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开窍-2(1/2)

魇兽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看，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你怎么连基本的咒语都不会？如此愚笨，怎么自学！”润玉边说边轻轻把安宁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掰了下来，只是他呼吸都略显得有些急促，强装威严的口吻反而有种心虚的感觉。

“那陛下言下之意是肯继续教导我喽？嗯，看在昨日我有功的份上，那一百遍静心诀可不可以免了？”安宁弱弱的说着，拽着润玉的袖口轻轻的摇。仰着脸直直盯着润玉，看得润玉脸更红了。

“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既如此，今天暂且免了你的责罚，下不为例。”润玉掩饰性开口道。抬头挺胸，目光投向远方，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安宁并不打算放过他，见他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上手就贴上了他额头关心道：“陛下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为何脸如此红又有些发烫？”一脸担忧状。

“无妨。”润玉退后一步躲闪道，这气势已然落了下风，威严也立不住了，不如换个战场，心下一定便迈步出了书房，安宁也老老实实跟在后头。果然被外面的风吹了吹，润玉心神宁静多了。

他们二人现在正站在通往大门的院中央，四周的昙花还怒放着，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今日教你基本的施法手势，仔细看。”润玉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两手相交在怀里画了个正十字接着一个逆十字，用力往前方伸掌打了出去。一道水流便自他掌中击出。“这术法可以攻击亦可防御，威力大小随着自身的灵力和熟练度都可以自由调节。你来试试。”

安宁依样画葫芦，不过因为画的圈不够圆，又或者将正逆十字顺序倒反，总之这水流半点也飞不出手心，润玉示范了反复几次，终于忍受不了，亲自上手纠正她的动作。自然二人之间距离也就越来越靠近。润玉教的心无旁骛，奈何安宁已经心猿意马。见还是毫无成效，倒是激发了教授者的胜负心，像是不能容忍自己教导的人如此不成器似的直接带着安宁做了起来。这一下安宁感觉自己的背都贴在了润玉的胸膛，当这个圈收拢双手相交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润玉从背后抱住了安宁一般。这下换安宁的脸红了。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水流从手掌心打了出去，收回了安宁的神志，她高兴转过头去看润玉，不料两人距离实在太近了，抬着头的安宁嘴唇几乎就要亲到润玉，她忙低下头，润玉也察觉此刻的暧昧，松了手又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说到：“你先好好练习一下。”便走到石桌边坐下喝茶。

安宁深呼吸了一下，摒除杂念，专心领悟了一番，又试了一遍，一道漂亮的水流打出，威力还不小。润玉欣慰的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又教了她多两招，果然认真起来学习进步就会大很多。这两招倒是很快就学会了，一招主防御可以让人的速度突然加快，提高躲避的概率。一招主攻击可以从掌心击打出冰刃，日后要是功力深厚可以打得如天女散花般，密且急，范围也广，杀伤力极强。

“法术就先学这三招，你要牢记，动作一定不要错了，要熟练运用。我们接着来学点咒语。”润玉看离酉时晚膳还有三刻钟，不料一阵咕咕声从安宁腹中传来。安宁尴尬的说到：“今日在姻缘府听狐狸仙说书，还不曾用过午膳，只略吃了些点心，现在有些饿了。”

“说书？叔父倒是好兴致，不知是什么故事竟然可以讲这么久，精彩到连饭都忘了吃。”润玉心下了然，这故事多半和自己有关。

“嗯，是很精彩，因为很久没见，狐狸仙自然对我进行了一番嘘寒问暖，我也礼尚往来的关心了他一下，故事倒是没有讲多久，还说了些近日来的天界新闻，哦，延佑也去了姻缘府，是以我们就狐狸仙的故事和一些琐事闲聊了一二，便忘记了吃饭。”安宁心想要是让润玉知道她如此八卦，狐狸仙又事无巨细的讲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定然是要发火的。

“哦？既然是好故事那不若也说与我听听。”润玉见安宁支支吾吾的样子突然兴致大好。

安宁倒吸一口气，脑子便开始飞速运转，把曾经看过的话本子，折子戏在脑海里拣选着。终于一个长短适中，过程曲折，结局圆满的故事从安宁口中娓娓道来。

这故事讲的是一段仙凡恋，凡人女子与一个神仙男子，男子因着历劫而来到人间，与女子相遇相知相恋。其间他们经历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后男子出门赶考，不料家乡遭遇水灾，与女子失去联系，经不住长辈压力，男婚女嫁，将思念深埋于心，不惑之年相遇，两人都是孑然一身，迟来的幸福让他们的手紧紧相握，而后二十年恩爱非常，耳顺之年共赴黄泉。

故事讲完，安宁脸上一片感动向往，润玉眼里却是一片寂寥，就像方才还在潺潺流动的春水突然被冻结成冰一样。他现在周身都散发着寒意。

两个人听的虽然是同一个故事，可看的角度不同，自然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安宁只看到了故事里那两个人爱的深刻，即使千难万阻，终是相伴白首。而润玉想到的是回归仙位的那个男子一生都会在思念里孤寂的度过漫长的岁月。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是什么话本子折子戏，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那男子正是度厄星君，自他从凡间归来，性情大变，几乎呆在自己的府邸足不出户，还曾听说过他房间里至今都挂着那凡人女子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