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情(1/2)
第四章迷情
近月来艾馨儿在岛上练剑,在湖里练逍遥游,如痴如迷,达到痴狂的地步。她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来驱除心里的困扰。越是这样,她越空虚得发狂,好像魂魄丢失了,她的心飞走了,留下的身躯只是一个空笼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烦,莫名的烦。
她顾不及师父的告诫:不能在白天练武功,不能让外人知道她们的底细。而在这盛夏初秋的日子,朵朵红莲白莲竟相怒放,像火燃烧着她的青春。她青春的花儿也就随着绽放开了。她要到湖里与荷花比美,喷放她的激情。空中的骄阳喷泻着热烈的感情。湖上的情歌声搅得她心波荡漾,不时地在她心里掀起道道浪潮。歌声又像猫爪子骚扰着她的心,使她的心悸动不已。她浑然忘却了,师父不准在白天练习规定。她到湖里去了。如痴如狂,忘乎所以地在湖水上面穿梭。如蜻蜓,如蝴蝶那般自由痛快地戏耍。她要把心里的烦恼发泄给花,发泄给草,发泄给西湖,发泄给夕阳……
渐渐地,她身上香汗淋漓。经过一阵疯狂的发泄之后,她的心潮平静了下来。极目间、一个浑身缟素的青年闪进她的眼帘。她心里突然间像有只小兔在蹦蹦乱跳。脚下不由自主地向着那青年飘去,她这不是故意的,而是意念在驱使着她在行动。当回过神来,早已来到离那青年不及两丈远的水面了,突然面颊一热,便转身避开了去。在她转身之时,一种满足与失落同时袭击到心头。满足则是她近年来所渴的为之烦恼的,在与那青年两目相碰时,就明白了心中的渴望。失落的是为什么不多看那青年几眼,直到看够为止。无意间心之所想,她的身子在碧叶上又飘近那青年。她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炯炯有神的目光似电,她的心儿被这目光袭击得颤抖了。她尽兴地挑逗着那青年在西湖忽悠。心情也随之灿烂。
那青年就是罗盛,在后来交谈之中才知道的。为了罗盛她彻夜难眠,但她却不知道芳心早已被罗盛偷起去了。在这有意无意之间,荷花仙子在她的脑海里已被淡化了,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罗盛那双眼睛,浓眉下那双勾魂似的双眼。拂晓,她便起来了,她相信罗盛还在那小岛上。于是做好早饭送到那小岛上,那时太阳才把西边的山项照亮,大约是辰时。今天的天空开始有些阴,云朵聚集。当她上到小岛,见罗盛倚着棵柳树,席地而靠着,好像是熟睡了。她不敢打搅他,也不忍心打扰他。她把菜饭提到房里放在蔑桌上,便轻轻出到岛上,尽量不让脚下发出声音。让人疑惑的是,为什么罗盛没在屋里睡觉,而在这露天的柳树下睡得这样熟,这样的香。她更想不到的是昨夜罗盛被蚊子的侵袭,如果他知道了,便会使她何等的心疼。看着罗盛平静的熟睡,睡得坦然,睡得很香很甜。
树上阳雀在欢唱着,就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那一声声啼叫扣着人的心扉。当清明节来临的时候,阳雀就开始歌唱了,起初听到的时候,那是在歌唱春天,春天的花儿就在它的歌声中热闹起来,各自开绽出青春的亮点。一年一季,但凡花儿都要美一回声中合了眼,好像这阳雀的歌声是首催眠曲。花儿睡了,各自酝酿着美好的梦,当他们梦醒之时,美梦已变为现实――金灿灿的果实已挂满树梢。阳雀的歌声唤得春来,但留不住春的归去。一声声如火如荼,洒在艾馨儿的心上,她人生的花儿,刚刚绽放,她还不懂得怎样去解读春天。
阳雀在唱,布谷在唱,好像呼唤着懵懂的心醒来。是的,她的春心已经醒来,她的情窦开始萌动。又有几分欣喜,几分怅然。她的心儿在跳,脸儿在烧。她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对着熟睡的罗盛,她的心却莫名的难以自己。西湖里飞来了年轻男女对唱的歌声,一声声清晰入耳。
“小情妹,自从跟你那天会,自从相会那天起,酒不喝也醒,你使蜜蜂得花采,你使鱼儿与水会,鱼儿与水不能分,我不离情妹。”
那女声对唱道:
“小情哥,阿妹挂你在心肝,阿妹做你身上衣,紧贴你身上。衣裳越穿越暖和,情无终来意无末,情妹做你身上衣,穿着不能脱。”
这歌声如醇酒,使得她沉醉,这歌声如雨露,洒得她开心。
天,说变就变。一声惊雷把她从春意绵绵中惊醒,也惊醒了倚着柳树而睡的罗盛。他们同时注意到对方,也同时心儿一跳,两人都同时笑了,笑得多么开心,多么缠绵。
“你怎么在树下睡?”
“睡得爽及了,地做床,天做帐。”罗盛爽朗地笑着说。他站起来舒展着腰身。“你几时来的?”
“快两个时辰了,吃饭吧,都凉了。”又关心地问:“你怎不在房里睡?”
“蚊子不准我睡呀,房里简直像个蜂巢。”罗盛顿了顿,他本来想说,昨夜根本没有睡,话到嘴边又才改口道:“外边凉快,舒服。”
“你看,我也真笨,昨夜忘记了告诉你房间里有床有蚊帐。”艾馨儿自责地说:“你也不到屋里看看。幸好蚊子没把你咬瘦。”
“非主人安排我怎能擅自进入房里?”
“好了,好了,快把饭吃了,吃完饭再到里间补睡一觉。不然你又要在心里埋怨我。昨夜你一定怨我了,是吗?我猜想,如果你能从这里走得出去,你早就溜之大了。”
罗盛对艾馨儿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一笑。他接过艾馨儿舀好的饭碗,自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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