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日记本(1/2)
“纪元6年,12月25日。天气晴朗。来到这个世界大概已经六年了,从权利政治建成开始,我就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距离那场残酷的战争过去了多少年,而我又在地下长眠了多少年,但是当我苏醒的这一刻,我就知道了这是我生的机会。”
在寂静的角落里,亚当独自一个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略带伤痕的指腹轻微的滑过纸页,不自觉的出声念读着斑驳的纸张上略显稚嫩的字迹,但是口吻却俨然成熟的像个大人的语段。
“纪元7年,元月3日。天气晴朗。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水喝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撒哈拉大沙漠了一样,明明应该是冬季,却偏偏那么炎热,而且一滴水都没有。我大概已经好几天都没喝水了,上一次有水源似乎还是因为一个富人家在做弥撒……”
“纪元8年,2月14日。天气晴。在这个世界已经生存两年了,大概搞懂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舞蹈竞技……我第一看见原来舞者散出的光辉是蓝色的,蔚蓝色的光束在冲向天空的那一刹那,我有些向往,原来舞者的灵魂是那么的漂亮。
“纪元9年,6月,天气不知。我被抓了,在地窖里,这里有好多跟我一样的孩子,这里的墙壁冷,这里很可怕,透过呼吸的墙口,唯一能看见的就是那个奇怪的竞技场,他们说那叫祭坛。今天早上我眼睁睁的看见了一个孩子变成蓝光,消失在祭坛上。他们说这就是死亡,我忽然感觉有些冷……
“纪元9年,7月,天气……死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说过不了几天就会轮到我,所以我快死了吗?”
日记越到后面字迹就越的潦草,字迹也越的模糊了,很显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笔墨已经快要没水了。亚当快翻到最后的一页,泛黄的书页上赫然有一个子弹穿过的洞口。只见上面浅淡的字迹清楚的书写着。
“纪元9年,9月,天气冷。我逃出来了,今天是那群人攻进来的日子,整个十二时区混乱成一团,我被释放了。到处都是战火,不仅如此火山的爆让没有呼吸器的无辜人们也伤亡大半,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地方躲避起来。
纪元9年,9月,天气冷,逃出来的第二天,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那些讨厌的黑色烟雾已经将我的口鼻封住,我的意识已经趋于模糊,但我还是要书写下去。至今一切的社会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自由民和奴隶,贫民和贵族,领主和农奴,都是一句话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他们始终都处于相对立的状态,进行不断的,有时隐蔽的有时公开的斗争。而每一次斗争的结局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个阶级的同归于尽。
在过去的历史中,我们完全可以看见我们将社会划分为各个阶级,在这些不同的层次中,又可以看见不同的团体,这些团体被称为派系。
不管是以往,还是过去,亦或是现在的时代,他们都没有用新的社会解决阶级对立的问题,只不过是用新的规则,新的压迫来代替旧的而已……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战争会失败的,因为他们没有理由,没有能力,那些胆小,只为了生存的人民在看见统治者的犹如死亡的镰刀的时候,就会选择跪下臣服……有时候跪久了,就真的站不起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
所有的记录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就连段末尾最后的几个字也是亚当勉强的辨认才将整个段落链接起来的。刚刚那段是整个日记中最多的一次,也是让亚当不自觉的随着心潮澎湃。
亚当的心思已经完全被这最后一页的话语给吸引了,他握紧了纸张,本就脆弱不堪的本子顺便就变的七零八落。
原本心中对那个人的做法有些不满的亚当,眼神里重新燃烧起信念的火光。一种坚持,一种新的光明像是穿透过那层层的阴霾,照射到亚当的心中,前路虽然黑暗,但是他已经明白方向在哪里。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一直都强调着他为什么是“特别的了”。他真的很特别,那双总是没有光彩的眼神原来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原来那了无生机的双眸,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思想为这个世间悲哀。没错,他们需要不是那种善战善勇的领袖,那样的人可以做将军,可以做前锋,可以为整个战场抛头颅洒热血。
但是他们却不能像柳真那样如此清楚明白的洞察人心,如果说那些勇敢无畏的人像是开辟前路的刀斧,那么柳真更像前进道路上的指路明灯。
他不好战,便不会嗜血,他拥有怜悯心,但是却不泛滥,他虽然懦弱,但是却绝不退缩!柳真就是一只潜伏的狮子,只是还没有到他苏醒的时刻。
亚当的眼神望向远方,他有些喜悦,那份沉寂了许久的心忽然又有些跳动,原本已经不在被革命抱有希望的他又忽然间的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带着火光的壁炉被瞬间燃起,亚当的脸颊映衬在其中,晦暗不明,他坐在破落的铺着陈旧棉絮的老爷椅上,一点点的将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的日记本扔进火光中。
火苗瞬间生长起来,将碎纸片吞噬其中,纸页在炉火中翻飞,继而化为灰烬。做完这一切的亚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抬头仰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双眼无神。
他的思绪已经朝着远方飘荡了,他想起了那个人曾经向他描述过的世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被这黑暗的时代弄的筋疲力尽,对美好的向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