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哄骗(1/2)
林胥醒的时候身体更沉重了些,发烧牵引了体内的毒,放肆的在体内冲撞。他疼着疼着突然笑了,这下不用装苦肉计了,看他不让她急出眼泪。
虞江起来见他还睡着,习惯性去给他把脉,手伸出去才想起来她生气了,纠结片刻,撇撇嘴站起来,她才不要给他把脉,针也晚上施,让他疼一天!
林胥眯着眼咬牙切齿看她出去,虞江熬了药回来他还没起,把药和饭放下,等他起来自己吃。林胥受着疼,等啊等,等不到她回来,阴着脸扶墙起来,从门缝里偷瞄院子。
虞江正和老人一起在院子里晒鱼和谷物,时不时摸摸女人的肚子,没有他也不怕了,眼睛比新月还弯,盈盈笑意都要飞出来,完全忘了屋子里还有个人。林胥铁着脸,不让她哭的接不上气,他就不姓林。
气急中也忘了自己本来就不姓林,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回去躺下,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在院子里都能清晰的听见。老人连忙对虞江说:“快进去看看,也怪我,他生着病呢,让你帮什么忙。”
虞江也慌了神,连忙进屋,林胥踢了被子,惨白着唇,闭着眼剧烈的咳着。虞江给他盖上被子,被子入手冰凉,薄薄一层抵不住地上的寒气,见他咳成那样,急红了眼。
她吃力的拖着他,想把他弄床上,却怎么也抬不起他,老人不放心的进来看看,急声道,“先放下,我给你搭把手。”
老人帮虞江把他扶起来,一人架着一条胳膊,林胥用了巧劲,将手从老人手里拿出来,晃悠着倒在虞江身上。虞江差点被他压倒,弯着腰堪堪稳住身体,不知道是林胥暗暗支撑着。
林胥压了大半重量在她身上,让虞江不得不紧紧抱着他,像埋在他怀里一样。他只想着要吓吓她,却忘了他们之间的身份。
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头昏脑涨像轻了些,贪婪的嗅着,不肯起来。最后还是老人帮虞江把他弄了上去。虞江给他脱了衣服,盖好被子,对老人道谢,“黄婆婆您回去吧,麻烦您了。”
老人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让虞江有事喊她就出去了。虞江给他把了脉,喂药给他喝,林胥闭着嘴不肯配合,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来,虞江用手给他擦了擦,咬着唇掰他嘴。
下巴处那双手柔滑冰凉,像玉一样,带走了些许热气,他竟觉得有些享受,眯眼看着虞江微红的眼角,不肯张口。虞江没了办法,端起药碗又试了试,药几乎全流了出来,林胥适时扯着嗓子咳几声,虞江给他顺了气,垂眸想办法。
林胥见她担心的样子,于心不忍,他倒没有骗她,只是没有再忍耐,他强势惯了,再疼也只会咬牙受着,不让别人窥见他半点软弱。但今天他不想忍着了,他想看她哭,单单纯纯为了他哭。
这不是他原本想要的,看着她突然就改了主意,他就算死在家里,那些人也不会真心为他哭,总会夹些利益在里边,就算是他母亲,何尝没有私心。一瞬间,他想试试。
虞江突然想到什么,跑了出去,不一会回来用手指蘸了药,一点一点撬开他的唇齿,伸到他嘴里。林胥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舌尖感受着嘴里的柔软,颤了眼皮,张开口。
他想让虞江倒给他喝,虞江却一颗心想让他吃药,没有注意,用手指蘸着喂完他。林胥心里叹气,真是半点脑子都没有,那个阿君哪里来的勇气放她独自离家,若是他,如何也不会让她出来,除非他自个领着。
虞江给他擦了嘴,施了针,给他细细涂着酒。林胥咬破舌尖,咳出血,虞江果然吓到了,手忙脚乱给他擦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你快醒醒,是我不好,我不生气了,你别死。”
她慌着抓着他的手,忘了给他试脉,拿着能用的药,慌手慌脚挨着给他试,扑在他身上给他擦血,眼泪不要钱的流,模糊了眼,没有看到林胥睁开眼瞧她。
他还能装的再惨一些,吓的她哭的更惨些,但是看到她的眼泪就装不下去了。她想来在家只学了医术,没有治过人,出来遇见的人富贵,也不需她出去行医,性子也太单纯了,吐血在她眼里和死是挂钩的,忘了她的妙手。
林胥揉着她头,“不生气了?”虞江猛的抬起头,看着他揶揄的眼神,掉了两串眼泪,埋进他怀里,抱着他嚎啕大哭。许久才抬起头,凝噎着,“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分明是夫人脑子不好,我身体什么样子夫人不清楚吗,见血就会死?”林胥撑着床坐起来,“别哭,是我不好,吓着夫人了。”“家里一个婆婆就是吐血死的。”虞江瓮声说,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所以人要死就会吐血?”林胥笑她,“那我以后不吐血了。”虞江点点头,“夫人可是不生气了?”
“不气了。”“为什么生气?”虞江没有回他,林胥给她擦了眼泪,耐着性子哄着她,“我做什么让夫人生气了?”
“没什么。”虞江被他一吓哪里还有气,轻着声道,“没什么为什么生气?”虞江不想理他,就要出去,被他拽着手臂,“不说不让夫人走。”虞江剜他一眼,撇过头不看他。
“我给夫人道歉,是我不好,但是夫人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是下次再犯夫人又不理我可怎么办。”虞江纠结一会,软着声,“你昨天眼里可吓人了,像……反正可吓人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可是我都没有怎么样,这里没有阿君和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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