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死离休（第3-4节）(2/2)

师们，今日第二十八代弟子封松陵，要做个僭越的决定，望祖师爷们体谅我这番苦心。”封松陵对空拜了三拜，转身对高长江说道：“长江，你不是一直想学降龙十八掌吗？自今日起我就开始传授与你。”

高长江初始一喜，继而想到一个问题，双膝跪倒，颤声问：“师父，咱们帮中的规矩，这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不是只能传给下一任帮主吗？”封松陵眼光转慈，轻声道：“长江，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高长江低头轻声言道：“弟子真的不明白，请师父明示。”封松陵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开全帮大会？为什么要急忙地选出新一任帮主？”高长江抬头，看着封松陵，呆呆发愣。封松陵道：“只是因为，为师我已患了绝疾，命不长久。我来告诉你，起因是八年前华山一战，中了大魔头一掌，那一掌让我身负内伤，心脉断绝，八年来我遍访天下名医，寻遍天下良药，甚至偷偷跑到少林寺和大理天龙寺，找到常字辈高僧疗伤，就连那当今少林掌门正道的几位师叔，都是毫无对策。”

高长江面色大变，期期艾艾道：“师父，怎么，这些个事情，我都…我…一点儿…都不知晓？”封松陵叹口气道：“当时你还在少年，也没去华山，自然不会知道。当时只是我、严长老和李长老，还有宫长老四人前往华山助战，宫长老也丧命在华山，唉！”封松陵眼中泪光盈盈，接着说道：“还是天龙寺灵雾大和尚传了我一门功法，能够压制疼痛，保住我心脉不散，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灵雾也说，只能续命一时，最多十年光景。近来我子午两时都会心痛难当，愈来愈烈，我自知大限将至，才赶忙要遴选帮主。”

高长江听了此言，不自觉泪水涌上来，全身战栗，带着哭腔道：“师父，你不会有事儿的，你不会死的！师父，你一定是在骗我的，你说，这都不是真的！”高长江自幼孤儿，多年来和封松陵情同父子，心目中，早已认封松陵为亲父一般。如今听了这晴天霹雳的消息，直如天塌了一般，他膝行过来，抱住了封松陵双腿，放声大哭。

封松陵老泪纵横，抚着高长江头顶，二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阵子。

良久，封松陵开口道：“江儿，如果你还当我为师父，就替我担起这副重担来，如今帮中确有内奸，还要你去护帮除妖。我本意就是要将帮主之位传于你的，现在就传，也不过早了几天而已。我还有一件心事，露荷这丫头，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将来，师父不在了，还…还要你…照顾她…不要…让她被人欺侮，万望我不会看错你。”

高长江一言不发，再次跪倒，对着封松陵磕了九个头，他抬起头，用手抹干了眼泪，目光坚定道：“师父，你老请放心，长江为了丐帮，为了你，为了露荷，自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