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狭路相逢(2/2)

里面坐着三个人像审小鬼的判官铁面无私。这座大楼里的每个人好像披了荣贵的外衣，个个居高临下，得意洋洋。

中间坐着骨灰级的女人。虽然脸上画了很浓的状，但依然掩盖不了她眼角的鱼尾纹，而且脸上严重缺失胶原蛋白，显得松驰苍老。大妈级的贵妇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还出来和白菜帮的年轻人争抢饭碗。怪不得有这么多失业者。

另外一个女的绝对三十出头，同样严肃冷酷，可惜了老天赐给她一副花容月貌。

男人颜值高的能让人晕厥，虽然表情严肃，但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英俊，尤其连穆童佳都有点嫉妒的那张脸，白白净净，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真不明白他是怎么保养的，有时间一定和他讨教点皮肤保养的秘笈。

“穆小姐，……穆小姐……”贵妇级的女人看她花痴般的目光盯着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连声叫了她两声，而且一声比一声高，如果她的思路还回不到现实中来，说不定她会把手里的资料摔在她的脸上。

现在的女孩子都犯一种病——花痴病，而且痴起来，让男人都汗颜。

男的偷偷摸了一下脸，难道脸上挂着米粒？他记得出门前照过镜子。

“穆小姐，你只是毕业于一个毫不起眼的三类大学，确来应聘如此重要的岗位，你不觉得可笑吗？”老女人一脸正气，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的轻视。

穆童佳毕业于一家挂不上名的财经学院，专业是工商管理。她深知自己专业基础并不扎实，才投递了一份秘书工作。她以前就职的那家企业，除了陪老板吃吃喝喝，没干过一件正事。因此，她认为秘书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只要长的漂亮，会喝酒，能调侃，完全可以胜任。

男人站在面试的监控前，认真地观看面试过程。

“文凭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能力，清华毕业的难道都是科学家？”穆童佳反问道。

“那你有什么能力？你的经验栏里一片空白，你以前干过什么？”

穆童佳在一家药厂应聘过推销员，结果对方提出潜规则，让她把热腾腾的咖啡倒到了他价格不菲的西服上，扬长而去。她也应聘过一个不大不小公司的秘书，可是在老板对她有不轨行为的时候，她差点把人家的命,,,根子给踢飞了——她小时候学过跆拳道，深知自己下脚的力度。她还应聘过一家公司的市场部，对方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还没来得及妄为，她把酒**子砸在他的头上，他当场休克……

每天吃吃喝喝，无所事事，实习一年的光阴“唆……”一下就飞走了。毕业以后的两个月干了好几家单位，但没有一家单位干过一个星期。只因这个社会越来越黑暗，越来越肮脏，人也越来越坏，女人干点事一定要出卖灵魂和**吗？她努力做这个大淤泥池里的一朵荷花，不求它地带着纯洁的香气开放，但至少用自己的方式绽放。

“穆小姐，时间是财富！你没有权利浪费任何人的时间。”老女人铁面无私，语气生硬。

“药厂当过推销员、服装公司干过市场营销员、房地产公司干过秘书……”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别人都听不见了。

三个人的目光齐唰唰地盯得她不知所措而脸色红润，气氛尴尬的让人窒息。

老女人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走出去接电话。片刻回来，又和其余两个人低头耳语一番。

“那你为什么没有在以前的单位干下去？”帅男人继续问。

虽然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穆童佳回答帅男人的问题比较放松。“我是卖艺不卖。可社会太肮脏，男人的本性好se，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当然姑奶奶我不吃他们这一套，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最后都被我教训了，让他们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他们潜不了的傻女人。你说我还能干下去吗？如果再干下去，他们会把我大卸八块，五马分尸，身首异处……”说的吐沫横飞。

“油腔滑调！”老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又说：“如果给你这份工作，你能胜任吗？”

穆童佳本着被他们羞辱，然后慷慨陈词地反驳他们一顿，也不枉她今天牺牲睡眠时间出来消遣。可老女人的话让她脑细胞一下断路，尽猜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惊讶地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可是，空气突然沉默的让人压抑，三个人的脸上如死水一样的平静。

本来她对面试没抱多大希望，看看外面那些人，随便拉出一个来也比她能力高、学历高、文凭硬。只是想让父母知道她一直在努力找工作，从没有放弃过。

“你被公司录用了，不过，三个月的试用期你未必能通过，不要以为现在录用就可以高枕无忧……我们有一个星期的封闭式培训，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下午两点在公司统一点名出发。”老女人的语气依然不满。

穆童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面试现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