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浮生悬梦(2/3)
是凶手找的替死鬼。“哦?所以元芮便是杀死梅荣的真凶了?”杨青越问着。
杨年锦虽很是打脸之前因为对第五余的私心敌意而全然针对误会了他,但一阵深思熟虑后,还是非常理智的将前后所有穿针引线,开始对案情抽丝剥茧,坚定道来。
“非也,报案者即行凶者!”
为了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杨年锦将置于桌前的凉茶泼向小海的头发,只见没过多久,墨汁从他发尾之处慢慢溢出,取而代之的是和元芮一样的一头银白长发。
“那日我就疑窦,这小二为何如此怕沾雨,明明我的伞把就掉在他身前不远处,他偏偏要找借口唤店里面的临工老远跑出来给我拾伞。这般看来,也想得通了。”
待文玉将那丝白发与小海的头发一番无差对照后,小海低首默认,将自己一切罪行供认不讳。
“方才我姐姐所言,皆是我教她撒的谎。梅荣确是我一人所杀,但他死得其所,就该下那十八层地狱,受抽筋剥皮之苦也是罪有应得!”
小海真名元海,元芮是他的亲生姐姐,二人出自乡邨,天生患有白发症。
时间一转六月底。
收到元海书信的元芮知道弟弟在离崖城中找到了满意的住所与长工后,自己也准备从家乡赶来投奔他,好为自己两个苦命的孩儿攒点以后的读书钱。
天还未亮,元海日如往常偷偷起来用墨汁遮掩白发。
算算日子,姐姐元芮今日也该到离崖了。
由于路遇山石滑坡,元芮的马车不得已耽搁了行程,导致到离崖的时间整整晚了三个时辰,当晚戌时才抵达。
等元海接到元芮到尚景客栈安顿好后,已近亥时。
元芮自从生了第二个娃后,记性是逐日下降,方才元海给她指的房间,洗过身子回来她又忘了,又自觉弟弟白天忙活,下了工还来招呼自己,肯定难得休息,定是不想再去叨扰他的。于是凭借那模糊的路径,稀里糊涂走到了梅荣的房间门前。
元芮朝着屋内一阵敲门,见无人应她,她便小心翼翼推开了门,看着眼前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无人的屋舍,想来定是元海给她收拾好的空房,准没走错了。
而此时,梅荣如往常一般,小店打烊后自己端坐客栈门前喝点小酒解解心头之闷。
是啊,三十年来无妻无子无事业,如何不愁呢?
梅荣借酒消愁过后,回到了房间,准备脱衣解带之际,只闻床铺处传来一女子的惊叫声。
“谁!你是何人,为何进我房间?出去!”
梅荣自知自己的酒量不差,几杯小酒还不至于让他连屋门都认不清了,不过为了确保无失,梅荣还是反复对门前舍内查看了好几番。
我没走错啊,正是我梅荣的房间啊。
“姑娘莫要惊慌,想来是姑娘误会了,此处才是鄙人的住所。”
借着隐隐月光,梅荣看着自己床榻上躲着一个香肩显露,身前只挂了一件单薄xiè_yī的娇羞女子,再由着那一点点儿的酒劲,竟色胆上脑,强行非礼了元芮,与她发生了肌肤之亲。
等梅荣醒来的时候,元芮早已不留踪迹,梅荣晃了晃大脑,以为又是一场春色大梦,不免习以为常,不足为奇。于是将此置身事外,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元芮已是一个有两个孩儿的母亲,岂能受人这般欺辱玷污,自觉羞愧,无地自容,便准备跳崖自尽。
幸得元海早早看出了元芮的心事,在他百般追问下,这才道出了她的丑事。
元海知晓后,一阵艴然不悦,咬牙切齿,拳握掌心,任由指尖陷肉。
元海自小生活在穷乡僻壤一地,对一些异怪的虫物自是见解尤深,所以寻了一些巫师买了一罐食梦隐虫,立誓一定要让梅荣神不知鬼不觉死到他的春香大梦里去。
而让大家猜错的一点是,画作上的那堆隐虫是杀死梅荣后,元海设计找替罪羊,准备污蔑才刻意藏进梅荣枕底的,一来可以引起查案人把注意都放于画作上,且收回画作的人定是要遭受隐虫无形的侵害;二来打着女鬼的幌子瞒天过海,等探案之人被一道迷了心智,查不出案自是对他有益无害。
真正杀死梅荣的是他每天都要经手的如意算盘,而所有隐虫全部藏于那些串珠之中,自是难以被人发觉,待梅荣一死,元海在将算盘里的隐虫一一绞杀那更是无证可查,无人知晓。
事回梅荣死的当晚。
其实元海并不是起夜,而是知道梅荣受几日隐虫影响意识已经被吞噬得不剩一二了,特意今晚亲自动手为他送上这最后一刀。
元海看着眼前神情恍惚,入梦深沉的梅荣,将手中那丝未染墨的白发,粘住隐虫一角,顺着他的鼻息将此发丝一并带了进去,由于五官相通,最终梅荣因噎气而亡。
元海说到这时候,林奇带着尚景客栈的店主一同回到了衙堂。
经店主一番陈述,原来那日安排好梅荣自己又匆匆外出办公一事,也是在元海的计划之中。
元海骗店主他的朋友在城郊一地想找人商议合伙开客栈一事,盈利上,元海的朋友只要三层,而剩下的全归合伙人,店主听得如此赚钱的大买卖,岂能白白错过?于是连夜快马加鞭赶往城郊寻人去了。
如此做来,元海也确是达到了他的目的,因为这出调虎离山,把林奇给引上钩里去了。
或是梦中女鬼、或是店主,再或是画中女子,总而言之,当大家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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