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五百0五、他冤枉吗(1/3)
牛三从山坡下跑上来,看见刘父大声喊,“大伯,解放军的车修好了。”
刘父朝牛三挥手,意思是别吵吵,已免打搅吴江龙。然而,吴江龙已然是听到了牛三的喊声,回忆影像停止,再次回到了现实中。
吴江龙从地上站起来,把剩下的酒全都洒到坟门前。
“刘岳,咱与越南小鬼子的帐还没算完,只要他们一天不求饶,不承认他们错了,我就杀他个龟儿子的,多杀一个,也算是给你报仇。”忽然间,吴江龙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又说,“唉,只可惜,我没这几会了。”他顿了顿,继续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这可不是我要当逃兵,是组织安排的,咱也没办法。过几天,我就去海军陆战队报到,这一去,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回越南战场。但你放心,只要越南龟儿子敢扎刺,咱就有跟他算总帐的那一天。”
说完,吴江龙整整军帽,朝坟墓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吴江龙驾驶修好的吉普车上了路,谢绝了乡亲们的一再挽留。临走时,几乎掏光了身上的所有现金全都给了刘岳爹妈,这还不算完,他还向二老保证,如果自己不出国,还在国内的话,每年春节一定来陪二老。
吴江龙的这番举动,彻底感动了刘岳的母亲,他真的把吴江龙当成了自己亲儿子,在半疯半清醒状态中,时长喊着刘岳的小名。如果不是刘父连哄带骗,吴江龙还真就出不了刘家的门。
吴江龙从刘家村出来,日头已经偏西很多,不再向先前那么火辣辣地烫人。吴江龙一手抓着方向盘,抬起腕上手表看,心中又是一急。时间到了这个点上,如果不加快速度的话,天黑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第五监狱。于是,脚踩油门加快了汽车速度。
汽车在土路上颠上颠下,左右摇摆,像喝醉了酒似地一路向前直闯。跑出二十多里地后,终于上了国道。
天黑前,吴江龙还真的赶到了监狱大门外,可惜的是,大门紧闭,除了高墙上的哨兵外,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吴江龙把车停在门外面,上前敲门。过了一会,铁门上的一扇小窗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人脑袋。这人张嘴问吴江龙,“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吴江龙说,“我来见我一个战友,一会还得赶回去。”
那人说,“不行,这里有制度,下班期间一律不准会见。”
“我的车坏在了半道,不然也耽搁不到现在。”
“甭管你什么理由,说不行就不行。”说着,那人哐啷一声,把小窗关上。
吴江龙没有办法了,朝四周看。
高墙上的哨兵不知啥时已经巡查到了他的头顶上,那意思是,如果发现吴江龙有不正当举动,他必采取措施。
吴江龙与那个哨兵对视了一会,对哨兵说,“兄弟,咱都是当兵的,你就帮忙通通话。”
哨兵不语,木头人一样盯着吴江龙,手中的枪抱在怀中,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吴江龙看看紧闭的铁门,又看看上头站着的哨兵。面对着两个不回话的物体和人,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吴江龙还是没有走,在门外徘徊。
这时,哨兵说话了,“这里是重地,不能在这久留,请你离开。”
吴江龙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妈的,都是当兵的,怎么一点不照顾。”
吴江龙有些不了解情况,因为他很多时间都是在战场上和军营中度过的,哪里懂得社会上一些惯常知识,更何况这是一座监狱。别说是当兵的战友,就是他的亲爹亲妈,亲爷爷亲奶奶来了,哨兵也不敢让他进去。把门的是公安局的民警,会见有制度,不是探视时间,人家更不会让你进是越狱之类的,就是跑一个人,都可能会在全国造成很坏影响。因此上,谁会为他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来历的军人开门呢!
这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对于吴江龙来说,他很可能明天就要离开这个部队,去老远的海边训练,谁知这一走,还能不能回来,因此,他固执地怀揣着一付对战友的情感,说什么也想在走之前见洪志一面。没成想,老天不作美,偏偏不给他这机会。但吴江龙是个犟管了的人,常常能做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明知不可为,他偏要为。
于是在心里一个劲地唠叨,“老子在越南战场上都不怕,还怕你这么一道高墙。”
在军队中,持这种心理的人还真不少。由于军队与地方上的管理差异,往往造成了军官说一不二的思想,“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所以,他们对地方上的一些事看的不是那么透彻,只有碰了壁,才知道,“噢,原来社会是这么地复杂。”特别是在军转干部人群中,为什么都要有一个较长的适应过程,这个适应,就是要他们学会忍,学会掩饰那股傲气,学会低三下气地做人。否则,单位领导必不会看上你,弄不好,自己还会成为一个刺头的,或者说是不会来事的人。一辈了的雄心壮志就这么完了。
吴江龙不服气地朝墙上的哨兵看了一眼,他明白了一个理,噢,原来这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不敢对哨兵怎么样,人家有枪,枪杆子在人家手里,人家是守卫,自己算什么。如果真要是引起冲突,弄不好,自己还得算一个犯罪分子。
吴江龙想明白了,走向吉普车,钻了进去,然后开着车离开了监狱大门。
跑这么远的路,连人都没见着,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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