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念奴娇 第六十八章 一念倾情,莫忘今世来生(1/2)
张翼轸怦然心惊,虽是离得远看不清楚来人真切面容,但来人无论言行举止无不熟悉无不历历分明,直令张翼轸蓦然一愣,脱口而出:“红枕!”
再看罗远公双手紧合,正要双手一分,全力一击而出之时,值此千钧一之际,猛然间一声断喝传来,却正是天媪子的声音:“罗远公,尔敢!还不住手,若敢伤了红枕分毫,我打你不过,也要向天下道门揭穿你的真实身份,看你还如何逍遥世间!”
此言一出,罗远公顿时住手,脸上阴晴不定,红里透黑,眼中怒意大盛。\\/不过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冷哼一声,说道:“某不与你一般见识。天媪子,你与你的宝贝徒儿,全是不可理喻之人,某不齿与尔等为伍!”
说着,双手一分,一道匹练的红光猛然击入湖水之中,无声无息一闪而没,随即忽见湖水之中平空生成一个数十丈大洞,竟是数十丈方圆的湖水被红光瞬息化解为乌有,连一丝水气也不曾生起。如此骇人之威,直令张翼轸等人一脸愕然,面面相觑!
若说全力施展声风剑一击之下,将方圆数丈的湖水化为水气消散,张翼轸自信还可以做到。但如罗远公一般,非但将数十丈方圆的湖水化为虚无,且还无声无息不见一丝水气升腾,他却是心知肚明与之相比差之千里。如此推算,只怕就算得了体内木之灵性相助,将声风剑催动到极致,木火相应,是否可与罗远公勉力一战也在两可之间!
若要确保战胜罗远公,恐怕非得晋身飞仙之境不可!
却说天媪子救下红枕,却是一脸柔情,轻声问道:“红枕。师傅先前多次告诫你,不要与罗远公冲突,你怎地如此倔强,不听师傅之言?那张翼轸虽是未死,不过他身边既有倾颖,现今又有戴婵儿,世间男子多薄情之人。他哪里还记得你的好?”
红枕一脸痴绝之色。远远望向张翼轸。却是说道:“师傅。我既然拜师,便绝无反悔之心。一入魔门,终身为魔。尽管当初是因翼轸被天下道门追杀而入得魔门,眼下他又未死,我也再无重回道门之心。在我看来,道门也好。魔门也罢,不过是称谓不同,实则是一样的为证天道为求长生罢了,只是魔门中人,行事多了随心所欲,不择手段而已!”
说到此处,红枕忽又神情黯然,低头一想,却又说道:“眼下徒儿有一事相求。还望师傅应允!”
天媪子却是叹息一声。摇头说道:“傻徒儿,为师并非罗远公之敌。他又不会听我号令,放张翼轸一条生路之事,不提也罢。”
红枕听了更是一脸懊丧,咬牙说道:“只求师傅与罗远公商议一下,缓上一缓,让我与翼轸见上一面,说些话儿。”
天媪子却是最偏爱红枕,见她心意已决,只好微一点头,说道:“不许过半个时辰,更不可枉费心机,暗助张翼轸等人逃跑。在罗远公堪比飞仙的强大实力面前,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可是记好了?”
红枕默然点头,扬手间清影化为一团流光托住身形,闪身从罗远公身侧飞过。罗远公负手而立,看也未看红枕一眼,却也不加阻拦。
天媪子冷冷看了罗远公两眼,点头说道:“倒要谢过师弟手下留情!”
罗远公将头扭到一边,目不斜视,漠然说道:“某不是你的师弟!”
天媪子也不以为忤,微一定神,却又说道:“名份之事,倒也不必刻意计较,若要真算起来,你称为我一句师叔也不为过。不过既然我得了潘恒的大助,对他以师礼相待,对你自然要以师弟相称了。”
罗远公至此脸色稍缓,微一点头,也没再说话,心神戒备,直视场中一举一动。
再说红枕脚下流光闪耀,片刻间便来到张翼轸近前,想到一别经年,今日一见却在此等情景之下,不胜唏嘘,只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提起,半晌却是开口问道:“翼轸……别来可好?”
张翼轸方才惊见天媪子返回却不见青丘身影,一时大惊,忙静心感应,竟是感知不到青丘所在,不免心中惴测莫非青丘遭遇了不幸不成?转念一想,方才与天媪子对战之时,青丘稳占上风,应是无忧,不过为何只见天媪子而不见青丘其人?
正要深思之时,红枕已然近身眼前!
张翼轸再见红枕也是心潮翻腾,只觉愧欠红枕许多。先前从成华瑞之口也已然得知红枕因他入魔,心中感念红枕之情,本想劝她回头,却又见她修为大进,以她眼下一身魔门修为,重返道门已是再无可能,只好喟叹一声,说道:“红枕,你又何必非要以身入魔,做出此等决绝之事?即便我被天下道门误解,也总有真相大白之日。你一旦入魔,却永不被道门所容,如此,怎不让我痛心之余,再难心安!”
红枕却是凄然一笑,说道:“翼轸不要多想,我入魔门与你被天下道门不容虽说也有一丝干系,却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身不由己罢了。我被天媪子劫持,再无逃离之日,若不入魔,便是身死。倒也正好传来消息说是你被列为道门公敌,我便心中释然,既然道门中人不辨是非,不讲公义,且翼轸也不为道门中人所容,而师傅天灵道长也是凶多吉少,道门对我而言再无一丝可恋之处,况且我又不想就此死去,所以下定决心入得魔门,不过是明哲保身之举罢了!”
说着,红枕又冲倾颖微一点头,随后又转向戴婵儿,揖了一礼,轻声说道:“先前红枕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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