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离别前夕(2/2)
细地址。证明的最左下角甚至贴着一张一寸的黑色五官照片,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人,冷静地注视着前方。这样的证明在这两年里,颁发地少之又少,美国政府急切地驱赶着华人,又怎会再颁发呢?伍青山使了怎样的手腕得到了如此珍贵地证明书,这恐怕连伍子洵也不得而知吧?
彼得和司徒聘婷都有些惊奇,两人一个是正统的美国人,一个是在美国生活了数年的华人,对于这样一份包含歧义的证明书,都是心知肚明地。
彼得合上纸张,交还给了伍子洵,言道:“证明上的那位纽约州立大学的教授,费尔蒙朗森先生,我在纽约时也曾听过,是位不错的老师。”
“我也听过,是位不错的老师。”司徒聘婷在纽约时也是听闻过这位教授地。
“如此,我便放心了,谢谢你们。”看不出伍子洵太多的表情,不知是真的放心,或是假装地表情。
三人一路朝城西而去,倒也无话不说地样子,路旁的一棵老榕树已抽出新芽来,片片芽苞掉落下来,洒了满地都是,竟是初春的意境。
而这样看似和谐地场景,不知再出现时,会是在哪里?
………
此时,思想活跃的伍锦秋并没有去找她的哥哥,而是跑去了多宝大街的女医学堂。
最近的学堂有些清冷,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几个女孩围坐在一张铁制的台桌前,桌上摆满了来自西方的医学工具,绕是在见怪不怪的学生眼里,这样一套复杂不已的舶来品,也是极度神奇地存在。
几个女孩有些吵吵闹闹地,像是起了什么争论。
其中一人正是伍锦秋,只听她言道:“西方的医学工具经历了工业革命,已经让我们祖先的技术落后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我们传统的医学也是不可抛弃地,如果能结合两者的优点最好…”另一女子也感叹道。
“可这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事情,不知道马福利老师能不能完成?”又一女子言道。
“锦秋,你几日的船票?”有一女子突然问道。
“初八的船票,很快了…”锦秋答道。
“真好,我也是要去美国看看地,每次听得马福利老师讲到她的故乡,我都向往不已,还想像你一样去学习西方的医学,如果能把西方的医学学好,再结合我们传统的医学,肯定就会有很多人不会因为小小的疾病就去世…”此女子滔滔不绝,面生向往之情。
“有机会地,马福利老师不是讲过吗?她在美国有一位好友,愿意帮助我们去美国学习医学可听说美国现在不欢迎我们…”另一女子开头言语有些雀跃,可突然想到美国的现状又开始担忧。
“你们不用忧心,早晚我们都会在美国见面地,我先行探路,你们随后就来,美国的工会是鼓励我们去学习他们的技术和学识地。”锦秋和哥哥的**明书均是由美国工会发出的,甚至都省去了中国公使馆的文书形式。
“那行,锦秋先去探路,我们随后肯定会去找你。”
根据纽约时报的消息,此时,清廷委派的公使伍廷芳,正在美国各地进行着演讲与游说活动,但收效甚微,只因,美国各界并不买账,压迫和驱逐仍在继续,而由中国公使馆发出的入境证明文书俨然已失去效力,成为了废纸。
而美国工会发出的两份**明,是一九零零年开春以来,唯一合法的入境和居住证明书。
此时,已躺在两个年轻的中国孩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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