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同胞姐妹(1/3)
我在延庆有几个聊的来的朋友。前天我结婚的时候,他们都去了。他们的性格大多比较内向,话不多,但都很实诚。结婚的时候我给他们敬酒,他们连一句祝福的话也没有说。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觉得舒坦。人与人交往是凭感觉维持的,不是靠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维持的。
我的那几个朋友当中,其中有一个在检察院上班。我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举报我姨夫的信息。同时我又担心给人家添麻烦,不问吧,老爸是否举报了姨夫这件事搅得我寝食难安。
中午十一点,我到达延庆。我把车停在检察院不远的地方。下车,在一家餐馆门口给那个朋友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朋友才接。我感觉朋友不想给自己身上揽事儿。
“夏焱,不是哥们不帮忙,你姨夫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谁想往出捞他都是不可能的事。”朋友说话直截了当,一点也不避讳我的感受。
我没有想捞出姨夫的想法,姨夫触犯了国法,理应受到处罚。我对朋友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是谁举报的他?”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次抓你姨夫不是因为举报,我们这儿早就有了他犯罪的证据。收网的时候,不止抓了你姨夫一个人,好几个呢。”
“举报人全是匿名的吗?你那里真的一点举报人的信息也没有?”我仍不死心,继续盘问。
“夏焱,你想报复举报人?哥们劝你千万别干傻事。你姨夫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搅和进来。”朋友猜不出我给他打电话的目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朋友沟通,我总不能说我怀疑我老爸就是举报人吧?我问朋友:“我绝不会报复举报人。我只是想知道举报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传言说应该是女的吧。昨天,我在街上听一些人议论,说好像是你姨夫的情人举报的他。”
我大姨夫还有情人?他可是什么稀罕都不想落下。大街上的议论?大街上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我老爸也可以去大街上乱说一通。我觉得自己有毛病了,为什么非要认定是老爸举报的呢?
“我现在就在你们单位门口不远处,中午,我请你喝几杯?”我还想跟朋友聊聊。
“夏焱,过几天吧。我现在跟当事人的亲戚见面,违反组织规定。过些日子,你姨夫的事盖棺定论了,我请你。”
我不想为难朋友:“好吧,等过一段时间,我再请你。“
“哎?对了,我今天听分局里的一个哥们说,你表姐也被抓起来了。在看守所里大喊大叫,说出去后要把谁谁谁杀了。跟她同屋的几个女犯人嫌她麻烦,把她暴揍了一顿。现在你表姐,表面上看着挺老实,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做傻事,你要是能见到她,劝劝她,让她想开点。“
我知道表姐要杀的人是谁?肯定是我妈。我们一家人在她的眼里已经是忘恩负义的人渣了。其实,倘若,假如,真要花二十几万就能把姨夫从大牢里救出来,我都想劝我妈把那二十几万还给表姐。可问题是,那二十几万到了表姐手里,就是那几个地痞流氓吃喝嫖赌的预备金,表姐傻,我们一家人不可能跟她一起傻。但表姐那张嘴一定会在延庆城里把我们全家诋毁得体无完肤。
当初我爸妈要是有舅舅一半的骨气,不去接受大姨夫家的恩惠,我们一家还生活在村子里,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忘恩负义这顶大帽子扣在谁的脑袋上,谁都顶不起。
表姐无知,无知者无畏,她要是被放出来,我妈的生命还真是让人担忧。最好判她几年,让人民政府好好教育教育她,过上几年,再把她放出来,那个时候的她,或许会进化到人类,不会再做出让人匪夷所思的傻事情来。
我和朋友挂断电话,老妈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大姨夫在家晕倒了,被街坊邻居送进医院。老妈想让我和她一起去医院看看大姨。
我给舅舅打电话,说有点事晚点过去。舅舅说没关系,揭牌仪式已经结束了,就等着我去他那里聚餐了。舅舅叮嘱我千万不要在延庆吃午饭,说他那里给我准备好酒菜,中午要好好喝一顿。
我和我妈走进医院的大厅,很多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异样,他们好像都认识我们,而我和老妈却不认识他们。一名医生走到我们近前,问我妈:“是来看你姐的吧?先去把住院费交了吧。”
“多少钱?”我妈问。
“你姐医疗卡上的钱不够,先预交十万吧。你姐得的是胃癌晚期,估计要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我妈有些为难,问医生:“我姐挣了那么多钱,难道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这个你去问你姐,我们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交不起?“医生仍然是一张扑克牌的脸。
这名医生从前跟大姨认识,她的女儿在大姨那里补过课。因为她是医生,大姨只跟她的女儿收取了半价补课费。有一次。我曾亲眼看到医生和大姨在超市见面,两个人又说又笑又楼又抱,亲密的像个姐妹。我妈也没有享受过大姨如此礼遇。眼前的医生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不是空穴来风,她想跟大姨保持距离,以至于跟大姨的亲戚也要保持距离。
一个陌生人凑到我们近前说:“交什么交啊,你姐家的钱和房子都让法院冻结了。唉,人啊,做了损事总是要遭到报应的。我也不怕你们跟我急,你姐那个人太过分了。上课不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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