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对质(2/8)

中。在皇后的宫里，坐在最高处的是皇后，年十九。坐在皇后左右两边的是兰妃和佟妃，兰妃二十，佟妃十九。再下面就是嫔位和贵人，然后又是常在和答应。新入宫的，一位也未曾得到晋封，全为官女子。官女子们给皇后行过见面礼仪，都按照先后顺序坐到答应小主的后面，紧接着就轮到嫔妃给皇后行妃嫔礼仪。官女子行的见面礼仪是双膝跪地，妃嫔行的礼仪是蹲半身。其他的嫔妃都做到了蹲半身，兰妃和佟妃只是将腿弯了一下。嫔妃们刚刚坐定下来，皇后就冲着二人说道：“兰妃和佟妃这是怎么了，行过礼仪都懒懒散散。”兰妃和佟妃分别回答说道：“臣妾身体不适。”

“臣妾昨夜没有睡好。”

接着，皇后回二人说道：“身体不适就请太医，没有睡好就不要睡得太晚。”兰妃没有回话，只有佟妃回答说道：“臣妾原本是想早些入睡的，可是离平贵人的宫殿太近。也不知道平贵人那边在搞什么鬼，夜夜闹得鸡犬不宁。”听了这话，首先最不高兴的人就是平贵人了，平贵人看了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宫中的人不到亥时，全都入睡了，并非像佟妃娘娘所说的那样。”坐得离佟妃最近的是佟嫔，她是佟妃的亲妹妹。佟嫔插了一句：“嫔妾原本以为，只是嫔妾的宫里被平贵人打扰，没想到佟妃娘娘那边也一样。”听完这话，皇后不高兴地说道：“佟嫔你真是的，你长姐的宫殿离平贵人离得近，说说情有可原。你的宫殿离她那边，比本宫离她都还远，为何本宫听不到平贵人的宫里吵，你却听得到。”皇后愤怒起来，佟嫔有些着急了，顺便找了个理由回答：“可能是嫔妾的耳朵太灵验的缘故。”皇后愤怒地说道：“本宫并不认为是你的耳朵太灵验，你们姐妹两一唱一合，平贵人还真是招架不住。”此时，佟妃将眼光扫了佟嫔一眼。接着，兰妃却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这般话，像是在袒护自己的妹妹。”皇后望了望兰妃，回答说道：“兰妃若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皇后宫里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眼看太阳已经升高，嫔妃们才各自散去。刚出皇后的宫殿不远，兰妃就撞上了佟妃。佟妃先开口说道：“别以为在皇后的宫里替臣妾说了两句好话，臣妾会感激，臣妾才不吃这一套。”兰妃回答说道：“谁要你感激了。原本以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却讨了个狗咬吕洞宾。”

“你。”

佟妃与兰妃在路上斗口角，小主们从此地经过，都不敢上前劝阻。平贵人也不例外，领着玥瑶绕道而行。玥瑶小声的对平贵人说道：“平姐姐，兰妃娘娘和佟妃娘娘会不会吵起来，不如我们悄悄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平贵人回答说道：“算了，随她们去吧！她们两早就已经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皇后娘娘来了，也不既于事。还是赶紧走吧！省得生出事非。”

“那要是皇上来了，不就责怪皇后娘娘管理不妥。”

“皇上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来的，走吧！”

平贵人和玥瑶回到寝宫，玥瑶就问起：“兰妃娘娘和佟妃娘娘只是妃位，而皇后娘娘是后位，她们在皇后娘娘的面前，都敢这般作为。”

“你有所不知，佟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娘家在朝中很有势力。兰妃虽不是太后的侄女，但她父亲在朝中的官位颇高，再加上她又是鳌拜的义女，所以娘家的地位几乎不低于佟妃。”

在第二天凌晨一大早，兰妃以出宫入寺烧香为由，在寺庙里偷偷的会见鳌拜和辅政大臣遇必隆。他们见到兰妃，先是行了跪拜之礼。等到兰妃还礼之后，遇必隆开口问道：“皇后那边最近怎么样！皇上还是那样宠她吗？”

“回父亲大人，是的，皇后那边，皇上经常去。”鳌拜插上一句：“其他后妃如何得宠，能看得开的，娘娘劲量看开一些。你和她们的处境不同，她们争宠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主位，而你是一定要当上皇后。你要记住，我与令尊都是后金的旧部，后金的前身是明朝，你身上流着后金的血，如今想要光复明朝，重担就在你的肩上。当年我与令尊让你和我的女儿进宫，是要你们其中一个被选为皇后。没想到太皇太后老奸巨猾，当场撤除我的女儿，你也未被选为皇后。”

“女儿谨遵义父大人的教诲。”

“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午后时分，兰妃的仪仗刚回到皇宫，僖嫔就和侍女赶来。两位主子进了内屋，才刚坐定下来，僖嫔立刻问道：“家父和鳌拜大人让次姐去‘回云寺，’想必又是要交代什么大事了。”

“家父说，原本是要你和我一道去的，但是又怕遭到外人怀疑，就没让我通知你。”兰妃说着，就把遏必隆与鳌拜说过的话对僖嫔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兰妃问道：“平贵人宫里新来的那个侍女，你查得怎么样了。”

“三妹已经查清楚了，叫乌雅氏玥瑶，正黄旗。祖上是赫舍里氏索尼家的包衣，她的父亲被索尼一路提拔，如今是个护军参领。三妹见过此女子，容貌虽然谈不上什么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姿色。”

“能有几分姿色，也不要轻易低估了。”兰妃和僖嫔正在内屋谈论，外面突然传来皇后病倒的消息。皇后病倒，后宫所有嫔妃都得过去，这是恭靖太妃替太皇太后拟的旨意。

所有嫔妃以及各宫小主来到皇后的宫里，恭靖太妃已经坐在正堂上。各宫主子也就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