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五)(1/2)
“还有。”李言蹊缓过来后继续说道,只是声音比之前小了不少,有些断断续续后继无力的感觉,“蹊儿也并非陛下所言的毫发无伤。”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和后背,“蹊儿手上和背上都有剑伤,只是不如二殿下一般严重罢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当时找到我们的禁军,看蹊儿衣袖与后背是否有剑伤,也可取蹊儿当日所穿衣服查看,实在不行,陛下也可让医女为蹊儿验伤,为了证明蹊儿所言不虚,这等被人查验怀疑之事,蹊儿也是能忍的。”她自嘲的笑了笑,“蹊儿受了这些伤,只好忍着,若是和殿下一样一晕就是许多天,那谁来照顾受伤之人,谁为殿下吸毒血包扎伤口,谁为殿下采药,谁整晚整晚的不敢闭眼生怕有野兽来偷袭,陛下不关心这些,却只抓着蹊儿为何看起来毫发无伤追问,真是让蹊儿心寒。”
一番话让嘉宁帝哑口无言,他居然不知,那些人胆大包天刀剑竟然淬了毒,竟然是李言蹊为周靖吸了毒血,怪不得御医说周靖的伤有些奇怪,按理是不应该晕那么多天的,原来竟还因为曾中了毒!
“朕不是这个意思,蹊儿你实在是多虑了,朕也是关心你……”嘉宁帝被李言蹊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解释,只好干巴巴的说一声并不是那个意思是李言蹊多虑了。
“陛下,该说的蹊儿都说得差不多了,她也受了伤又好些天没敢好好休息,本王这便带她回去,陛下若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不妨着人来问本王好了。”安亲王突然站起来,拉着李言蹊就要往外走,态度十分强硬。
“王爷且侯片刻。”宜威将军突然开口并起身拦了安亲王的去路,“下官斗胆,请问郡主,我儿文凯的伤势又是怎么回事?”这宜威将军也是胆大,此时连嘉宁帝都不好去触安亲王的霉头,他竟然还有胆量将安亲王拦上一拦并且质问李言蹊他儿子的情况。
李言蹊轻轻扯了扯安亲王的衣袖,小声道:“阿爹。我没事的,你放心。”见安亲王脸色好看了些才冲宜威将军奇怪道:“这位陈大人这话问得奇怪,陈公子是怎么伤的我如何知晓?”
“你们不是一同在悬崖下……”宜威将军大声道:“郡主此时说不知道,难免难以服众。”
“服众?”李言蹊讽刺的笑了笑,声音里带了些上位者才有的威严气势,“我与殿下历经大劫死里逃生,今日托着病体到这里来,原来竟是来接受你的审问不成?服众?我为何要服众,只因为你那没什么官位没什么担当的公子受了点伤不成?陈大人,我虽年纪不大,但你莫要忘记了,我乃是先皇亲封的当朝一品郡主,阶品远在你之上,并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有资格质问的,你且记住了!”
“陈将军,你逾越了!还不快快给郡主赔礼道歉!”嘉宁帝急忙喝止宜威将军道。
“陛下,小儿文凯的伤,您不是不知道,今日下官若是不能得到一个说法,下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低下这个头的。”宜威将军脑袋一扬,态度十分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李言蹊冷笑一声,她想着那陈文凯所行之事他的父亲未必知晓,因此难得好心的给他的父亲留了些脸面,谁知这宜威将军不但不领情似乎还想将脏水往她身上泼,这就过分了。
虽然陈文凯的伤的确拜李言蹊和周靖所赐。
“陈将军,你这话,倒像是在质疑郡主了不成?”贤妃皱眉,看向宜威将军的目光里带了些不满与憎恶。
“娘娘莫要因此动怒,陈大人既然想听,那蹊儿就满足他又何妨。”她笑着朝贤妃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笑容,拉着安亲王重新坐下,这才看向嘉宁帝,问道:“陛下,刚才蹊儿将事情从头说到尾,自从遇袭之后,您可还听蹊儿提到过陈公子?”
嘉宁帝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李言蹊的话后摇了摇头,“并未。”
李言蹊嗯了一声,看都懒得再看宜威将军一眼,“这就是我为何不知陈公子因何受伤的原因,因为在杀手们出现的那一刻,陈公子就……”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发现他们几乎都屏气凝神听得专心致志,“就抛下殿下我们二人自己先逃了。”她自嘲的笑了笑,盯着宜威将军问道:“身为臣子,在皇子有危险的时候不曾挺身相救独自逃走,陈将军,身为陈公子的父亲,关于这一点,你又是否应该对陛下有个说法?”
宜威将军被李言蹊问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陛下,小儿文凯绝不是这样的人,请陛下明鉴!”
“你闭嘴!”嘉宁帝显然因为陈文凯独自逃走而没有帮助周靖他们,才害得周靖受伤迁怒于宜威将军,“自作孽不可活,危机时刻抛下当朝皇子郡主私自逃走,朕念在他受了重伤的份上不予追究,但你,尚欠郡主一个赔礼道歉。”
宜威将军连连点头,他原本以为陈文凯乃是因为保护周靖二人才受了伤,原本前来只是为了讨个赏赐,谁曾想处处追问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差一点就将自己的前程都搭进去了。他挪了个方向,对着李言蹊就要跪。
“赔礼道歉怕是不够。”李言蹊起身直接避开了,并不接受他的赔礼道歉,“陈大人要说法,我自然是要说清楚的,顺道也问陈大人要个说法,还请陛下为蹊儿做主。”
“你说。”嘉宁帝此时对李言蹊简直大度好说话得不行。
“我与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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