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知道太多(2/2)
”白凿双目圆睁,死死地瞪着温秉。“你想得还周全。”
白凿吹了声口哨:“背后有程凉岸指教嘛,她别的不行,收拾你——应该很有经验。”
“你知道的还不少。”
白凿抱着胸,四十五度仰头看向别处,故作深沉又难掩笑意:“还好吧,我只是知道你被她睡过而已。稍稍试想下,都能睡到你了,还能收拾不了你?”
“......”温秉再没讨价还价,拿了纸和钢笔,写了凭证,龙飞凤舞行云流水,盖了名章,和新鲜的调查证一起,交给白凿。
白凿喜滋滋的,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将调查证扔在一边,双手捧着保证书,快将上面遒劲的笔迹盯了个穿。
见白凿方才还生动的脸色忽的凝重,温秉暗暗生奇:“有问题?”
白凿展开纸张,推到温秉眼前,“这里,”他比划着,“加一句,中保人——程凉岸。”
“还要把程凉岸牵扯进来,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温秉皱着眉,在其中一字不漏地添了一句。
待白凿再次反复确认、首肯之后,才将纸笔和名章交给常来福。
白凿将凭证整齐叠放在包里,问:“还有别的吩咐没?”他想了想跟程凉岸对的词儿,“众生长亭还归我查不?程凉岸可巴结了我好久,要我别为虎作伥。她说还有桩偷尸的案子你要派给我,这个我还挺感兴趣。”
温秉越听越来气:“你又什么都知道了?她有什么不告诉你?”
“很多啊,而且有件事情我疑惑了好久,每每想起都抓心挠肝,但她就是忍心不告诉我。到底......她一个凡俗女流是怎么睡到你的?”白凿眉头紧锁,正经得像在迷雾中认真寻找出路的路痴。
温秉气极反笑:“她也是为你着想。”
白凿:“嗯?”
温秉:“知道得太多了,容易招致祸端。”
白凿:“啊?”
温秉:“知道得多也就罢了,把不住自己的嘴,惹得人烦。”
白凿:“......”
温秉:“其实也好办,醉卧溪静寂无人,你回去多住个十年,总有一天能学会安静。学不会也没关系,山高无人,是死于非命的好地方。”
白凿揉了揉脸,神情再正经不过:“我们刚说到哪儿了?哦!我想起来了,我要去上沟村。”
“很好。”
白凿整个人都洋溢着勃发的兴致:“走了,看热闹去。”他来这一遭,连板凳都没坐热。
温秉客套着:“现在就去?中午一起吃个饭再去?”
白凿翻了个白眼,揣着双手执意要去:“得了吧,我来这一趟,水都没招呼我一杯!还吃饭咧,想着我请客吧?假惺惺。”
“......”温秉摸了摸鼻子,“不管进展如何,每天下午6点来个消息。若是遇见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先不要打草惊蛇。”
白凿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一把:“知道了,啃你的猪蹄去吧。”
温秉没听懂,目送他朝着刺眼骄阳拐过院门,消失在光影之中。
常来福在办公室最偏僻的角落里躲了许久,直躲到肚子咕咕叫才钻出来,贼眉贼眼地左右看看,像打游击战似的,摸到会客室外偷瞧。
会客室里终于没了恶霸,常来福狠狠松了口气,挺直了背走进来,温秉正在看众生长亭的账集。
“先生,白凿虽然为人蛮横,但是能力还不错,您多派些事情给他,自己也轻松些。”
“能派出去的事情,我都派得差不多了。你看这局里的人都被我掏空了。”
常来福骄傲地昂昂头:“您是主事人,只管运筹帷幄,天公局的人当然都得归您派遣。白凿的话,累死活该,也给我出气了。”
温秉将众生长亭的账集收整好,“程凉岸的事情,我要自己查过才会放心。”
“程凉岸......哼!”常来福因为白凿积压的胆怯和怒气迸发冲冠,浓眉倒竖着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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