调也高了起来，

“你到底给他施了什么妖法、或者给他吃了什么mí_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