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618的病人(2/3)
西瑞尔眼眶发胀,鼻子发酸,35岁是一个巫师最好的年纪,两个人却像是已经走完了一生,垂垂老矣,行将就木。
邓布利多校长曾经对自己说的话回荡在耳边:
“经历过那段黑暗时期的人都深刻地知道战争到底是什么,敌人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与可怕。
汤姆没有什么是不可抛弃的,除了他宝贵的生命。可是我们的底线与他相比太高了,我们这边有亲人、有朋友、有未来和头顶的一片蓝天。
故人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也曾参与过那样黑暗的时代,也曾自认为意气风发地追随那个人的脚步走向康庄大道,最后深陷泥潭苦苦挣扎,甚至在那个人消失的前一年,做了双面间谍。
如果那个人回来了……身边的人是否会再次陷入泥潭……
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越来越多……
而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会再次去做双面间谍?
也许不会,因为标记没有了,但除了双面间谍,谁能保证西弗勒斯不会去做更加危险的工作?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要保护的人,都有要守护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程度……
西瑞尔自认为自己绝对不会阻止西弗勒斯去参与战斗,就像是他自己也绝不会独善其身那样。
按照西弗勒斯的性格,也许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想一个人独自承担一切…...然后也许最好、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去面对吧……无论怎样的腥风血雨,至少,他们身边最后还是彼此就好。
想到这里,西瑞尔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攥住,又撕扯成一地碎片。
人生那么美好,明明大家都越来越好了……
历史已不可改变,但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绝对不能让那个疯子回来,破坏现有的一切,伤害身边的人……
14岁那年,西瑞尔第一次确定要做一个厉害的人,能和西弗勒斯比肩的那种。
如今西瑞尔17岁,他发现人生不仅长,而且很大。他不仅要为自己的爱人奋斗,也要为这个社会、更多的人而奋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生而为人,就该如此。
…….
晚上,斯内普巡夜回来,发现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蜷着一只白狐狸,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他刚刚知道西瑞尔现在去圣芒戈的住院板块交流学习了,猜测今晚西瑞尔也许会回来很晚。
男巫将袍子挂好,松开了两粒领口的扣子,几步走到了沙发边。
这是新换的沙发——柔软的皮质,三个人坐的长度。经过西瑞尔亲身鉴定,无论是躺着、蜷着、还是坐着,都很舒服。
换沙发是因为西瑞尔现在极度喜欢和斯内普挤一把椅子,而且多数情况,都不是以一个狐狸大小的形态。
斯内普走到狐狸那侧,然后坐下。
熨烫笔直的西裤因为坐下的动作而被抻出几条皱褶,往上错了错,露出了男巫今天穿的黑色牛津鞋和一截脚踝。
斯内普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侧头看着一团狐狸,表情温和。
“怎么了?累了?”黑眸男巫温声问道。
白狐狸将埋在大尾巴下面的尖脑袋探了出来,灰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很湿润,眼角向下耷拉。
斯内普有些坐不住了。
西瑞尔这是被欺负了?
一只大手把白狐狸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熟练地挠了挠白狐狸的下巴。
白狐狸眯着眼睛,放松成一条,嘴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要不要喝牛奶?”
斯内普慢慢放松自己躺靠在后面的沙发背上,手里抱着狐狸,小声问。
“要加蜂蜜的热牛奶。”白狐狸哼唧,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西瑞尔穿着白色的齐膝的小褂,稳稳当当地坐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两条腿耷拉在沙发的另一侧,手里抱着蜂蜜热牛奶,小口嘬饮。
“现在能说说了吗?”
斯内普单手环抱着怀里的人,轻声询问。
西瑞尔调整了一下坐姿,彻底将自己靠在了男巫的怀里。
“我今天见到了许多病人,都是无法治愈的那种。其中有两个是隆巴顿夫妇……”
斯内普瞳孔微缩,表情有一瞬间放空,然后收紧了手臂。
西瑞尔感受到了男人的动作,将自己的毛脑袋又往男巫的肩膀上靠了靠,伸出一只胆大包天的爪子,轻轻地捏住了斯内普脑后的小揪揪——那是他今天早上帮西弗勒斯梳的。
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绕着那个小揪揪,斯内普人总是给人充满棱角的样子,头发却很柔软。
“他们是被莱斯特兰奇夫妇折磨疯的,我知道。”斯内普低声说。
西瑞尔痴痴地盯着斯内普因为说话而上下滑动的喉结,没有接话。
“我当时……知道那个人要有大动作,那个预言让他有了几个怀疑的对象,其中一个是隆巴顿家的孩子,当然……最后他锁定了波特一家。我尝试提醒过凤凰社,听说莱斯特兰奇在他们企图离开的当天早上找到的他们……”
“这就是战争吗?西弗勒斯?”
“折磨、杀戮,破坏所有美好的东西……为什么呢?”
西瑞尔的问话很轻,轻到斯内普需要用全部的力气才能听到。
“是的。那个人带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西弗勒斯艰难地回答。
“西弗勒斯,我们早点做噬魂魔药好不好?消灭掉那个人…...然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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