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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孝心满满,腰杆子一下就挺直了。“好好好,你给爸撑腰。长大了啊!”
说起长大两个字,老父亲陈二和眼眶有一瞬间的热意,一瞬间而已,没到落泪的程度,但心里暖得像艳阳天。
买完大包小包,杜先明直接把人送回村里,还附上两个红封,说一个是杜太太的心意。
陈颖笑纳了。
只可怜陈奇才,明明是镇上的人,却愣是回到村里才觉得不对。
等杜先明一走,陈奇才一拍脑袋:“唉,我怎么给坐回来了?”
陈二和提着东西,直言道:“你叔伯们不都还在村里,将就着住一晚吧。”
“也行,那我去了,回见啊。”
就这样,陈奇才和父女两岔了道。
一路往前走,陈铮就蹲在路边上等着呢,见了两人一个跳起,把陈二和差点吓一跳。
“怎么了?跑这蹲着。”陈二和笑着问,伸手就想去拿糖哄陈铮。
陈铮脸上表情有些怪,不过陈铮看看陈颖,又看看新的爸,张了两回嘴把事说了出来。
“爸,那个……五贵叔以前那个女人带着孩子了。”
陈二和脸色立马就黑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那个女人还敢过来?”
和点了□□桶一样,陈二和带着两孩子飞快地赶回家。
陈颖回想了自己小叔,和曾经的小婶,觉得头上有些绿。
不过更绿的是陈五贵,陈五贵皮肤微黑,但五官长得好看,十七八岁的时候特别招小姑娘。结果和同样十七八岁的杨桃花闹出了事,有孩子了。
两人都小,但陈五贵是个有心的,和老太太撒泼打滚也把杨桃花娶了回来,来年生了个闺女,只比陈颖小一岁。可两人年纪太小,当时孩子都出生了,还没到年纪□□。
琢磨着给女儿多弄点钱,二十不到的陈五贵就外出打工了。可这一去,半路给老太太叫了回来,告诉他他杨桃花抱着孩子跑了。
爱是一道光,绿得五贵慌。
陈五贵死活不信地找上门,被女人和那个汉子打了出门,还是后来陈家五兄弟一起上,才叫对方服软。
可服软是一回事,女人的归属是另外一回事。对方肯给陈五贵揍,但说杨桃花不乐意跟他走,那陈五贵也不能强抢人,法律上你们没有关系。
于是两方开始了打架生涯,陈五贵一边喝酒,一边上门找茬,见着女儿和杨桃花每每都是眼红不已,又爱又恨的。
结果两边还没咋地,杨桃花带着孩子又走了!
两个男人傻眼了,陈五贵也对杨桃花死心了,两人唯一的牵扯就是那个女孩儿。杨桃花算计好,每年还让陈五贵的女儿回来住一阵,把陈五贵手里钱哄走,但她自己是没有上门的。
对于这样一个欺负了自己弟弟,又教自家脸上无光的女人,陈二和怎么不气,老实人也有三板凳想打下去!
陈颖看一眼脸上写满无奈的陈铮,想着自己也是无力。这家事儿,难!
走过被陈颖折了一枝的桃树,陈颖就听到家门边上的哭闹声。
“还要钱,不够!你闺女死活你不管了吗?”
“房子都有钱建,孙女的命就不值钱了?”
陈五贵和赵美英并排站在门里面,门槛前的地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叫骂要钱的杨桃花挑着细眉,一脸阴郁,全然不顾腊月地上寒意刺骨!
“是你这个疯婆子!”杜先明目光中流露出三分震惊,气氛怨愤。
女人衣裳脏破,头发凌乱,脸上物污渍粘结着头发,独一双鞋还算得上好,走出去绝对会被小孩躲着走。
杜先明一眼就认出这疯婆子,是因为半个月前他遇到过几次,自己女儿杜茵还给了这人一些钱和吃的,就连这疯婆子脚上的鞋还是女儿杜茵看她光着脚给买的。
“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你偷了小茵的头发,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杜先明吼着,双眼满是怒火。
刚从疯癫里清醒没多久的郑翠翠哼了一声,狠厉消散,露出几分绝望来。
“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郑翠翠一句话没说完,被从不打女人的杜先明一巴掌扇了过去。
杜先明到底是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了,可愤怒之下一巴掌力气不小,把郑翠翠掀翻在地。
趴附在地上郑翠翠吐出一口血,含着一嘴的腥甜味回头瞪向杜先明:“你们这些当官的,就都该死。老天不长眼,我家破人亡,夫离子散,疯了十几年,你却把官越当越高,日子越过越好!”
“凭什么?凭什么!”
绝望的无力被回忆里的恨意所取代,明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可郑翠翠还是猛地朝着杜先明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他的腿上。
陈颖还要注意金色乌龟,动作慢了一拍分开两人。
杜先明缩起腿,愤怒中带上了不解。拦下想要制住郑翠翠的陈颖,然后他忍着痛,站直了问:
“我做人堂堂正正,怎么就害你家破人亡了?疯女人,你是把什么都当真了吧!”
杜先明自诩当官来算是好官,他不是迂腐的人,向来都是努力发展地方,然后借由地方的发展,让百姓日子更好过,自己日子也更好过。这样的做法,虽然让他受到一些守旧顽固派的不满,但大多数人,包括他治下的人,没有不称赞他能力强悍的。
而且每一步发展,难道是凭空而来,他日日夜夜绞尽脑汁,守在岗位第一线,多少年没放过年假?当年水灾他泡出了风湿,用脑过度,至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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