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恶有恶报(1/3)
一连几天的小雨使道路泥泞不堪,学生们每天上学都穿着沉重的胶鞋,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的跋涉。对于乡村孩子来说最头疼的就是雨天了。
自从上次何昌被打之后,父母常为他提心吊胆,劝他不要上学了,在家躲几天再说。可何昌哪里在家闲得住,偏要到学校里来转悠。
这一日清晨,他和张友明一同拔着泥泞的道路上学,走到半路,遇到一位肖庄的好友。他们相互打了声招呼。这肖庄的好友也是从初三下来复读的,平时和何昌很聊得来。他就向何昌说道:“正巧了,我昨天到肖庄附近的晓羊村亲戚家玩,看到一个人左耳边好像有块黑痣,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此人叫阮西,也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前几年在马塘读书的时候和朱学正关系很好,他们在一个班。我想打你的人可能就是他。”
何昌又问道:“那你看见他穿灰衣吗?”
那人点点头道:“我昨天看见的他就是穿着灰衣服,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何昌和张友明听了,喜不自胜,找了几天的仇人终于露面了。何昌谢了这个朋友,和张友明匆忙来到了学校。
到了学校,何昌顾不得去教室,便直接找到班主任陈老师,向陈老师说了这个阮西的事。
陈老师一听,脸上既兴喜也忧愁道:“是这样啊,你先回教室去,待会儿我再找你。”
何昌无法,只得回到了教室里去了。
到中午时分,何昌被叫到陈老师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没有其他的人,只有陈老师。
陈老师抱歉的笑笑道:“你的这个情况我汇报了校长,他认为这个阮西是离校多年的学生,学校也拿他没有办法。就是学校帮你找到他的人也只能是说服教育一下就没事了。况且这种事不能闹大,一旦惊动联防队,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学校里治安很差,势必对学校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学校里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私下里和他解决。”
陈老师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何昌的头上,何昌心头火起,但是在老师面前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我怎么和他私下里解决呢?”
陈老师忙道:“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既然那天我和龙校长对你保证了,就一定会帮你的,最近龙校长身体不好,在外治疗,所以我也没有惊动他。这样吧,这个星期天,我陪你一道去晓羊村了解情况,最大限度的帮你讨回公道。你说怎么样呢?”
何昌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是点头答应,但是心里早将学校领导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了。
何昌闷闷的出了陈老师的办公室,心下黯然,不知道将要面对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一旦此事办不好,他的书也念不下去。他仿佛第一次认识到生活的险恶和人生的艰难。
星期天的早晨,雨还是不停的下,何昌的心灵也是云遮雾罩,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和父母说,就穿了胶鞋,打着伞来到了学校找陈老师。
到了学校时,陈老师才刚刚吃过早饭,他二话没说,拿了伞,穿了胶鞋就出来了,随着何昌一同向晓羊村赶。
山路曲折难走,又加雨水浸润,泥泞不堪。二人一手撑伞,一手伸开,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步一滑的向前走。对此何昌很是过意不去,忙不停的向陈老师说着感激的话语。其实陈老师也真正喜欢这个学生,觉得他有一股韧劲,又处在人生开眼看世界的关键时刻,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他失去对生活的勇气和希望。他们做教师的不能只是教课本的知识,更重要的还是教育他们敢于斗争,勇于斗争的精神。
他们边走边聊,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晓羊村,经过打听,终于找到了那阮西的家。这是一派老式的建筑,灰砖小瓦,圆柱走廊,但是房屋比较古老,又加雨水浸润,没有进行有效的保护,所以残缺不全,墙壁坑坑洼洼,有的地方都坍塌了。
二人走进这古屋,一眼就看见堂屋里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制作木桌椅,刨花刨的满地都是,原来此人是个木匠。
何昌走上前去问道:“请问师傅,阮西在家吗?”
这位木匠虽然不苟言笑,但是看样子还算是随和的人,于是道:“他在家睡懒觉呢。你们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事吗?”
何昌忙道:“我们只是马塘中学的学生和老师,特地来找他有点小事。”
木匠听说只是学生和老师,也就没有防备,便向里屋喊了一声。不一时有个大约十岁,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走了出来。
何昌仔细一看,那少年的左耳果然有颗黑痣,而且他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与那日被打时一般无二,于是心想:“总算找到你了,今天你休想逃过去。”
再说那阮西睡眼朦胧的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堂屋里的何昌,心想大事不妙,于是拔腿就往里屋跑。
何昌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拦住退路道:“喂,别走,咱们还有笔账要算!”
阮西见与何昌一道而来的是陈老师,他在校读书时就知道陈老师的厉害,便不敢动怒,只昂着头道:“你是谁呀?我也不认识你,你他妈的找我算什么帐?”
何昌冷笑一声道:“阮西,你别跟我装相,我的额头是谁打破的?”
阮西吊儿郎当的道:“奇怪,你的额头破了,关我屁事?”
何昌怒道:“阮西,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吗?我认识你,你左耳有块黑痣,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休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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