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小风,这些银子你要收好,我和寻逸要去不祝城办点事,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小广,不要到处走动,留在角城,好好等我们回来,明白没”
树林风:“师姐……”他不安的望着七君,缓缓道:“你和寻逸…千万小心”
七君点头:“不要担心我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七君交代完这些后,一天也没多留,便和安寻逸带着刘家两兄弟出发了,每一次树林风和玉小广被留下,七君和安寻逸出远门时,她都会这样交代一遍,日子久了,时常如此,谁也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树林风和玉小广心里也都明白,留下他们不是嫌他们累赘,而是怕他们受到伤害,他们四人各自都是孤儿,没有亲人,所以他们就是彼此的亲人,他们曾出生入死,相依为命,之间的信任矢志不摇,过往将来不多干涉,若非坦言则从不过问,七君常想,若能彼此相伴一世,即使苦难,纵然多舛,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夜色昏暗朦胧,月光也没有,水流声清晰而透彻的传入耳朵,一切的一切都那样安宁和谐,树林风担忧的眼神,玉小广不舍的呼喊,明明看似平常无奇,却又透露丝丝不妥,扣人心弦,令人难安
七君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这是她近几个月第一次睡到床上,沾了刘家兄弟的光,虽住的条件优渥不少,可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夜深,七君推门出房间,走廊寂静无人,偶尔传来几声猫叫,她很疲惫,需要休息,可奈何实在难以入眠,便来到隔壁安寻逸的房间
安寻逸倒是睡的极好,光凭打呼噜的频率就知道他睡的有多舒坦多安稳,七君心里不平衡,像只幽灵一样站在他床头边学鬼叫了一声,活生生把他从床上吓的跳起三尺高,安寻逸晃过神来后发现是七君吓唬自己,气的恨不得把她脑袋塞墙里边去,慌慌张张用被子把自己**的膀子盖好,哑着嗓子道:
“雁七君,你是疯了吗……大半夜不睡觉,扮鬼吓我,想我死也不用这样吧”
“寻逸,我心里不舒服”
“你有病啊,你心里不舒服跑我这来干嘛”
“不是,你不知道……我和孟家有点过节,哎,总之就是,马上要去孟府了,我有点慌”
安寻逸一听她说慌,回想一下临走时树林风一反常态的担忧神情,登时来了兴致,凑七君近了点,问道:
“什么过节?”
七君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打算说,扬一扬手,转身走了,安寻逸困的睁不开眼睛,游神了一会再一看,发现不见七君,心想刚才一定是做梦,于是傻呵呵痴笑一声,嘴里念叨着“继续继续”,然后大被盖过头,继续睡了
……
不祝城,从名字开始七君就不喜欢,更别提孟成那牛一样的臭脾气,甚是令人烦闷,当年七君好歹在这儿呆过一个月,虽然打打闹闹惹了一堆麻烦,被孟成嗤之以鼻,驱遣出城,但好在孟成的长子孟哲为人不错,与七君交好,故而此次来孟府,她专门挑了个孟成不在的时候登门,带着刘固和刘信去见了孟哲,还特意强调了多次不要让孟成知道刘家两兄弟是她委托照顾的,孟哲心领神会,一口答应,并承诺会好好对待,不负所托
安寻逸纳闷,怎么七君对刘家兄弟的事如此上心,忍不住问她:
“七君啊,那俩兄弟什么来头,背后有郭司操心还要你帮忙,怎么,什么来头?你还没跟我说呢”
安寻逸瞪着一双大眼朝七君直眨巴,一副好奇的不得了的模样央求她快告诉自己,七君这几天忙着打听孟成的去向给忙糊涂了,才想起来她至今都还没给安寻逸解释过,于是懊恼的拍一拍脑门,简单组织了下语言,答道:
“刘固刘信的父亲,刘老先生,与郭伯伯是世交,噢,郭伯伯就是晴天都的大都主郭映,我的老师郭司的亲哥哥”
安寻逸惊道:“我天,这俩小子居然还和郭映有关系”
七君纠正道:“叫郭都主”
“哦”
“总之刘老先生和郭伯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有一次老师受重伤,也是刘老先生日夜坚守才救回他性命”
安寻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也就是说,这刘家既与郭都主交好,又对郭二都主有救命之恩?”
七君点头:“所以,你我都得好生照顾刘家兄弟”
“打住”安寻逸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把话说清楚喽,是你得好生照顾他们,跟我可没关系”
“好好好,跟你没关系,我们别耽搁了,快走吧”
难得一次七君不与他多辨,一心着急要走,搭话敷衍,安寻逸这一句没惹出个名堂,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愈发令他觉得奇怪,七君太反常了,按理说她应该是争论不休,多和寻逸吵几句才肯作罢,可今天是怎么了,竟这样好说话,走的这么急,简直像是害怕碰到什么人似的,是怕孟成?可今日不是专门选的孟成出远门的日子吗,孟成又不在,那怕什么
“雁七君!”
一个女声传入安寻逸的耳朵,他听的没错,来人唤的是雁七君,不是其他称谓,女孩声音锐利,微微诧异,不似一般姑娘纤细,听语气,略带惶恐,听气息,稍显急促,安寻逸寻声看去,映入眼帘一位紫杉束髻的女子,那女子英气十足,眉间印着一点浓厚的桃红色纹路,看着像是某种驱邪的咒字印迹,那女子眼力极好,隔着半个安寻逸的身子都能一眼认出雁七君,可见是位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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