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情窦初开(1/2)

小可被班主任带走的那一刻，班上出奇的安静，教室周边也出奇的安静，那些隔壁班级被惊动到来围观的学生们也出奇的安静。子夜也不知道这样怪异的情景持续了多久，直到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声“这＊＊也太牛了吧”才唤回了众人的魂魄。缓过神来的众人，开始就近和身边人小声议论起来，一时间“嗡嗡”声沸反盈天。班长则赶紧叫来值日生，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扫掉，并找来几张旧报纸，把门上碎了玻璃的洞给封上。

这天中午的剩余时间，以及下午的课间休息时间，再次回到了“小可时间”，大家的话题都是围绕在他的身上。他从被人视而不见、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一下子上升到了人人标榜称颂的大英雄。男生们觉得他十分仗义，简直酷毙了！女生们觉得他十分帅气，不要太酷哦！事后缓过劲儿来的子夜却觉得，呈什么能？以为自己是梁山好汉在拔刀相助、两肋插刀吗？

子夜再看到小可时，已经是在下午的最后一堂自习课上。他小臂上缠满了纱布，还是一副漫不经心、慵懒散漫的样子，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教室，走回了他的座位，钻进了那个属于他的角落里。

小可有没有因为打架事件受到班主任抑或是校方的训斥，子夜不得而知，他那古井不波的面部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待小可坐下后，子夜将作业本放到了他的面前。

“手缝了针，做不了。”小可在子夜面前夸张地挥了挥他那缠满纱布的右臂。

子夜想也不想地下意识就要收回本子，却被小可一把摁住。

“你是不是以后一直都不打算和我说话？”

莫名其妙！这人被打伤的怕不止是手还有脑子吧！班主任带他上医院缝针时，有没有顺便做个脑部ct扫描？子夜没有接话，手上加了一把力，试图从小可的手底下抽回本子。

“你就这么怕我？”

“嗤……”子夜发出不屑的声音，“怎么可能？”

最后又加了一把力，子夜抽回了她的本子。

被子夜无视了一把的小可，心情似乎不错，还吹上了口哨。不一会儿，，当着众人的面又旁若无人地站了起来，在集体注目礼的相送下晃晃悠悠地晃出了教室。

当天放学后，原本应该早已消失不见的小可却出现在了校门口，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长相甜美的女生。

“手怎么样啦？疼吗？”

子夜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听到女生这样问道，声音也同长相一般甜腻。

“缝了几针，还好。”

女生塞给小可一根棒棒糖：“听说甜食有助于缓解疼痛。”

“哪儿听来的胡说八道！我不喜欢甜食。”嘴上说着不喜欢的小可，还是接过了棒棒糖，并顺势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女生笑而不语。

“你让我在这儿等你干嘛？”小可的声音随即再度响起。

……

子夜渐行渐远，两人的对话也渐行渐远，最后湮没在周围的一片嘈杂声中。

转天的自习课上，小可在向子夜要作业时说道：“说实话，你们现在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谁给你的自信？子夜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不动声色。

一根棒棒糖出现在她眼前。

“算是对你一直借作业给我抄的回礼。这可是美女才有的待遇，一般人我不给的。”

“教室里不准吃零食。”子夜断然拒收。

“棒棒糖而已，不算零食。”

“这是你女朋友给你的，你再给别人不太好。”

“女朋友？你是指你昨天在校门口看见的那个？”

这人背后长眼睛的吗？他怎么知道我看见了？那时他明明是背对着我的。子夜感觉背后仿佛冒出一股寒气，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寒而栗说的应该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见子夜没有要接受棒棒糖的意思，小可径自剥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根不是她昨天给我的那根。再说我不喜欢这类型的。”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小可嘴里传来，“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

子夜咧咧嘴，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随后，她迅速转移了话题：“你真打算就这么一直抄别人作业吗？就不能试着自己做做吗？”

“太难了，做不来。”小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子夜气结：“哪儿难啦？”

“哪儿都难。”

“多做几遍就不难了。”

“不要，太浪费时间。”

“留级就不浪费时间了？”

“当然浪费啊！我也不想留级的，可学校不让我往上升我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考试考不及格还有理啦！”

“题目太难我做不来啊！”

“题目一点都不难，是你自己不好好学习。”

“学习很无聊。”

“睡觉就不无聊了？”

“也无聊。”

“那你不是照样睡。”

“嗯？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子夜无语到只剩翻白眼了。

小可好像接受了子夜的建议，一声不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所谓虚心接受、屡教不改，说的就是小可这类厚颜无耻之人。几天之后的一次自习课上，小可又一次问子夜要作业本，被子夜果断无情地拒绝了。子夜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借他作业抄了，要想让他学习就不能再惯着他，得给他强行断奶，逼他自己做作业。

但令子夜想不到的是，她是给小可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