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镜(二)(1/2)
身后几个逐青楼的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李言蹊的背影,眼里满满的都是崇拜与憧憬,如此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让他们望尘莫及的磅礴内力,怪不得连楼主都要对她另眼相看,他们却不晓得,逐青对李言蹊另眼相待并不仅仅是因为她武力过人。
“几个小角色,何需你亲自动手,内力多得用不完了不成?”逐青随手扭断一个不知死活冲过来的门徒的脖子,走到李言蹊身侧与她并肩,“这倒是有些不像你的作风。”
“他们几人实在聒噪,再说,我不露些真本事,哪能像现在一样畅通无阻。”李言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最后慢慢收握成拳,眼中神采奕奕,“难得我今天,倒是蛮喜欢这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何人竟敢闯我宝镜门!”李言蹊话音未落,一道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道红褐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在李言蹊身前几米的地方落下,惊起片片衣角翻飞。
来人发须皆白,凤眼凌厉眼角微微上扬,左边耳垂上钉了个硕大的圆环,一晃一晃的泛着金属的光华。正是宝镜门的易门主。
李言蹊突然觉得耳垂有些疼,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血玉雕琢的耳坠子一下一下轻轻敲打着左手虎口,带着些清凉的触感,她抬头可怜巴巴将逐青看着,“逐青,我耳朵疼。”
逐青嗯了一声,手里一道亮光一闪,易门主还没反应过来,那道亮光已经打在他左耳垂的圆环上,发出“叮”的一声,圆环应声而落,易门主的耳垂安然无恙。逐青低头,带了些无奈的笑意,“还疼吗?”
李言蹊摇头,笑得天真烂漫,“不疼了。”
易门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像狼盯着猎物一般看着逐青和李言蹊,一字一顿道:“楼主不请自来,又打死打伤我门中数人,不知有何指教。”逐青没有开口,李言蹊已经扬起嘴角,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指教谈不上,不过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门主,还望……”她突然拉长了嗓音,“还望——老——门主不吝赐教。”
老——门主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反而对着逐青讽刺道:“如今,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也能做逐青楼的主了,看来逐青楼也没落了。”
逐青身后几个弟子一听就不乐意了,提着剑就要上前理论,被他抬手阻止了,因为他晓得,有李言蹊在这里,言语上他们吃不了亏。
果然李言蹊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还不忘龇了龇牙,一本正经道:“看来易老门主果然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我这一口好牙你居然没看见。”她伸出个食指指了指被她气得直瞪眼的易门主,言笑晏晏,“反倒是易老门主,似乎已经掉了几颗门牙吧?”
“你!满口胡言!”易门主气急,抬手一掌就向李言蹊招呼了过来,李言蹊不避不挡,电光火石之间拇指压着中指弹了弹指甲,一道劲风席卷着凛冽的戾气破空而出,将易门主的掌力化为乌有后直向他的面门袭去。易门主没料到李言蹊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骇人的内功,惊得连连后退,退了有十来丈才感觉那道劲风消弭于无形,不由得长长呼了一口气,刚张开嘴,只感觉嘴边一阵轻微的凉风拂过,紧接着听到几声轻微的断裂声,他还没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口腔里已经袭来一阵阵刺骨般的疼痛,伴随着满口的腥甜,“呸!”他急忙将嘴里的血吐出来,一同吐出来四五颗微微泛黄的牙齿。
李言蹊指着一滩血水里几颗牙齿,对逐青认真道:“你看,我就说他掉了几颗门牙吧。”逐青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不发表评论。
他们身后逐青楼的弟子,再次张大了嘴,像看神祇一样看着李言蹊的背影,觉得这个姑娘除了内力强大之外,逻辑也是彪悍到让他们五体投地。
“逐青!”因为失了几颗门牙,易门主说话时就有些漏风,说出来的话也不是那么清晰,“我与你逐青楼无冤无仇,你今日带着这个丫头片子来此羞辱于我,是否有违江湖道义?”
“江湖道义?”李言蹊笑了笑,“易老门主活了这把年纪,你竟然曾听说过,逐青楼有讲江湖道义的时候?道义?那是个什么东西?”逐青楼最早被整个武林视为邪教反派,若不是足够强大,早不知道被那些标榜正义的武林门派灭了多少次了,这个江湖,讲究的不是所谓正邪,而是能力。谁最强大,谁就是正义,谁就是道义。
“我与楼主说话,你一个小姑娘插什么嘴。”想来是见识到了李言蹊言语上的威力和行动上的威力,易门主虽然端着门主的架势但也不敢再指责李言蹊乃是“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不巧。”李言蹊足尖一点,一个起跃落在易门主面前七八米的距离,笑着指了指自己,“老——门主面前这个,牙——长得很齐全的小丫头片子,正好也是逐青楼的楼主。”她回头看了一眼逐青,“如假包换的楼主。”
除了逐青外,所有人都惊讶了,连逐青身后逐青楼的弟子们都不淡定了,悄悄问逐青,“楼主,她说的,是真的吗,她,她,她竟然也是楼主?”
逐青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可从来没有说过逐青楼只有一位楼主。
“哼。”易门主冷笑了几声,“逐青楼逐青楼,倒是把整个武林骗得团团转,果然好本事。”易门主又吐出一口血水,说话仍带着些硬气,“那么请问这位楼主,来我宝镜门,到底所为何事?我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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