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打脸了(2/2)

还有，她看起来就这么像讹人的人吗？

“扶桑，你这么说，我很伤心。我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窦小三看着扶桑，眼睛里好像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转动，仿佛真的很伤心。

她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这话怎么听起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呢？

但扶桑招架不住窦小三可怜巴巴的视线，只好道：“那好吧，那你可得好好教我啊。”

“成交！”窦小三应道，并且比了个“k”的手势。

主子奇奇怪怪的话语、手势、行为和点子真多。

“主子，你真的变化很大。”扶桑又说起了这个话题。

窦小三只是笑了笑，“这种变化难道不好吗？”

扶桑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答道：“很好。以前的主子不会笑，很久以前还会哭，可是到了后来，连哭都不会了。不哭也不笑，没有任何情绪，说真的，跟一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区别。”

以前的窦小三……是这样的吗？

窦小三没有答话，而是继续倾听。

“可现在的主子，每天都笑得很开心，而且这种笑容啊，会感染身边的人，像个小太阳一样，连带着身边的人都跟着开心。”

像个小太阳一样……吗？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扶桑是第一个。

“可是主子，扶桑总觉得，你有时候笑起来，也不是那么开心。”

这一句话，令窦小三彻底哽住。

是啊，她有时的笑，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而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还有扶桑。

她从来没告诉过扶桑，而是扶桑自己看出来的。窦小三心下感动，没想到这一世，上天会赐给自己这样一个人，一个小天使。

前世，她遇到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她去死，她也有过死的想法，可她遇到了她的养父养母。是她的养父母将她带出无穷无尽的痛苦，给了她生的希望，可她终究是个工具而已。为了报仇，她亲手解决了曾经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养父母。她被他们带出了痛苦，却又因为他们，坠入另一个痛苦当中。于是她用麻木和硬壳将自己包围。不会哭，笑得虚情，笑得假意。

回忆到这些，窦小三的身体不禁有些颤抖。

扶桑很快就察觉到了，关心地问：“主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窦小三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又笑了笑，问：“扶桑就不怀疑我吗？”

不怀疑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已经是第二次问这样的问题了。窦小三相信，这是第二遍也是最后一遍。

扶桑摇了摇头，“确实，主子的变化很让人费解和吃惊，可是……”扶桑顿了顿，然后冲着窦小三粲然一笑，“不管怎么样，我都始终相信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

不管怎么样，都会相信她站在她这边……

没有人对她做出过这样的承诺。

窦小三哽咽了，忍住想哭的冲动，道：“扶桑……谢谢你。”

扶桑很细心得听出窦小三哽咽了，她的眼眶也是红红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主子可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扶桑笑着说。

窦小三听出扶桑是在哄她，调整了情绪，也笑了起来。

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由自己决定。而生命中那些你躲不开的人，被人叫做命运。命运有好有坏，却逃不掉躲不开。

比如她的养父母，比如扶桑……

她这一生，一定会守护扶桑，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扶桑，我向你保证，以后我窦小三吃肉，绝不会让你喝汤！”

扶桑对她的承诺，她会一直记着。而这个，是她对扶桑的承诺。

“好！”

与此同时的凤鸾宫，却仍然上演着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