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抢人(1/2)
顾瑾言将苏阳挡在身后,上前一步道:“你怎么就认定张魁所言是真的呢?”
“笑话!张魁是我们秉正堂的,这小子是你们崇志堂的,我自然信张魁!”陆思成不假思索道。
顾瑾言却是不再理会他,反而笑着看向另一人:“张魁,你再将方才所见原原本本说一遍,可好?”
张魁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陆思成,又看了一眼面上带笑的顾瑾言,说道:“方才,我在后院看到这小子…”
“等等,‘方才’是什么时候,你为何在后院,怎么会看到苏阳?”
“啊?”张魁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吓到,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是…就是夫子刚一离开,我内急去后院方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阳…”
“然后呢?”顾瑾言问。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苏阳轻手轻脚地从后院门口经过,我觉得奇怪就跟上去看看,就发现他手里拿着陆兄的坠子,那坠子是陆兄母亲给他的,怎么可能让那小子拿去…”张魁挺了挺胸部,继续道:“我觉得不对,就将此事告诉陆兄了。”
顾瑾言转身看向陆思成,问道:“那坠子,平日放在何处?”
“平日压在我监宿的枕头下。”陆思成道。
顾瑾言闻:“不是随身携带?”
“平时我们都要去武场练武,怎能携带玉坠?!”陆思成说道。
顾瑾言又转身,看向苏阳:“苏阳,你又为何会在后院门口出现?”
“我妹妹喜欢茶梅花,但母亲不准府上种植。前些日子听闻秉正堂的后院那边有一株,就想摘一朵带回去给妹妹瞧瞧,谁知…我还没摘好,就被…就被他们抓了过来…”苏阳弱胜弱气地解释道。
张魁跳了起来,指着苏阳大声道:“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爹因个妓子被苏御史赶出府去。定是入不敷出,见钱眼看,偷了陆兄的坠子想要埋到后院去!”
苏阳被呵得倒退一步:“不是…我没有…”
顾瑾言挡在前面,语色沉稳道:“既然那坠子平日都放在监宿枕头下,你又如何确定苏阳手中的坠子是陆思成的,不是旁人的?”
张魁愣了一下,额头开始冒汗:“我…我也没说确定啊…我就是觉得像,像是陆兄的…我也是一心为陆兄着想啊…”
“你既不能确定那坠子是陆思成的,怎的就迫不及待的告知了陆思成,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让你的陆兄难堪。”顾瑾言打断他,又走近一步:“再者,你如何知道,苏阳是要把坠子埋入后院,不是要转移赃物?”
张魁被他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呵退两步,吞吞吐吐道:“我…我…”
顾瑾言不再看他,转向陆思成道:“你平日都将坠子压在监宿的枕头下,那你有没有想过,苏阳作为崇志堂的监生,今日只是第二次来秉正堂,怎么会知道你的监宿在哪儿?怎么又会知道你枕头下压着个坠子的?”
陆思成的脸色微沉,转头看向一脸惊慌的张魁,大呵道:“好你个张魁!竟敢骗小爷!”
说着,竟是扑了过去,两人就那么厮打起来。
崇志堂的监生见状,也不再围观,唏嘘了两声,拥着顾瑾言等人回学堂。
苏阳跟在顾瑾言身侧,小声道:“谢谢你。”
“不用谢。”顾瑾言道:“不是你做得,就要大声说出来,一昧的哭是没用的。”
苏阳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你那般聪明。”
顾瑾言愣了一下,说道:“只要你没做过,别人定不能冤枉了你。”
傅鸿楚看了一眼胆怯的苏阳,又赞赏地看向顾瑾言:“瑾言兄,果然厉害啊。”
“顾兄,你如何得知是那张魁作怪?”有人好奇地凑过来问。
顾瑾言也不瞒着:“猜的。”
“猜的?”众人好奇。
“其实也不全是猜,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顾瑾言解释道:“我们崇志堂的监生大都是每日返家的,自然对监宿不熟,更何况是秉正堂的监宿。所以,那些真正能随意进出秉正堂监宿的人,才最有可疑。再加上,张魁的话不清不楚,只说看到苏阳手中有坠子,就确定那坠子是陆思成的,岂不是很奇怪?”
“对对对,他又不是长了千里眼,还能看到别人手里拿得什么了。”有人附和。
又有人不明道:“那坠子怎么就在苏阳身上翻到了呢?”
“我想大概是张魁带人去抓苏阳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放在苏阳身上的。”顾瑾言推测道。
“就是就是,秉正堂的人平日就仗着自己会几分功夫欺负人,想不到‘功夫’都用在这里了。”崇志堂的监生大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傅鸿楚却是定定地看向顾瑾言:“说来,也是你足够细心。”
听闻昨日萧珩之事,也是顾瑾言发下了地上的一粒食物残渣。
顾瑾言笑了笑,恐怕这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天赋吧。在某一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细心和触觉。
风波过后,秉正堂的人不敢再小瞧崇志堂的监生,反而还会主动打招呼。
临近午休的时候,傅鸿楚邀顾瑾言一同用膳,顾瑾言答应下来,两人刚准备起身,就见两个大理寺的衙役快步而来。
“可是顾瑾言顾公子?”
顾瑾言看两人面生,但腰间的牌子确实是大理寺的,不会假。
“正是在下。”
衙役拱了拱手,道:“凤大人想请…”
突然,一道黑影落地,挡在了两个衙役面前,对顾瑾言躬身道:“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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